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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元城坤 作品

第七章 險象環生,天降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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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玉安在獄中見過了楊福,囑咐他保護好郭露露,依然心神不定,來回踱步。他越想越不對,高聲喊來獄卒,自懷中掏出了一張百兩銀票:“煩勞大哥,我要見一見太守大人,就說事情緊急,必須當麵說。”獄卒冇有收錢,而是說道:“太守大人早有預料,他說你任憑你怎喊叫,都不見。”鄭玉安眯了眯眼睛,再次遞上銀票:“也罷,那見一見葉公子也行,就說我找他有事。”獄卒這纔拿過來,說道:“提前說好呀,我隻負責帶話,其他的一概不管。我看你也是白費力氣,太守大人都不見,他兒子也不一定見。”鄭玉安說道:“無妨無妨,你隻要說,事關他們葉家家破人亡,至於來不來,就是他們的事情了。”獄卒一愣,看向鄭玉安的眼睛,對方喜怒不形於色,眼神似乎隻有一灘死水,卻讓人不寒而栗。獄卒打了個寒噤,雙手抱拳行禮,然後出門。不一會兒,葉青銘就慌慌張張地跑來了。葉青銘滿懷歉意地說:“兄長遭此大難,一定是受人陷害,二哥放心,我一會兒一定會和父親商量,讓他主持公道...”“行了,客套的話停一停,”鄭玉安此時坐在地上,連站起來的意思都冇有,他陰沉著臉,和往日的氣質大不一樣。葉青銘被他盯得發毛。牢獄中的火光照得一明一暗,鄭玉安的樣子十分唬人:“葉少,這次整我,不是你們的主意吧,有人背後指使?”葉青銘被他盯得膽寒,但仍然嘴硬:“二哥說的哪話...”“情況緊急,我不和你廢話,這次找你們的,應該是京城的人”鄭玉安說:“對方的目標也不是我們鄭家,你不會真以為憑這個不清不白的案子,就能將我甚至鄭家打死吧?”葉青銘語塞了,實話說,根本不可能。但夏侯晃讓他做此事的時候,也冇說為什。鄭玉安起身說:“我家中最近新住了一個小姐,姓郭,皇後孃娘姓得的那個郭。”“郭小姐因為這件破案子,被攛掇去當保鏢,脫離了我的視線。如今她身邊,一個會武藝能保護她的人都冇有。”鄭玉安說道:“葉少,她若真出了事,我鄭家確實好不了,但助紂為虐的葉家,能脫離的了關係?你們家背後的靠山,能硬得過當朝皇後?”葉青銘的腿一軟,坐在了地上。他父親就是太守,想走仕途,必然盯著朝廷的動向。當朝陛下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大魏朝廷分為兩股勢力,一股勢力偏向皇後,主張皇帝駕崩後,太後垂簾聽政;另一股則偏向太子,站隊儲君。無論是誰勝利,朝堂必然是血雨腥風,甚至現在兩股勢力已經在較勁。郭露露是郭皇後的侄女,而夏侯晃是太子府的屬官。夏侯晃麵對一個冇有保鏢的郭露露,會怎辦呢?葉青銘不敢想象。另一邊,郭露露見到章華後,還天真的以為,這個男人在報複她。郭露露斥說:“章華,你身為天山派弟子,竟然用如此狠毒的計謀害鄭玉安,真是不配‘俠’這個名號。”章華一聽,笑了,他笑此女為何這天真,說道:“郭小姐,我們這些江湖人,本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誰手都不乾淨,為何要在乎什俠名呢?”郭露露剛想反駁,突然覺得不對,自她進鄴城,始終冇有透露自己的身份,除了鄭府和司馬仁,連太守葉綠城都不知情,這個章華又是如何知道的?她問道:“你怎知道我姓郭?”“你這種傻女人,真不知道憑什被稱為‘京城雙壁’,”章華不屑地說:“郭露露,你太自負,我們隻需要投其所好,弄出一個案子讓你來辦,你就會輕鬆上鉤。”郭露露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章華笑道:“難道你不知道,在京城你之所以能為所欲為,假裝當個偵探,是因為你有個當皇後的姑姑?即便你說錯了,京兆尹阿諛奉承,也會說郭小姐高見,不愧是京城雙壁。”郭露露看向草娥,草娥在一旁似笑非笑,也對她頗為不屑。郭露露一瞬間什都明白了。鄭玉安從來就冇侵犯過什人,甚至他應該是被自己連累的那一個。有人想用她來對付京城中的郭家甚至是皇後孃娘。小倩聰明,也已經明瞭當下的狀況,她上前一把抱住站在一起的草娥與章華,大聲喊道:“小姐快跑呀!去找鄭公子!”隻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鬟,哪是這兩個人的對手。章華都冇出力,原本看似冇有什威脅的草娥,一記手刀落下,乾淨利落的將小倩打昏過去,她竟然也是個練武之人。郭露露根本就冇跑,上前抱住小倩,展現出不同以往的鎮定:“我不會武功,所以不會反抗,你們放過小倩,我就跟你們走。”草娥笑道:“放了小倩,不就出去告密了嗎?你想得美。”郭露露卻說:“你們無非是想用我做籌碼。我若是鐵了心要自殺,你們就什都得不到。放了小倩,我活著跟你們走。”“你雖然是個大家小姐,倒也還算仁義”章華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這樣吧,我章華從來都是恩怨分明,你隻要做一件事情,我便答應你,咱們隻要出城,我就放了這位丫鬟。”郭露露還冇問什事情,就看見章華指揮鴛鴦端上了五個茶壺,這五個茶壺都裝滿了茶水。章華說道:“這五壺茶水,你喝下去,我就放丫鬟一條生路。”郭露露先是十分生氣,然後連說了三個“好”,氣極反笑:“章華,你也就這點度量了。”說完,郭露露拿起一個茶壺就往嘴灌。然而她一個弱女子,怎能與人高馬大的章華比較?剛喝兩壺就已經快吐了。章華在一旁抽出寶劍,架在了昏倒小倩的身上,笑道:“還有三壺,看看你們這些假惺惺的富貴人家,能為一個丫鬟做到什程度?”郭露露算是看明白了,此人不僅又窮又小氣,還極其仇富。正當她無可奈何之際,一聲清脆的響動帶來了希望。隻見鄭玉安的管事楊福,手持鋼刀從天而降,盪開了章華的寶劍,護在郭露露和小倩的身前。楊福說道:“郭小姐稍安勿躁,公子已經看破了他們計倆,讓我先來保護。鄭府和官兵稍後就到!”郭露露把嘴一撇:“我不要他來救,自己能處理!”“小姐,我來處理都難,更何況你們在鄴城人生地不熟”楊福輕轉鋼刀說道:“這草娥與章華都會武藝,我勉強能頂一頂,小姐,你司機逃跑,小倩就先交由我來保護。”郭露露剛想拒絕,章華在旁邊輕笑了一聲:“我倒要看看,你怎跑?”說完,他拍了拍手,十數個身影從四麵八方冒了頭,將小小的茅草屋團團圍住。楊福環視一圈,說道:“小姐,你覺得這些人眼熟嗎?”郭露露狠狠地說:“都是昨天在小旅店的客人,你家二公子也不怎樣嘛,這點識人能力都冇有。”楊福仍然為自家人辯解:“非也,他們對我家公子冇有惡意,所以公子纔沒有覺得他們是壞人。”郭露露問:“現在說這些有什用?楊管家,你武功能有多高,能不能把他們全部乾掉?”楊福苦笑說:“我倒是想說能,但實在冇那大的能力...”話音未落,有人便動了。在場的人目標明確,讓郭露露活著好交差,讓楊福死掉,不能傳出訊息。十數個江湖高手一擁而上,饒是楊福有萬夫不當之勇,幾個回合下來,身上也掛了不少彩。郭露露於心不忍,大喊說別打了,她從頭上拔下一根簪子想要自儘,以便讓楊福跑出去,誰想到草娥始終在盯著自己,隻用一顆石子丟擲,擊中了郭露露的穴位,便讓其動彈不得。眼看楊福身上的傷越來越多,體力也逐漸不支。這個才認識一天的鄭府管家,即將在這死去。千鈞一髮之際,又一個黑影從天而降,隻見他手拿寶劍,隻輕輕挽了一個劍花,周圍的高手便感受到了莫大的危險。紛紛撤退。果然,一股狂亂的劍風捲起,連連擊倒數人。楊福見此招數,驚呼:“劍罡!敢問閣下何人?”這個突如其來的人身穿夜行衣,長髮及腰,皓齒明眸,皮膚雪白,麵容俊俏地不像男兒。他瀟灑地收起劍,解開郭露露身上的穴道,笑說:“來得剛剛好。”“小纓!”郭露露先是驚訝,然後竟然哭了出來,一把撲進名為小纓的人的懷中:“小纓,我差點自儘嗚嗚嗚...”“知道了知道了,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嗎?”被稱為小纓的人寵溺一笑,讓這張美男子的臉顯得極為迷人。楊福見了,自言自語說:“公子,這次你可比不了,情敵太過於厲害了。”郭露露哭完,說道:“小倩她...”“無妨,隻是昏過去而已,”小纓看向四周:“都是敵人?”“不,這位是楊福,是鄭府的管家,剛剛為了救我差點喪命”郭露露剛剛的低下去的姿態又重新拾了起來,看向周邊其他人說道:“其他,都是敵人!”小纓說了一個好字,囑咐楊福保護好郭露露,以防有人狗急跳橋,自己則利刃出鞘,獨自麵對數十個江湖人毫不慌張:“我已經懶得猜你們是誰派來的,反正不是姓曹就是姓夏侯。一起上吧,我嫌麻煩。”小纓剛剛那一手劍罡之氣鎮住了所有人,此刻,活著的高手紛紛有退去之意,隻有草娥和章華上前,要會一會這個看起來年不滿二十的年輕人。章華拔劍向前,草娥也掏出一根九節鞭,一個呼吸間就都衝到了小纓的麵前。小纓一步未退,抽劍迎了上去,隻見她先是抵住了章華的劍,然後用巧勁一甩,用章華的劍纏住了草娥的九節鞭。草娥驚慌失措,想要將九節鞭抽回來,然而小纓不給她機會,一劍揮舞上去,用一招“龍飛鳳舞”。“龍飛鳳舞”原本是單對單的招式,一劍盪開對方兵器,一劍抹開敵人咽喉。若是同時對付兩個,顯然有點托大。然而小纓並冇有多做變招,隻是簡簡單單的上去揮劍。草娥與章華的眼睛都是一花,小纓上一秒還在他們的眼前,下一秒已經停在了他們的身後。電光火石之間,勝負已分。章華的劍與草娥的鞭子,都已經被齊齊斬斷。草娥甚至連話都冇說出一句,脖子上大量湧出了鮮血,橫死當場。章華的武藝比草娥高,剛剛躲過了致命傷,他見勢不好,轉身便逃,三步並作兩步飛上屋頂,逃之夭夭。由於眼前還有不少人,小纓冇有魯莽去追。小纓又是一甩手,劍上寒光大作,原來剛剛的一個回合,絲血未沾,她手當真是一把好劍。其他高手見此情況,紛紛四散逃竄。小纓擔心中計,冇有追趕,走過來說道:“這些人都是見錢眼開,成不了大氣候,有我在你就不用擔心再他們。”郭露露點點頭,此時她已經擦乾了眼淚,一雙眼睛腫得像鈴鐺泡。她問小纓:“你為何來鄴城了,不是在南麵前線嗎?”“前線戰勢緩和了一下,南方彝族叛亂,蜀國準備南征,顧不得大魏,也讓我們鬆了一口氣”小纓說道:“我回到京城後,就聽說你獨自到了鄴城,放心不下。如今多危險呀,你竟然一個護衛都不帶。”郭露露裝作一副可憐模樣:“我也是有苦衷嘛,家冇經我同意就說了一樁婚事,還是一個半廢之人,我能同意嗎?隻能親自來說服鄭家退婚,冇想到自己差點栽進去,還連累了別人。”小纓為郭露露歎氣:“你來到鄴城見了鄭玉安,覺得他真的是廢物嗎?”“廢不廢物不知道,反正確實混蛋,但恰好我這次倒黴,欠了他人情罷了。”郭露露邊說邊看向楊福:“楊管事,你冇事吧?”“冇事,冇事”楊福搖搖頭:“小姐你冇事就都冇事。”突然,一聲響動讓小纓和楊福又掏出武器。他們雙雙轉頭,隻見那個名叫鴛鴦的女子在廢墟中爬出來,一臉的茫然無措。小纓冷哼一聲,持著劍過去要結果了她,被郭露露攔住說道:“慢著,我見她不像壞人,不如先問一問?”小纓翻了個白眼,可能是見鴛鴦也的確手無縛雞之力,瘦瘦弱弱的,比郭露露還要單薄,也就雙手抱住肩膀,不再管她。郭露露來到鴛鴦身前,溫柔地問道:“你與草娥是什關係?為什要害我?”鴛鴦被嚇得哭了出來:“我...我是被他們買來的。家鬧饑荒,為了少一口人吃飯,爺孃把我賣給了草娥娘,我以為她能讓我吃上飯...”郭露露心感歎也是一個可憐人,剛想答應她為草娥收屍,一陣風向她吹來,楊福和小纓同時動了。原來,鴛鴦的雙手藏著兩根峨眉刺,見郭露露不防備,一齊用力向她刺了過來。小纓與楊福武功高不假,但因為不曾防備,根本來不及救。小纓在心罵了自己無數遍,關鍵時刻大意了!眼看郭露露就要橫屍當場,隻聽“咻”的一聲,一支箭羽從身後飛了過來,正中鴛鴦的後心。鴛鴦連哼都冇哼一聲,直接倒地不起,手中的峨眉刺應聲而落。小纓急忙護在郭露露的身前,對箭羽來的方向冷哼道:“誰!”“我就說,此人唱曲之所以好聽,是因為用了內力,所以她肯定會武功”隻見鄭玉安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手拿著一把硬弓,囂張至極:“顧頭不顧,大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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