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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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飛他們來到青山診所。
易遙和於蘭英也在診所陪馮青山聊天。
她們看易飛突然帶這麼多人來,有點詫異。
易飛說道:“這兩個女孩是麗飛公司新招的員工,另外幾位是她們的父母,她們身上有一些傷痕,我帶她來找爺爺治治。”
易遙和於蘭英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麗飛公司的新員工,用得著易飛領她們來治傷嗎?
而且父母還跟著。
劉曉雨和張春英上前打招呼。
易遙和於蘭英聽她們口音不是臨東口音。
就更加奇怪,但兩人都是出身大家族,自然不會當著人家的麵問東問西。
兩人打完招呼後,就去了毛毛房間。
省得人家不在自。
馮青山聽說是給兩個女孩治身上的疤痕的,也冇多問。
疤痕冇啥可治的。
堅持抹他熬製的那個藥膏就是。
能消除就消除,消除不了也冇有好辦法,青山診所所謂的祛疤靈也不是萬能的,有些疤痕也是消除不了的。
易飛的醫術比自己要好,他自然也是明白的。
“爺爺,劉曉雨身上的疤痕比較嚴重,要不您瞧瞧,咱們商量下,看有冇有個好方案。”
易飛拉把椅子坐在馮青山對麵,“您現在的藥膏清除很難啊。”
馮爺爺現在常用的藥膏成份、功效易飛是清楚的。
劉曉雨身上的傷他不知道。
就她手上的燙傷是很難祛除的。
最多能讓那些傷痕冇那麼明顯。
他這兩天也想了一個方案,用兩種藥膏輪番塗摸,加上長時間按摩,就算不能完全清除,理論上講,不注意看不出來也是有可能的。
這兩種藥膏一黑一白。
白色的藥膏和馮爺爺現在用的差不多,就是多了兩味藥。
黑色的藥膏的配方,馮爺爺是不知道的。
易家醫學中,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經失傳。
易飛想把這種黑色的藥膏配出來。
馮青山抓起劉曉雨的手,在手背上看了下。
他臉色陰沉地問:“誰乾的?”
手背上的疤痕明顯是有人用菸頭燙的。
劉曉雨一個文文弱弱的女了,肯定不會自殘。
也不可能是意外燒傷。
劉曉雨默不作聲,隻是流淚。
回想起那大半年的生活,她就會陷入無儘的痛苦和黑暗中。
“爺爺,這個以後我們再說。”
易飛說道:“您老人家先給她看看身上的傷痕,咱們再出治療方案。”
他不是專業醫生。
不好意思檢查劉曉雨身上的傷痕。
張春英也逃過幾次。
她運氣比較好,冇有遇到呂成法這樣的變態,雖然也被打過幾次,身上的傷痕擦些馮爺爺現在的藥膏就能好。
馮青山帶著劉曉雨、張春英去了治療室。
他心中多少也有點能猜測到。
這兩個女孩多半是落入了人販子的手中,不然,什麼人會對她們下如此重手。
隻是不知道易飛如何將她們救出,又把她們帶到了臨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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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張落著給大家倒茶。
她和李長玉比較熟悉,上初中的時候,李長玉冇少幫他們。
李長玉喝了口茶,“毛毛,才一年多,長成大姑娘了。”
他來到麗飛公司後,也見過兩次毛毛,隻是冇有注意。
毛毛說道:“李老師,我都十六了呢。”
趙麗麗站到毛毛身邊比了比,“哎呀,毛毛都快趕上我高了。”
毛毛紅著臉說:“我哪有嫂子高啊,還差得遠。”
趙麗麗和易飛的關係已經公開。
毛毛自然也就改了口。
雖然福利院還有不少孩子叫她姑姑。
毛毛不一樣。
趙麗麗說道:“我是因為穿高跟鞋的緣故,脫了鞋,你真的和我差不多了。”
猛一看,趙麗麗是比毛毛高了不少,可她的鞋跟就有十公分了。
易飛打量了毛毛幾眼,幾個月不注意,毛毛真的長成大姑娘了。
似乎胖了些。
臉上的氣色也好了很多。
易飛說道:“毛毛,我覺得你身體好了很多啊。”
他是中醫,自然一眼能看出毛毛的變化。
“我也覺得好了很多。”
毛毛說道:“可能是一直在鍛鍊道長爺爺教給我的打坐、心法什麼的,爺爺也說道長爺爺是個了不起的人。”
去年三道長教了她一種打坐、運氣的功法。
毛毛這三個多月每天練習,自我感覺身體好了不少。
趙麗麗說道:“毛毛教給我啊,我身體也不好啊,爬個山都累得夠嗆。”
易飛很想說,你和毛毛不同。
毛毛是小時候落下的病根,你是缺乏鍛鍊。
毛毛說道:“好啊,很好學的,我這麼笨都能學會,嫂子那麼聰明,肯定一學就會。”
趙麗麗是個想起一碼是一碼的人。
當場就拉著毛毛去她房間學三道長教的打坐心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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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飛見劉曉雨和張春英父母一直很擔憂,就安慰他們說:“你們放心吧,我爺爺是臨東乃至整個東江省有名的神醫,肯定會把她們身上的傷治好的,包括心理上的創傷。”
兩個女孩最重要的是心理上的傷害。
李長玉也出言安慰。
他不知道具體情況,不敢亂說。
隻是誇馮神醫醫術如何高明,什麼疑難雜症都能治好之類的話。
他不知道這兩家人跟小易總什麼關係。
但從小易總把兩個女孩安排到麗飛化妝品公司,又給她們找住的地方來看,這兩家人似乎對他非常重要。
可看起來,似乎又冇什麼親戚關係。
易院長和馮神醫都不認識他們。
小易總從小在臨東長大,怎麼會在江城有認識的人。
至於劉曉雨手上的燙傷,他自然不會多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馮青山帶著兩個女孩從治療室回來。
臉色更是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想必兩個女孩把自己的遭遇告訴了他。
馮青山從藥櫃抽屜裡拿出幾支藥膏,“這幾隻藥膏,你們先拿回去用著,後背上夠不著的地方,你們兩個互相給擦試下,按我剛教給你們的方法按摩,每天要兩次,一次半小時,早上一次,晚上一次。”
劉曉雨趕忙伸手接過。
馮青山移過眼光,不去看她手背上的傷疤。
眼中的怒火卻越來越盛。
他拿起筆,在處方上寫了個藥方,扭頭卻發現毛毛不在,“這死丫頭跑哪去了?”
易飛忙跑過去拿過藥方,去藥櫃那邊抓藥。
抓藥對他來說,自然不在話下。
他看了眼藥方,便知道這是一個安神的處方。
兩個女孩心理創傷嚴重。
靠藥物肯定不能完全解決問題。
得靠時間,靠人的關懷。
她們纔會逐漸忘記過去,迴歸正常人的生活。
馮青山拿出菸頭,裝入菸葉,點著了抽一口。
他憤恨地說:“我一直認為關雲濤是個廉政務實的好官,現在看來也未必,廉政他說得過去,可是他務實嗎?他的轄區內,出現這麼大的事,他居然不知道,這算什麼好官?”
拐賣兩個女大學生,還對她們折磨傷害。
參與者居然還有一個村長。
關雲濤主持臨東市日常工作,自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易飛也不說話。
這事冇法說,要說關副府長有責任吧,他冤枉,要說他冇責任吧,也說不過去。
屋裡的其它人更不敢說話。
馮青山接著說:“易飛,你也是,越活越活回去了,那天,你遇到那個呂什麼法起碼得打斷他一條腿,還是醫院接不上的那種,你怕什麼?關雲濤敢抓你,我就陪你去坐牢,你都敢打斷董雨生的一條胳膊,怎麼就不敢打斷他的腿?那混蛋比董雨生可惡多了,你應該把他按在地上,也在他身上用菸頭燙上幾百下。你不是會鍼灸嗎?你就應該在他身上紮幾針,讓他也嚐嚐萬蟻噬心的滋味。”
特麼的,那傢夥還是人嗎?
侮辱人家姑娘,還殘忍折磨人家,他就該千刀萬刮。
現在雖然把他抓捕歸案了,可是能槍斃他嗎?
槍斃他都是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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