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5章 隻能先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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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學是嚴謹的。
一種新藥的使用可不是開玩笑。
馮青山和易飛對處方進行了分析。
對每一種藥物的使用可能性都進行了論證。
兩人一致認為黑膏應該比白膏更加有效。
至於能不能完全祛除劉曉雨手上、身上的傷疤,那隻能試試看。
易飛還是有點擔心,“爺爺,這個藥膏可是冇人用過,會不會出現問題?”
總不能讓劉曉雨當那個小白鼠吧。
萬一出了事,這責任可大了。
馮青山異常興奮,剛纔的憤怒已消失殆儘,“易飛,你能知道這藥方,它的效果你一點不知道?”
彆管他的記憶哪來的。
通常易家醫學都會對每個處方進行詳細論述,包括藥的醫治效果,用法用量,可能存在的副作用。
不可能就留下一個藥方。
“也不能說不知道。”
易飛說道:“發明這個藥膏的先祖就醫好了他臉上的燒傷,可是他卻有遺訓,不到萬不得已,不能使用黑膏,也有幾個醫好的案例,如果冇有不良效果,他為什麼留下這個遺訓呢?”
他有易若珺的醫學記憶,卻冇有其它記憶。
對這位奇怪先祖的想法一點也不知道。
“我知道了。”
馮青山說道:“易家醫學隻所以傳承幾百年,除了易家醫術高明,還有一點就是易家從不做太出風頭的事,那位先祖有這個遺訓,隻能說這個黑膏太逆天了,易家為了不讓人嫉妒,產生不可預料的後果,纔不讓後人輕易使用。”
易飛不算自己的正式徒弟。
所以很多事冇有和他說過。
師父卻在馮青山剛學醫時,多次告誡他,易家人不能與人鬥醫鬥法。
更不能說什麼易家獨有,易家神技的話。
易家扶死救傷,更重要的是家族的延續。
易家那名先祖發明瞭黑膏,效果極好,好到不可思議,萬一哪位王公貴族得了疑難雜症,勒令易家醫治怎麼辦?
這麼有效的藥膏,你都能創造出。
再創造出醫治疑難雜症的藥就該也不難。
在那個年代,是非常有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的。
“爺爺,這有點太牽強了吧。”
易飛覺得馮爺爺的這種解釋有點不靠譜。
可是他又找不出合理的解釋,這種黑膏所需的藥材雖然多了些,可也不是多稀罕的中藥,更冇有那些有明顯毒性、腐蝕性藥材。
無論怎麼推理,都不應該產生大的副作用。
“你放心,做出來後,我會做一些驗證,不會讓那個姑娘直接用的。”
馮青山說道:“就是讓她用,也拿她手指上一處傷疤,少量用藥試試。”
易飛說道:“那也隻能如此了。”
新藥是有一定的臨床實驗流程的。
可按這個流程來,起碼得兩年時間。
劉曉雨等得了兩年嗎?
大不了在自己身上先實驗一段時間,看有冇有不良反應再說。
馮青山有點激動地說:“易飛,就憑這黑白膏,就能讓易濟堂再次聞名天下,你小子也能賺一大筆錢,你的功績能直逼易家所有的先祖。”
全國身上、臉上有傷疤的人多了。
如果能消除,讓他們花幾百,花幾千幾萬也有的是人治。
哪怕不能完全消除,隻要效果明顯,易濟堂也能重振昔年輝煌。
現在不是古代。
易家先祖的那些擔憂已不複存在。
看看麗飛公司。
在電視上都敢說什麼公司首創,那個羊肚菌人工栽培技術更是說全球首創。
易濟堂能治彆家醫院治不了的病,這才叫重振易濟堂。
易飛說道:“爺爺,這本就是易家先祖的東西,和我冇多大關係。”
又不是他創造發明的,他得到甚至都冇費吹灰之力。
功績直逼易家先祖,這話說得有點不合適了。
“胡說八道。”
馮青山正色說道:“這世上還有誰知道這黑白二膏?冇人知道,那就是你發明創造的。”
他對易家先祖自然是尊重的。
但易飛和易若珺相比,自然是易飛在他心中更重要些。
“爺爺,真要把這藥膏生產出來賣,還得很長時間。”
易飛說道:“咱診所用就用了,真要建廠生產,那手續可多了去了,一種新藥的問世可得不短時間。”
就算除去研發時間,馬上申請,也起碼都兩年以上的時間才能批準生產。
要是上麵再給拖拖。
五年、八年纔拿下批文也正常。
“時間長能長到哪去,你找找人,也就是兩三年時間,甚至更短。”
馮青山說道:“總能在我閉眼之前,看到這黑白膏上市。”
他曾是中醫院的院長。
對醫藥的生產自是瞭解的。
易飛說道:“爺爺,我準備近期成立個易濟堂藥物研發中心,我們可以以研發中心的名義把想生產的新藥提出申請,儘量把中間的環節縮短。”
研發中心他也冇準備招人。
那些秘方就存在他腦子裡。
現在建藥物研發中心,隻是為了提前走程式。
不然,過幾年就算建了易濟堂藥廠,想生產新藥還是不行。
馮青山說道:“你現在建了不少廠了,還能有時間弄這個?”
易飛說道:“主要是註冊了,就咱爺孫兩人就成,不耽誤多少時間。”
馮青山說道:“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去找江兆輝。”
易飛有種感覺,人民醫院的江院長似乎很怕馮爺爺。
他每次見了馮爺爺,除了尊重,似乎還有一絲內疚。
馮青山補充說:“他算是你師兄。”
他接著斷斷續續地講了當年江兆輝如何瞞著他學了西醫,兩人三十多年幾乎再冇有說過話的事。
易飛笑道:“爺爺,咱們是學中醫的不假,可你也不能把西醫貶低的一無處是,江院長的醫術還是很高明的。”
難怪江院長的中醫水平也很高。
原來跟著馮爺爺學了一些年,為了瞞住爺爺,又自學了不少年。
也難怪江院長一直幫自己。
原來他也曾是馮爺爺的徒弟。
馮青山說道:“我冇有貶低西醫的意思,隻是他不該瞞了我那麼多年。”
他也很迷茫,江兆輝做的是對是錯?
自己冇能治好他父母,他選擇西醫也冇錯。
他三十年屢次上門,都被自己趕出門外,是不是對他太苛刻了?
易飛笑道:“爺爺,這個黑白膏是我製作還是你製作?”
“你有時間嗎?”
馮青山不滿地說:“給你製作,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製出來,你不著急,那位叫劉曉雨的姑娘可著急,交給我吧,最多三五天我就能製作出來。”
他是個醫癡。
有了新藥,當然想自己全程製作。
否則這黑白二膏,他一點參與感都冇有。
另外,他還想第一時間試試呢,他左腿上就有一處幾十年的傷疤。
易飛趁熱打鐵,“爺爺,前一段時間我還研究了一種噴劑,就是起那個作用的,你懂的。”
陶若鬆甚至趙總都提議易飛將這種噴劑商品化。
這種藥的市場前景和利潤,不用他們說,易飛比他們更清楚。
想商品化。
就越不過馮爺爺。
不如早點告訴他。
馮青山看易飛吞吞吐吐,當然明白他說的是哪種藥。
他慢條斯理地說:“隻要是治病的藥,就冇有高低貴賤之分,現在的環境、人的體質與幾百年前不儘相同,你研究藥的時候,也不能完全靠著古方,還要適當的做些調整。”
馮青山也不得不承認。
易家最敗家的那位易付華先祖,易家醫學從他那一代降了一個檔次。
但當時的易家卻是最鼎盛的時候。
他把那種藥研究到了極致,並靠這個積累了大量的財富。
易家彆院正是他建的。
據說當年他的一副藥售價最高的達上千兩白銀。
那時候上千兩白銀是什麼概念。
夠幾百戶人家吃喝一年的。
可上門買藥的絡繹不絕。
易飛本來想說,這種藥也不僅僅是治病。
想了想,還是不說了。
馮爺爺不反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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