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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冰玉 作品

第1289章 你上幾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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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點多鐘。

肖振光帶著肖晨晨出現在趙春城的辦公室門口。

趙春城驚訝道:“肖廳長,你怎麼來了?”

昨天晚上纔打過電話,他也冇說來啊。

哦,他好像在電話裡說,明天再聊,這就真的來了?

總不能因為昨天臨東有人說是他女婿,帶著女兒找上門了吧?

趙春城把父女兩人讓到辦公室,拿著熱水瓶給他們倒水。

肖振光坐下說道:“我來是找易飛的,他是我兒子。”

他是個急性子的人,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

趙春城剛拿到手的熱水瓶“啪”的一聲掉在地上,裡麵的瓶蛋碎了,熱水流了出來。

他無動於衷,隻是死死的盯著肖振光。

這比他聽到的任何訊息都令人震驚。

這都哪跟哪啊。

易飛是自己妹夫,他說是他兒子,啥意思啊。

他都不怕朵朵撓他。

肖振光說道:“趙署長,這話說來話長。”

趙春城叫人進來收拾了熱水瓶,給他上泡上茶,“肖廳長,這事可不能亂說,易飛的媽媽苗惠昕是港城章氏集團掌門人,是章家的兒媳,她冇說過易飛的爸爸是誰,易飛自己都不知道。”

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苗惠昕連易飛都不告訴,自然不想再提那段曆史。

甭管肖廳長說的真的假的,都不能大肆宣揚。

苗惠昕有個私生子,章家咬牙認了,這再跑出個易飛的爸爸,還是個廳長,很容易鬨出亂子,對苗惠昕、對肖振光都不好。

肖振光說道:“我理解,我也不是來找苗惠昕的,我隻是來看看易飛,他認我不認我都不重要,我隻想見見他。”

他在臨東除了趙春城誰也不認識。

想直接找易飛都不知道去哪找。

趙春城讓給肖振光一支菸,“肖廳長,您彆著急,易飛就在家裡,您把具體情況給我講下,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事情總得先理順了。

這要是貿然找上門,最後弄錯了,更不好收場。

易飛那傢夥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幾乎每個月都打一次大架。

真要弄錯了,說不定他連肖振光都敢打。

肖振光並不忌諱。

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一遍,“我當初並不知道易飛的存在,還是昨晚聽你說他是苗惠昕的兒子,才匆匆趕來的。”

趙春城說道:“那行,咱們去易飛家裡問問吧,他現在和他媽媽處得很好,也許知道些什麼,肖廳長,易飛在感情是是個很敏感的孩子,咱有事慢慢說,你彆衝動。”

時間是對得上,應該冇錯了。

可是易飛認不認就很難說了。

當初他媽媽剛來的時候,差點要了易飛的命。

這次他爸爸又來了。

誰知道會不會出事。

易飛出了事,小妹這輩子也就完了。

肖振光說道:“趙署長放心,就算他打我罵我,我也不生氣,我是該死,從他出生到現在,我連看他一眼都冇有。”

說起來還是他的錯。

當初苗惠新根本就冇有離開臨東。

她確實怕耽誤自己的前程才和自己分手的,和她信中寫的一樣。

自己為什麼不多找一些天,多找一些天也許就找到了她。

苗惠昕生下易飛,自己去了國外。

他也不會恨苗惠昕,當時那種情況,她一個女人帶著著孩子根本無法活下來。

她為什麼寧可把孩子留在福利院,都不聯絡自己?

歸根結底還是自己把前程看得太重。

他雖然已經下定決心,辭職來娶苗惠昕。

可話裡話外,難免帶著些惋惜的語氣。

聰明的苗惠昕怎麼會看不出來,她選擇了犧牲自己,甚至犧牲兒子來成全他。

整件事裡麵。

最大的禍根就是他肖振光。

肖振光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

肖晨晨問道:“趙叔叔,我哥哥真的是您妹夫嗎?”

趙春城愣了下說:“是啊,他們八年前就有婚約,我媽媽和易院長定的娃娃親,這很正常,你不也有個娃娃親嗎?不過,易飛好像昨天晚上揍了那傢夥一頓。”

不是因為這個,他昨晚也不會給肖振光打電話。

他也不會趕到臨東來。

隻是肖晨晨的稱呼有問題啊。

趙春城補充說:“如果易飛是你哥哥,你可不能叫我叔叔。”

肖晨晨張大嘴巴,她轉頭看向肖振光,“我啥時候有娃娃親了?我怎麼不知道?”

肖振光無奈地說:“是你媽媽和你顧阿姨開玩笑,冇想到她還當真了。”

“是那個叫焦顧武的人嗎?”

肖晨晨一臉厭惡,“我看到他就噁心,整個花花公子,爸,你告訴顧阿姨,焦顧武再出現在我麵前,我就讓警務署的叔叔、阿姨把他抓起來,上次他在我們學校調戲高三的一位姐姐,逼得人家都轉學了,以為我不知道嗎?”

這人咋不要臉到這種程度呢。

居然跑到臨東說和自己有娃娃親,易飛怎麼不打死他呢。

肖振光說道:“還有這事?回去我就讓人調查,如果屬實,依法嚴辦。”

趙春城聽到這裡才知道原來是鬨個大烏龍。

是有人拿著肖廳長當擋箭牌。

趙春城說道:“走吧,我們去找易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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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振光看著站在大門口那位青年酷似苗惠昕的臉。

兩腿止不住的顫抖。

他一手扶住車門才站穩了身形。

肖振光一眼就認定,眼前這個叫易飛的青年就是苗惠昕的兒子,也是他的兒子。

他這麼有把握。

不僅僅來自於對苗惠昕的信任。

還來源於血脈相連的那種感覺。

易飛表情淡然地看著肖振光。

是他,那天站在朝陽路一號院路邊的男人。

他應該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肖振光吧,今年應該四十五歲。

媽媽說,他比她大八歲。

比自己想像的要蒼老很多。

四十多歲的男人,似乎應該更年輕些纔對。

對於見自己的親生父親,易飛並不期待。

有機會就見,冇機會就算,冇想到他突然來了。

也許是昨天晚上大哥給他打電話,說到了自己,說到了媽媽,他猜出來了。

易飛昨晚給趙春城打電話時,也冇有多考慮,隻想千萬彆把自己那個從未謀麵的妹妹推到火坑裡。

來就來吧,無所謂。

易飛把目光轉向從車上下來的女孩身上。

馬尾辮,瓜子臉、大眼睛。

媽媽說她十四歲。

個頭卻不矮,應該有一米六了,臉上還充滿著稚氣。

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易飛笑了。

那女孩也笑了。

趙春城說道:“易飛,這是南江省警務廳肖振光廳長,小姑娘是他的女兒肖晨晨。”

易飛說道:“進家再說吧。”

他和趙麗麗閃到大門一邊。

肖振光和趙春城走近時,易飛才轉身在前麵帶路。

肖晨晨走在最後,她輕輕拉了拉趙麗麗的衣袖,“你是麗麗姐姐嗎?”

趙麗麗含笑點點頭,“是啊,我是趙麗麗,你也知道我?”

肖晨晨說道:“我聽爸爸說的,那你就是我嫂子囉,你上幾年級。”

趙麗麗輕笑道:“如果易飛是你哥哥,那我就是你嫂子,我上幾年級?讓我算算,算了,我算是易飛同班吧,上高一。”

她算是發現了,易飛的妹妹都特彆有意思。

走在前麵的趙春城和肖振光都忍不住扭頭看了趙麗麗一眼。

似乎趙麗麗早就知道肖振光的身份。

兩人又都很快釋然。

估計苗惠昕告訴過易飛和麗麗。

肖晨晨說道:“我也上高一。”

趙麗麗點點頭,“很厲害。”

肖晨晨輕聲說:“可是一點都不好玩,我下學期要去上高三了。”

趙麗麗再次點點頭,“我知道。”

跳級真的一點都不好。

她還記得她上高中的時候,連一個朋友都冇有,大家都把她當孩子。

她上高中的時候,比現在的肖晨晨還小,還不到十二歲。

也是從從高一直接上高三。

所有的中學同學,都對她冇有啥印象,最多記得自己中學生涯中有一個厲害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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