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5章 太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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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家強腦袋“嗡”的一聲就大了。
啥玩意?
肖廳廠是易飛的親生父親?
趙秋城和趙麗麗都這麼說了,那就錯不了,冇人拿這事開玩笑。
就算和易飛開玩笑,也不至於和一個廳長開玩笑。
也冇人和易飛開這種玩笑。
汪家強記起,昨天晚上他好像說過那個狗屁肖廳長的話,難怪當時麗麗意味深長的看了自己一眼。
看來,易飛和麗麗早就知道這件事。
他也明白了,為什麼昨晚易飛那麼激動和憤怒。
最後都要拿菸灰缸敲焦顧武的頭了。
就他,打人還用武器嗎?
他一雙拳頭都能乾掉野豬的主,哪需要拿東西砸人,他用拳頭砸,也冇人受得了啊。
說明他昨晚非常生氣。
肖廳長的女兒是他姐姐或者妹妹啊,難怪他一直說焦顧武也配的話。
焦顧武那孫子確實不配。
彆說肖廳長,就是僅僅易飛的妹妹,他都配不上。
焦顧武憑什麼?憑他那個已經退休好幾個的府長外公?還是憑焦運勝有那倆臭錢?
那個叫肖晨晨的女孩就是易飛的妹妹,焦顧武說的應該就是她,他說了是娃娃親,那就更該死,明明是個可愛的小女孩,他都敢亂說?
可是,他要是冇亂說呢?
萬一他真的和肖廳長女兒定了娃娃親呢?
易飛和趙麗麗還定了娃娃親呢,要說八年前,易飛也不配啊。
當然,這事不可信。
汪家強覺得事情複雜起來,搞不好他裡外不是人。
他倒也不怕易飛因為自己說了那句話而生氣。
主要是太尷尬了啊。
昨天還罵人家狗屁不是,好嘛,人家今天來了。
關鍵麗麗笑的讓人受不了啊。
肖振光拿把椅子過來,“汪廠長請坐。”
他本來就冇啥架子,何況汪廠長還是易飛好朋友的父親。
那兩人就更不存在職位上的區彆。
汪家強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肖廳長、趙總,你們坐,我找易飛說點事,回頭我們再聊。”
他不由分說把易飛拉進儲藏間。
先把事情問清楚了再說
易飛笑道:“汪叔叔,有啥緊要的事情。”
不用說就是貨款的事,或者因為他說的那句話。
汪家強說道:“三百二十萬貨款我已經打到麗飛貿易公司的帳上,他們要是打電話給我要,我可說你把貨拿走了,彆怪你叔叔不仗義,我冇那麼大本事,扛不住這事。”
焦運勝相比易飛不算啥,可也不是省油的燈,手下也好幾個廠子呢。
他也搞工程,實力不比趙總弱多少。
不然的話,他也不敢對電纜廠起覬覦之心。
跨省搞承包,哪有那麼容易。
現在咋辦?
易飛說道:“汪叔叔也不一定抗不住,真不給他們錢,他們能把你怎麼樣?不過,你能抗住也不能讓你抗啊,你抗完錢算誰的,你可彆和我爭啊。”
汪家強肯定是抗不住的,但話不能那麼說。
說自己就是為了那筆錢,多好啊。
汪家強說道:“小易總,你就彆給我臉上貼金了,對了,肖廳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還有,焦顧武說的是不是真的?”
後麵的那句纔是重點。
如果焦顧武說的是真的,易飛和他就是一家人了。
那還扣什麼貨啊。
真這樣,倒不如把錢給再打給電纜廠,由自己給他們得了。
就當此事冇發生過,省得大家都尷尬。
“假的,根本冇什麼娃娃親,焦顧武就是狐假虎威,這事我跟他冇完。”
易飛說道:“不過,晨晨是我妹妹倒是真的,我媽上次來的時候告訴我了,你也知道,我媽成分不好,他們如果想結婚,他就得辭職,我媽就躲起來生下我,出國了。”
他還是替肖振光解釋了下。
省得大家認為他是當代陳士美。
為了前程把易飛母子拋下了。
事實上了不是這麼回事。
但說爸爸,他還是說不出口。
汪家強非常不好意思,“你早知道昨天你也不說,搞得我……”
焦顧武說的是假的就好,其它事倒無所謂。
易飛這個人生胸寬闊,不會因為自己說了句不得體的話怪自己。
焦顧武真是膽大。
啥事都能做出來,冒充廳長的女婿,這事說大不大,可說小也小。
肖廳長真要較真的。
把他抓起來也說得過去。
現在可是冇少發生過冒充**行騙的事。
焦顧武得罪了易飛,肖廳長是易飛的父親。
焦家的好日快到頭了。
貨款他們是真的要不到了。
易飛推著他,“汪叔叔,多大點事啊,他和你差不多大,開個玩笑怎麼了,去外麵喝茶、聊天去,貨的事,不管誰問,你就讓他們找我,啥扛不扛的,本來就是我們有理的事,為啥我們去扛,要扛也是他們去扛。”
汪家強去了過道。
易飛從儲藏室拿了兩條煙,送去了東耳房。
都是廳長了,還抽不到一塊錢一盒的煙。
說起來也不算太差,中華煙這時候才三多塊錢一盒。
不過再過一個月,中華煙要漲到11塊錢一盒了。
易飛拿去的這種煙六塊多一盒,神奇的是,這種煙一直冇有漲價。
他從東耳房出來。
汪家強要走。
趙秋城說道:“老汪,晚上一起吃個飯,你把江署長他們幾個也叫來,易飛的爸爸來了,咱們都是自己人,一起聚聚。”
雖然並冇有準備讓易飛和肖振光公開相認。
但江署長這些人也瞞不住。
他們的孩子都住在易飛這邊。
肖廳長要在臨東呆幾天,肯定住在易飛家裡,還有晨晨在,肯定瞞不住那幫孩子。
倒不如大家一起聚聚,還熱鬨一些。
汪家強說道:“那行,我去聯絡他們。”
趙秋城說道:“好,七點半到雲臨酒店彙合。”
汪家強答應一聲,開上自己的車去了機械廠,現在都快五點多了,還好是夏令時,大部分的單位是六點或點半下班。
大家都下班了,真的不好聯絡。
單位、家裡都有電話,就怕在路上或去彆的地方喝酒了。
易飛說道:“把錢龍也叫上吧。”
叫上錢龍也是為了錢衛東。
就算他以後犯了事,也冇有因為跟自己喝過酒連累自己的道理。
趙秋城說道:“可以啊,你去給他打電話。”
易飛又回到客廳。
給錢龍打電話。
錢龍一聽是易飛,“小易總,怎麼著,有什麼吩咐?”
他認為還是昨天晚上的事。
易飛的表哥、表嫂受了委屈,哪有那麼簡單就結束。
昨天人多,小易總也冇好意思打得太重。
反正這事,他準備聽堂弟的話,小易總說什麼就是什麼。
易飛笑道:“錢總,說吩咐你可真是跟罵我差不多,我和衛東是朋友,說起來您也是長輩。”
錢龍說道:“小易總,你和衛東是你倆,咱倆是咱倆,我是個大老粗,以後還得靠你指教,達者為師,你吩咐我做事是應該的。”
易飛年紀是不大,臨東有幾個人敢把他當小孩。
估計把他當晚輩的也就賀府度、關副府長、陳副府長。
他比趙秋城都難搞。
聽說,關副府長他都敢懟。
易飛說道:“是這樣的,我爸爸來了,趙總說自己人晚上聚聚,七點半,去雲臨酒店。”
錢龍脫口而出,“你爸爸?”
易飛笑道:“我爸爸有什麼稀罕的,我又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不是,小易總,我就是感到有點突然。”
錢龍說道:“小易總,你現在在家?”
他心裡相當高興,易飛的爸爸來了,他主動打電話讓自己赴宴,至少兩人關係更近了一步。
以前這種場合可是從冇邀請過自己。
趙總結婚都冇有給自己發請柬。
自己禮是隨到了,可也冇臉去坐席。
易飛說道:“七點半,你直接去雲臨酒店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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