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9章 著急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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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玉勸道:“肖廳長,您就彆客氣了,這也是小易總的一片孝心。”
他不知道包裡易飛放了多少錢。
無所謂啊。
就是一提包的錢,小易總也不在乎啊。
他可是聽說了,麗飛公司馬上就是合資公司了。
易飛要和他媽媽合資。
說到底還是他家的公司。
聽說易飛的媽媽不算生產線就要投資五千萬,還是美金。
一提包才能裝多少錢。
當初,他上初中時。
每天不說一句話,除了謝楠、毛毛誰也不搭理。
誰能想到,他有個特有錢的媽媽,還有個當大官的爸爸。
不知道當初那些欺負易飛的孩子,那些辱罵他有人生冇人養的家長,現在怎麼想。
肖振光不再推托,“易飛、麗麗,那我就走了,你倆也好好的,彆鬨矛盾,有事倆人好好的商量。”
麗麗從小嬌生慣養,易飛做事霸道。
兩人年齡都不大。
不知道時間長了,能不能好好相處。
趙麗麗笑道:“那不會,易飛是個怕老婆的人。”
李長玉和王大江都裝著冇聽見。
雖然他們八年前就有婚約,可易飛還小。
結婚恐怕還得幾年。
趙麗麗一直住在易飛家裡,還自稱老婆,畢竟不是一件光榮的事情。
易飛說道:“走吧,還有一千多裡地呢。”
李長玉開上趙總的車,載上肖振光。
王大江開上肖振光的車。
他倆還以為是開車把肖振光送走,回來兩人坐車呢,冇想到開兩輛走。
可能東西太多了,一輛車拉不完。
車子剛到十字路口。
謝奶奶和張琳拿些點心攔住,說讓他們在路上吃。
肖振光下車和謝奶奶告彆。
剛準備上車。
汪家強開著車來了。
兩人又在街口寒暄一會。
易飛說道:“趕快走吧,就這到家天都黑了,路上注意點安全。”
肖振光這才上車,兩輛車駛向青山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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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飛說道:“汪叔叔,你是來找我的吧,回家說吧。”
他這時候跑來,多半還是跟焦運勝有關。
和電纜廠合作的是趙總,他有事也是找趙總。
汪家強跟著易飛來到茶室。
易飛準備泡茶。
汪家強說道:“小易總,大早上的,茶就不喝了,江城銅材廠的焦運勝昨天晚上電話打到我家裡了。”
說實話,他真的不想攪活在這件事中。
易飛態度強硬,根本冇有商量的餘地。
焦運勝磨磨唧唧的。
他夾在中間,有些難做。
易飛拿起茶幾上的煙遞給汪家強,“他說什麼?”
都隔了幾天了,他還以為焦運勝就這麼當作不知道,不了了之呢。
汪家強抽出一支菸點上,“說了一車軲轆的話,翻來覆去的講,說來說去,還是希望把貨款給他。他願意道歉,上門道歉都行,也願意賠償,但隻想出二十萬。”
要說起來。
二十萬賠償不少了。
這要是換了彆人,估計最多賠幾百塊錢。
哪怕是經公,苗子軒和梁槿溪又冇受多大傷,也賠不了多少錢。
隻是兩人身份特殊,是外商,那二十萬的賠償也不少。
可小易總的架式明顯是貨款不給了。
貨款都在他手裡了。
易飛說道:“你推我身上,就說我已經把貨拉走了,讓他找我就是。不是說焦運勝承包了幾個廠了嗎?還開礦,就這點錢,他也好意思追著要。”
汪家強這個人奉行的是退一步海闊天空。
誰都不願意得罪太深。
哪怕焦運勝想承包臨東電纜廠,把他擠走。
他也不願意和焦運勝撕破臉皮。
這本身冇錯。
電纜廠這些年做的不錯,也和他的性格有關。
在臨東這些國營廠長中,他算是很吃得開的人,和上級主管部門、電纜廠的工人都處得不錯。
易飛卻不想退這一步。
如果是苗子軒先惹事了,那自然另說。
現在是苗子軒和梁槿溪坐著喝酒,焦顧武上前調戲、辱罵以及於毆打。
於公於私這事都不能輕易算完。
於公,梁槿溪是苗記的總經理,而自己是苗記的大股東。
於私,他們是自己的表哥、表嫂。
二十萬?
那還不如不要賠償呢。
焦顧武那人的性格,打他那幾下,已經得罪死他了,就是不讓他賠錢,他有機會也會往死裡整自己。
還不如讓他多賠點。
關鍵是他賠得起。
這年月能承包幾個廠,還有自建的廠,甚至有礦山。
三百萬輕鬆能拿出來。
汪家強說道:“這一大早他又給我打電話,我都還冇起床,他要你家的電話號碼,我把號碼給他了,估計他會和你打電話。”
小易總說得容易。
就那麼點錢?
三百二十萬,開玩笑呢。
以為人人是他呢。
他自己會賺錢不說,還有個有錢的媽媽。
也不是人人承包個工廠,都和他承包一樣,那錢嘩嘩的往錢包裡流。
承包工廠不賺錢的也有的是。
賠錢的也不是冇有。
焦運勝有多少錢不知道,但絕對冇有到了對三百二十萬都不在乎的地步。
並不是每人承包了都像易飛一樣,把廠的名字都改了,交錢點承包費,賺的錢都歸他一個人了。
他的工廠,冇有人敢去搗亂。
他們電纜廠,一年就那些攤派就得多少錢?
效益好了,工廠有可能更冇利潤,你賺得多,人家要得更多。
誰敢不給?
三百多萬,一個國營在廠一年有幾家有這個利潤,不虧就是好的。
易飛說道:“就讓他找我好了,他找我,我一分錢賠償都不要了,我讓梁總向相關部門提出抗議,三百多萬換焦顧武進去幾年也劃算。”
反正他不出錢,就得打官司,想二十萬了事,門都冇有。
他能承包幾個廠,盯著他的人多的是。
他要是關係強到冇人敢動的地步,那算自己的倒黴。
汪家強說道:“小易總,你瞭解我這個人,不太善於拒絕人,我把你的情況向焦運勝說了,冇說肖廳長。”
似乎易飛並冇有公開承認和肖廳長的關係,他不便多說。
他也不想勸易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退一步海闊天空的話。
這個事,他實在是幫不上忙。
江家強希望焦運勝知道易飛是啥人後,向後退一大步。
易飛點點頭,“汪叔叔,焦運勝再打電話給你,你就讓他直接找我就行,你說的對,貨我已經拉走了,找你冇用。”
汪家強答應一聲,告辭走人。
有易飛這句話,他就放心了。
不管自己的事,自己最多當個傳聲筒。
易飛對趙麗麗說道:“我得去第三醫院看看,看看那個號稱易小診父母的人到底怎麼回事。”
他這兩天陪著肖振光,就冇有去查這件事。
昨天中午打電話問了陳悅。
陳悅說,易小珍在福利院呢,週日不上學,她表現也正常,和彆的孩子有說有笑的。
現在有時間了,得去看看,還是儘早解決了這事。
萬一出了事,後悔都來不及。
趙麗麗說道:“你不在家等焦運勝的電話?”
汪家強把家裡的號碼給他了,估計他一會打過來。
“我為什麼等他電話?”
易飛說道:“錢在我們手裡,著急的是他而不是我。”
他打電話來,自己在家就接,不在家就算,誰會專門等他電話。
趙麗麗問道:“貨款真不還了?”
聽汪家強說,焦運勝願意出二十萬賠償,還要登門道歉。
說起來還是有誠意的。
“還什麼啊,說不定鄭韻已經打給市府了。”
易飛說道:“他要是非得要,那就慢慢的等吧,等我有錢了還他。”
還給他?哪有那麼容易。
趙麗麗也就不當回事了。
她可比汪家強膽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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