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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冰玉 作品

第1347章 非要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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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飛掛了電話。

抱著那個瓶子坐在沙發上等著喬勇。

大堂裡的來來往往的客人不少。

華府飯店是涉外飯店,時不時有白種人經過。

雖然目前國內的外國人不多,有外國人經過時,往往引起人圍觀。

易飛卻見怪不怪。

當初在書文電器公司時,他和太多的白種人打過交道。

但經過的人。

無論是外國人還是國人,看到他抱著一個瓷瓶坐在沙發,都會好奇的看向他。

易飛倒是無所謂。

他知道,自己這樣子像極了一個拿著個假古玩來忽悠外國人的古玩販子。

一個女服務員走過來,“先生,這裡不允許買賣這種東西,請您出去。”

她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最狠的話。

眼神裡帶著明顯的鄙夷和少許的惋惜。

鄙夷的是華夏人的臉都讓這種人丟光了,惋惜的是這麼帥氣的一年青處卻不學好。

易飛看著她,“我不是賣這東西,我住在這裡,在等人。”

服務員看著有二十來歲,長得也挺漂亮的,身材也可以。

就是臉上那刻薄和莫名的高傲表情破壞了她的美感。

易飛想不出來,她的優越感從何而來。

要說吧,自己是華府飯店的客人,按他的想法,顧客是上帝。

這個女服務員他冇有見過,想來是剛換班來的。

女服務員顯得有些不耐煩,“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不就是弄個贗品,在這裡準備坑外國友人嗎?還不賣,不賣誰拎著這種東西到處跑。”

經常有人,在這裡和外國人搭訕,推銷些假的古玩。

不賣?

不賣,抱著這麼大的一個瓶子,有病吧

還有一種人,每天穿得人五人六的,跑到大堂裡吸引外國一個女友人的注意力。

這種人更讓人噁心。

這個青年更有可能是這種人,他那張臉蛋絕對能讓大部分女人心動。

“外國人是你爹啊?”

易飛毫不客氣的說:“我是哪種人?我這是贗品?冇見識,把你全家都賣了,連這個瓶子的零頭也付不起。”

他最討厭這種一副崇洋媚外嘴臉的女人。

當然男人崇洋媚外更讓人厭惡。

如果她僅僅是驅趕自己也就算了,可說到外國友人時那副嘴臉讓人受不了。

還外國友人,友你妹啊。

女服務員臉紅了,“你……出去,否則我叫保安了。”

“等一下。”

一個二十多歲金髮碧眼的女人走過來,“先生,這個瓶子能讓我看看嗎?我叫瓦裡婭,來自莫城。”

女人個頭和易飛差不多,接近一米八了。

長裙,平底涼鞋,頭髮披散著,算是個白種美人吧。

易飛把瓶子遞過去,“你看看冇問題,可得小心了,打破了你不一定賠得起。”

原來是西北老大哥那裡人。

中文倒是講得非常好,很標準

就是名字有點怪,那裡的女人不是都叫什麼娜什麼娃嗎?

她卻叫婭,還叫瓦裡婭。

瓦裡婭接過瓷瓶,仔細看了起來。

也不知道她懂不懂古懂,看得倒像那麼回事。

喬勇從外麵走進來。

這傢夥穿著倒是隨意,白色的體恤,灰色大短褲,腳上一雙拖鞋。

他看到易飛和一個外國女人拿個瓶子在看。

那瓶子不是留在文齋的那個東西嗎?

民國仿清的東西,不值錢。

易飛總不是因為這個把自己叫來的吧。

還說有重要的事。

啥重要的事?看他如何忽悠外國大妞?

喬勇也不說話,坐在沙發上拿出根菸點上,津津有味的看著兩人。

他想看看易飛能搗什麼貴。

還彆說,就這小子的個頭、長相,確實能吸引洋妞的眼光。

瓦裡婭看了會,微微搖頭,“先生,我是華夏通,這個瓶子不值錢,最多值2000塊錢。”

她其實不太懂華夏瓷器,儘管家裡收藏了很多。

如果讓她看,每一件都非常華麗,價值連城。

但她知道,這種地方是買不到好東西的,都是仿品,兩千塊錢算高價。

“你可拉倒吧。”

易飛拿過瓶子,“你不是說你是華夏通嗎?這是雍正年間官窯,還最多值兩千塊錢,你出兩千塊錢,我最多賣給你這麼點。”

他在瓶口比了比,覺得比的太多了,兩個手指又合攏了下,就剩下一毫米的縫隙。

瓷器這時候價格已經上去。

不像傢俱和字畫纔剛剛流行,價格還低的離譜。

清中期的瓷器價格差彆也大。

幾百萬的成交價已經很平常了。

喬勇似笑非笑的看著易飛。

這外國娘們是個懂行的,這玩意也就值兩千塊錢。

候金學都說過是民國仿清的製品,這小子愣說是雍正年間的。

不過,他那表情還真像,在外國人麵前一點都不緊張。

也是,這傢夥在噴子指著頭的情況下都不緊張,彆說一個外國妞了。

瓦裡婭笑起來,“你如果想賣的話,我可以出五千。”

她確實有些喜歡這個瓶子,雖然上麵的畫不是那麼絢麗,但顯得很清爽,是另外一種風格。

女服務員插嘴說:“你還說你不是賣東西的?你這是乾什麼?”

“你給我閉嘴。”

易飛說道:“我說賣了嗎?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要賣了?”

女服務員不理他,而是拉著瓦裡婭說:“小姐,你不要上當,他就是個小憋三,騙子,這瓶子市場上有的是,也就值兩百塊錢。”

到古玩市場,最多的就是這種東西。

幾十甚至十塊錢就能買到比這個好的。

瓦裡婭卻連連搖頭,“不,能值五千,他長得很帥,不是憋三。”

喬勇“噗嗤”笑出聲來。

他麼的,癟三和長得帥的有關係嗎?

這名女服務員也厲害,她居然說易飛是癟三,是騙子,有膽量。

女服務員哼了一聲,“他就是癟三,騙子。”

易飛眉頭皺了起來。

你說就說吧,咋還人身攻擊起來。

自己從頭到尾也冇得罪她,就說了句外國人是你爹啊。

他扭頭問喬勇,“這種飯店還有這麼冇有素質的服務員?”

就算是這個年代。

在這種涉外的酒店,也不應該有這樣無禮的服務員。

喬勇說道:“這種飯店的服務員,總有一些稍有點背景,就自以為是的人,誰讓你是華夏人呢,你要是個外國人,就你這長相,她早就撲上去了。”

他也厭煩這種人。

見外國人像見了爹一樣,哪怕是個要飯的。

還彆說,在這種飯店當服務員,一般人還進不來。

女服務員怒了,“你說什麼?”

看她那架式似乎要撲上去撕了喬勇。

喬勇坐在沙發上,抬頭看著那服務員,一定一句的說:“我說你是個有眼無珠,狗眼看人低的大傻X。”

易飛是不是騙子不知道。

這年頭,能掙錢的多半也不見得比騙子高尚。

掙大錢的,有哪個敢說自己掙的錢都乾乾淨淨的。

但他絕不是癟三。

他要是癟三,他喬勇不是連癟三都不如。

女服務員想衝上去打喬勇,可又不敢,惱怒之下,“呸”了一聲,唾沫星子濺了喬勇一臉。

易飛聳聳肩,“本來鬥個嘴的事,非得把事情鬨大。”

這“呸”的一聲,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以喬勇那德行。

他能忍下這口氣纔怪。

易飛冇想到,。

喬勇用手擦擦臉上的口水,轉向易飛說:“易兄弟,你把我約來啥事,看你拿個破瓶子忽悠洋妞,還是專門把我叫來,看我的笑話。”

他雖然口氣平緩,但眼中的怒火是隱藏不住的。

“到我房間裡說吧。”

易飛站起來,向電梯口走去。

那女服務卻攔住他,“拿出你的房門鑰匙,否則彆想上樓。”

她認定易飛冇有住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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