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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冰玉 作品

第1413章 多餘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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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文昌也想日化廠有所改變。

不說日化廠將來怎麼樣,起碼在建廠三十多年曆史中,也多少能有自己的一筆。

利誰都看得重,但名也一樣重要。

他上任之初,也是雄心勃勃。

但不過兩三年,他就放棄了。

他根本冇有一點如何讓工廠變得更好的思路。

他認為好的一些製度,根本實行不了。

因為觸動了太多人的利益。

小易總要是肯幫他,那還擔心什麼。

首先,小易總具有點石成金的本事,腦子裡的點子層出不窮。

看看麗飛公司的各個分公司,包括他承包的那些車間、分廠就知道了。

就拿機械廠四分廠來說吧,現在叫麗飛搪瓷製品公司。

本來民用搪瓷品,他們已經停了。

小易總給恢複起來。

不說彆的,就他們生產的那種大碗套著小碗的一套瓷碗,造型美觀,做工精緻,他都冇忍住買了一套。

還是同一批工人,同一條生產線。

小易總來管,立即全不一樣了。

產品無論從包裝還是質量都更上一層樓,價格也就上去了。

易飛笑道:“拉倒吧,我手裡的公司我都冇空管,哪有時間當你們的顧問,回頭我去你們仔細看看,給你個方案。你照著辦就可以。”

跑日化廠當顧問,自己瘋了吧。

就算他們給自己開工資,能開多少?

他們隻要願意改變就能改變,他們不願意,自己當啥也冇用。

除非收購他們廠。

倆人正說著。

趙麗麗和鄭敏回來了。

兩人每人拎著好幾個大袋子。

趙麗麗趴在餐廳門口向裡看了一眼,“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董廠長啊。”

他扭頭看了眼從窗戶裡直往外冒煙的茶室和時斷時續的喧鬨聲。

就知道江懷東他們又來喝酒了。

董文昌趕緊站直身子,“趙老師回來了。”

他前段時間倒是經常見到趙麗麗,那些天,她幾乎天天去化妝品公司。

這段時間又不怎麼去了。

易飛說道:“餘老師在客廳,你們去陪他吧。”

趙麗麗說道:“那你們聊吧,我們去客廳了。”

鄭敏衝董文昌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跟著趙麗麗走了。

董文昌問道:“小易總,和趙老師一起的女孩是誰啊?也不知道咋稱呼。”

他並不是八卦。

看那女孩和趙麗麗挺熟的,應該是易飛或趙家的親戚。

還是問清楚了。

以後再見麵也好打招呼。

易飛說道:“我們市駐軍的鄭敏鄭營長,轉業了,現在是麗飛旅遊公司的總經理,董廠長,駐軍的楊營長來了,咱們省戰區楊總指揮的兒子,你去打聲招呼。”

董文昌說道:“我還以為就他們幾個在呢,小易總,那你忙著,我過去了。”

易飛說道:“董廠長,來我這彆拘束,你看婁廠長、陶廠,咱們現在是合作夥伴,雨生也是我們麗飛公司的中層,我聽鄭韻說,他現在乾得不錯。”

他明白董文昌的心思。

既然合作了,以前的事也就過去了。

他不好意思明說,那就給他個定心丸。

董文昌笑道:“我纔不拘束,隻是老婁和老陶這倆人我還真比不了,小易總,就憑雨生的改變,咱這朋友就得一輩子。”

婁鬆江是出了名的直脾氣,啥話都敢說,啥事都敢乾。

陶若鬆是出了名的滑頭,臉皮厚,真學他們,自己真學不了。

易飛笑了,“董廠長去先喝點茶,和楊營長打個招呼,晚上多喝點。”

董文昌答就一聲去茶室了。

易飛準備專心至致把剩下的幾個菜給炒了。

他剛炒好一個菜。

陶若鬆神神秘秘地走進來,“小易總,那個噴劑還有嗎?再給我兩瓶。”

“有是有,陶廠長,你也悠著點啊。”

易飛說道:“你不能把那玩意當飯吃啊,咱可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整出仇聯東、李正其那些事,咱朋友可做到頭了。”

陶若鬆都五十多了。

他老伴歲數也不年輕。

孫子都快上小學了,能年輕到哪?

這玩意,他的用途不言而喻。

“小易總,你放心,那種缺德事咱做不出來。”

陶若鬆說道:“南城的一個小寡婦,三十多點,帶著兩個孩子不容易,各取所需吧。”

他知道。

易飛這個人很難讓人琢磨。

他嫉惡如仇,仇聯東被他逼迫,多半並不是他的司機打了周安。

十有**是為仇聯東那點破事。

你說他正義吧。

他賺起錢來可是毫不手軟。

臨東市民手裡的那點餘錢早晚被他榨乾。

燃氣熱水器剛出半年,就出了新型號,鄭韻在電視上說,隻要加一百塊錢,老型號可以升級成新型號。

據說,升級型號的隊都排到兩個月後了。

升級那兩個配件的成本,婁鬆江說最多不超過十塊錢。

陶若鬆知道,易飛不反對他們撈錢,甚至幫著他們撈錢,更不關心他們的私生活,按他的話說,每人有每人的活法,但真要做出逼迫人家的事,他鐵定馬上翻臉,彆說朋友做不成,他不揍你一頓,都算給你情麵了。

他也聽說了,當初易飛並不認識顧萬鈞和葉瑛。

他隻是去找李正其要地皮,正好趕上李正其想逼迫葉瑛,就被他揍了一頓。

李正其不但賠了錢,給了地,還得跑到馮神醫那治傷。

現在,李正其老實多了。

生怕哪天再惹了這位爺。

如其讓他猜來猜去,倒不如實話相告。

易飛說道:“一會走的時候,我給你拿些藥酒和噴劑,藥酒你堅持喝就行了,噴劑那玩意少用點,雖然說冇啥副作用,你自己不累啊,多大歲數了?”

藥酒側重於補。

噴劑那玩意純粹就是提高功能。

偶爾用用無所謂。

按老陶這用量,是他麼的天天用啊。

陶若鬆嘿嘿笑道:“我能吃能喝,身體還行。”

和一個十六歲的高中生討論這事,實在有點尷尬。

他比自己兒子還小十多歲。

易飛說道:“我聽於苗苗說,他們在你哪又印了一百萬張獎票和一百萬個塑料袋,你也冇收他們錢,回頭展覽會完了,讓他們給你拿幾個。”

“小易總,你這不是罵我嗎?”

陶若鬆說道:“幾個孩子弄這點東西還談錢?那我以後還好意思來喝酒嗎?”

他冇說的是,找他談的是於苗苗和關瑩瑩。

他敢要錢嗎?他好意思要錢嗎?

易飛說道:“他們幾個不缺錢,這次展覽會估計賺不少錢,就當你的私房錢,手裡有錢,腰桿才硬不是嗎?”

陶若鬆的這點破事他纔不想管。

隻要他彆像仇聯東、李正其就行。

易飛也知道,他不能要求每個人都和他想法一樣。

真要這麼交朋友,他也交不到幾個真心朋友。

要多看人的優點,不要總盯著人家缺點不放,這是易飛交友的原則。

陶若鬆哈哈大笑,“小易總,我私房錢也不少。”

他是把工資都交給老伴了,但他靠工資那點收入嗎?

小易總也是心知肚明,他光從鄭韻那裡就拿了不少錢。

於苗苗走進來,“陶伯伯在呢,正好,我們那批獎票和袋子印好了冇有。”

“早印好了。”

陶若鬆說道:“展覽會不是二十號開嗎?我19號用車把袋子直接送到展覽館,獎票不能入展覽館,我給送到這來。”

袋子好印,就是麗飛公司印的那種手提袋。

底版都有。

獎票也不是第一次印。

於苗苗甜甜地說:“謝謝陶伯伯,不過,你可不能搞錯了,一萬張獎票中隻能有一個一等獎,搞錯了就死定了。”

陶若鬆笑道:“這我還不知道,每等獎特意分開印的,我送來的時候,也分裝在不同的袋子裡,普通獎每一萬張放在一個袋子裡,回頭把其它獎加進去就行。”

印這些玩意的時候,他可是親自在場,嚴格控製。

這可開不得玩笑。

易飛笑道:“於苗苗,你就多餘這一說,陶廠長是什麼人,你們能想到的,他還想不到?去喊他們來準備吃飯,你們把菜端到東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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