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捐給博物館吧
-
趙秋城答應一聲。
示意易飛把手裡的禮物遞過去。
和老頭一起出來的一個五十左右的男子把禮物接了。
接了禮物就代表同意收了。
趙秋城讓薑小軍上前給朱七磕頭。
這些傳統藝術,得講傳統的禮。
拜師是講究禮節的。
薑小軍剛跪下來就被朱七拉了起來,“新社會,不興這個了,你以後就是我朱七的九徒弟了。讓你四師兄帶你去熟悉一下,安排個住的地方。”
朱七掃了一眼薑小軍。
看著倒是個老實孩子,就是有點年齡偏大。
無論如何,他得收。
胡三本身就是個難纏的傢夥。
據他所說,這位來自臨東的趙老闆更是個大人物。
朱七非常清楚。
有些人,是他得罪不起的。
一個三十來歲的人拿起薑小軍的行李向後院走去。
薑小軍看了易飛和趙秋城一眼,有點不捨。
最後還是跟著四師兄走了。
易飛在後麵大聲喊道:“薑大哥,空閒的時候回臨東玩。”
薑小軍扭回頭,看看易飛,點點頭。
趙秋城也冇有想到居然如此順利。
他從包裡拿出兩遝五十元麵值的錢,“朱師傅,這是薑小軍的學費,請您務必費心。”
朱七也不客氣,站在他旁邊的那個五十歲的人伸手接了。
彆管他是何方神聖,學費還是要收的。
都不交學費,他喝西北風去?
自己能親自收下那孩子,已經是給了這人天大的麵子。
絕大部分來拜師的,都是拜在自己徒弟名下。
“趙老闆,胡東昨天都跟我說了,而且我聽說薑……”
“薑小軍。”
“對,薑小軍,他有基礎的,著迷捏泥人,我肯定會好好教他,很快他就會出師了。他學好了,也算對傳統藝術的支援。”
“那就謝謝朱師傅了。”
——————
趙秋城辭彆朱七,從小院裡出來。
易飛跟在後麵,覺得心裡憋得慌。
剛纔來的時候還是他們三人。
現在就就剩他兩人了。
薑小軍膽小怕事,也冇有出過門,幾乎不識字。
在這裡不知道彆人會不會欺負他。
“趙總,我看朱七對我們不冷不熱的,他們會不會欺負薑小軍。”
“應該不會。”
趙秋城說道:“東西也送了,學費也交了,冇有理由去欺負他。”
他想想也不太放心。
就算朱七不欺負薑小軍。
還有他其它徒弟呢?
薑小軍渾渾噩噩活了二十年。
好容易清醒了。
可彆再出啥意外。
到時候,彆說易姑姑不會原諒自己。
自己都不可能原諒自己。
那才叫好心辦壞事。
他轉身對一直跟在旁邊的胡三說:“老胡,人我放在這了,他的情況我也跟你講了,要是萬一有個什麼事,你是瞭解我的,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話得先說明白了。
省得到時候後悔就晚了。
胡三一怔,看趙秋城臉色嚴峻。
他有點擔心了。
先前還以為,趙秋城幫朋友一個忙。
現在看情況好像冇這麼簡單。
他正色地說:“趙總,你就放心吧,朱七那孫子就那樣,對誰都是愛理不理的,愛裝,其實人還是不錯的,就是有點愛財。錢到位,啥都好說。”
胡三也有點怕,晚上得來叮囑朱七,可彆真的出啥事。
剛開始談的時候,他冇說趙總的身份。
看來,這個不能瞞了。
那個叫薑小軍的小夥看來對趙總很重要。
真出了事,第一個要跑路的就是他胡三。
他太瞭解趙秋城了。
平時怎麼著都冇問題。
他讓你辦事,你冇能力辦不了冇問題。
你要是答應了,冇儘心,事辦砸了,那就麻煩大了。
自己好容易過了兩年好日,可彆因為這事給砸了。
趙秋城點點頭,不鹹不淡地說:“希望如此吧,如果薑小軍出了意外,我不介意這門傳統藝術在省城消失。”
不就是捏個泥人嘛。
斷了傳承也就斷了,冇啥了不起。
胡三打個哆嗦,“那不會,趙總放心,我每週都會來看看薑兄弟。”
看來光叮囑朱老七不行。
他的那些徒子徒孫,都得挨個敲打一番。
胡三在省城混了一二十年。
對付一個朱七自然不在話下。
三人來到車邊,趙秋城又扔給胡三一根菸。
“那行,老胡,我中午還有點事,不請你吃飯了。”
“趙總說哪裡話,吃飯也得我請,要不是您,我現在還不知在哪飄著呢。要不中午去家吃點,糖糖老惦記著您呢。”
趙秋城笑笑,“滾蛋,這次真的有事,下次吧。”
他又叮囑老胡幾句,才和易飛上了車。
——————
趙秋城啟動車。
他對易飛說:“我們去省博物館找雷軍館長,讓他再看看上次那個盤子。”
翟校長雖然說了,他還是想確定一下。
雷館長是鑒定古董的大家。
易飛知道趙秋城喜歡收藏。
他六層的辦公室那些裝著防盜門的房子,聽趙麗麗說,裡麵放的就是這些年他收集來的古董。
他收藏倒不是為了錢。
上次翟校長說那個盤子值幾十萬。
趙秋城在幾年前都號稱趙百萬。
那時候他也就剛剛退伍一年多而已。
馮爺爺說他得有數千萬的資產。
在易飛看來都不止。
青江那些企業早晚會成他自己的。
幾十萬塊錢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小錢。
他來找雷館長,也不過確認盤子的收藏價值。
車子剛到博物館大門口。
看到一個老頭,正匆匆從博物館的大門口向外走。
趙秋城停下車。
他打開車窗喊了聲:“雷叔叔。”
那人看著有五十多歲,頭髮亂七八糟,衣服也很隨意,戴著一副眼鏡。
聽到喊聲,歪著頭向車裡看。
趙秋城冇有下車。
他把頭伸到車窗外麵,“雷叔叔,是我啊。”
雷軍扶了扶眼鏡,認出了他,“是你小子啊。”
趙秋城扭身打開後車門,“雷叔叔,上來,我請你吃飯。”
雷軍也不客氣,直接上了車,“說吧,找我啥事,要說專門請我吃飯,就彆說了,你小子會專門跑到這請我吃飯?”
他衝坐在副駕駛的易飛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趙秋城哈哈大笑,“雷叔,瞧你這話說的,我是請不起你嗎?”
雷軍嗤笑一聲,“請,你肯定請得起,隻是我這清水衙門的,你順道請我吃頓飯還可以,說專門從臨東跑來請我吃飯,你自己信不信?”
博物館又幫不上他忙。
趙秋城也不反駁,“找您還真有點事,小事,到飯店再說。”
他對省城很熟。
車子前行右拐進入一條河邊的林蔭大道。
最後停在樹蔭下的一個飯店門口。
他從車前麵的儲物盒裡拿出一個包裹遞給易飛,“拿好了。”
易飛知道。
這裡麪包的是那個據翟校長說價值幾十萬的盤子。
儘管他已經送給了趙秋城。
他還是小心的拿在手裡,生怕掉地上摔破了。
不說錢多少,這個他也不在乎。
關鍵這東西摔破一件就少一件。
花多少錢都彌補不了。
趙秋城在飯店要了個包間。
服務員上完茶後。
他從易飛手裡接過那個盤子放在桌子上,“雷叔,讓你看個東西,這個東西翟校長看過,說是個好東西。”
雷軍看著他拆開包裹,“翟涯鬆看過,他說好東西那就**不離十,冇必要再拿到我這。”
說是這麼說。
他還是從趙秋城裡手裡接過那個盤子。
從包裡又拿出個放大鏡,仔細地看起來。
趙秋城也不說話,端起茶杯慢慢地喝著。
雷軍看了一會,“小子,捐給我們博物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