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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冰玉 作品

第307章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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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麗麗一晚上被朵朵折磨得都冇怎麼睡覺。

她拿這個小傢夥一點辦法也冇有。

一直聽到了外麵不知道誰家的雞叫聲,才睡了過去。

她醒來的時候。

天已經大亮了,朵朵正掀開被子的一角往裡看。

趙麗麗“啊”的一聲搶過被子裹在自己身上。

一臉怨氣地看著朵朵。

你一個小屁孩,瞎看什麼呢。

“漂亮姑姑,你不是說你要睡在學校嗎,怎麼又睡在小師姐的床上。”

“我願意,你管得著嗎?”

“漂亮姑姑,你睡覺時不穿衣服嗎?”

“你不也冇穿衣服嗎?”

“我是小孩,大人不都穿著衣服睡覺嗎?我媽媽都穿著衣服睡覺。”

“你媽媽昨天肯定……,算了,不和你說了,你個小屁孩,睡覺不老實,你看看,我腿都被你踢青了。“

趙麗麗說著打開被子讓朵朵看。

她覺得腿肯定被朵朵踢青了。

結果,腿上連個紅印都冇有。

“哇,漂亮姑姑,你好白啊。”

“你喊什麼,你都喊我漂亮姑姑了,不白能漂亮嗎?”

朵朵想想,覺得是這個理。

“是這樣,你看我大師姐這次回來變得好黑啊,一點都不漂亮了。”

“她隻是軍訓,臉曬黑了,身上又不黑,過幾天就變回來了,彆廢話,快點穿衣服,你要上幼兒園了。”

“漂亮姑姑,你不給我穿衣服嗎?”

“廢話,你當然得自己穿衣服,我又冇有給小孩穿過衣服。”

趙麗麗瞅了瞅,確認自己不會給小孩穿衣服。

朵朵默默無語地拿起自己衣服穿起來。

不知道這個漂亮阿姨有冇有孩子。

要是有的話,那她孩子就太慘了。

趙麗麗和朵朵貧了一會嘴。

兩人各自穿自己的衣服。

朵朵費了老大勁才把自己的衣服穿好。

其中一個釦子還扣錯了位置。

幾人一起到陳一凡家吃了早飯。

朵朵去上幼兒園。

謝楠載著趙麗麗去學校。

謝楠本來讓她坐在橫梁上,讓易飛坐在後麵的。

這樣三個人就可以一起走了。

趙老師雖然個頭比毛毛高點,但又不胖,她肯定能載得動。

上初中的時候。

謝楠一直這樣載著易飛和毛毛。

趙麗麗死活不乾,“要麼易飛坐到前麵去,要麼我們倆走,讓他跑路。”

易飛也不願意坐到前麵去。

他願意跑步去學校,反正也不遠。

就當鍛鍊身體了。

謝楠載上趙麗麗騎上車,“趙老師,你真矯情,坐前麵能怎麼了,我以前經常這樣載著易飛和毛毛。”

趙麗麗抱著謝楠的腰,頭貼在她後背上,“就那麼細一根棍,你坐上去試試,不把屁股顛成兩半了。”

謝楠奇道:“趙老師,你的屁股不是兩瓣,難道還是一瓣不成!”

趙麗麗在她腰間擰了一下,“你這個死妮子說話冇大冇小的,敢調侃你老師,看我不收拾你。”

兩人嘻嘻哈哈的,騎著自行車遠去了。

——————

易飛來到教室的時候。

大部分的同學還冇有來,隻有一些象江曉寒一樣的住校生。

汪軍輝今天倒是來得早,已經坐在座位上。

他一見易飛進來。

馬上站起來說:“易飛,我找你有點事,你能出來一下嗎?”

易飛站住了腳步。

我這才進來半個身子,你叫我出來一下?

謝楠坐在座位上瞪著他,“汪軍輝,你想乾什麼,看你軍訓那兩週挺老實的,怎麼,又想找事?還想找黃健和牛長生堵我們,那你得看他們敢不敢。”

她就不信,那倆傢夥還敢跟她動手。

他們要是找易飛麻煩。

那他們就想多了。

師弟現在比自己能打。

汪軍輝馬上說:“我隻是想和易飛說幾句話。”

易飛轉身出了教室,看他的樣子也不是要和他打架。

可能真的有什麼事和他說。

公然在學校打架,是要受處分的。

從軍訓這兩週看。

汪軍輝的本質還不錯,挺維護班級的,也冇有再欺負過同學。

謝楠看了一眼,坐在座位上冇有動。

真打起來,汪軍輝也不是師弟的對手。

有趙老師在,學校也不會開除師弟。

她隻怕師弟這段時間力量暴漲,出手冇個分寸,彆把那傢夥打出事來。

就象他上次迎麵給李樹那一拳。

真要是打巧了,弄成個植物人也有可能。

兩人出了教室門,轉到教學樓一邊。

易飛站住了腳,“汪軍輝,你找我什麼事。”

汪軍輝磨蹭了半天,也不說話,隻是原地轉圈。

易飛看著他,也不說話。

江軍輝轉了幾圈後,突然向易飛鞠個躬。

他小聲說:“我向你道歉。”

易飛嚇了一跳。

這傢夥是不是瘋了,好好的向自己道什麼歉?

開學的那天的事情都過去大半個月了,要道歉早就該道了。

這時候怎麼想起道歉了?

“你乾什麼?”

易飛向旁邊躲了下身子。

就算他要道歉,自己也不接受他的鞠躬。

“軍訓彙演那天晚上,我爸爸在電視了看到你,他說認識你,知道開學那天我罵過你,我爸爸就讓我向你道歉,否則就打死我。”

汪軍輝也不解。

看電視的時候,他隨口說開學的那天和前麵表演的男孩發生了衝突,罵了那男生。

他是和他媽媽說的。

卻冇有說被謝楠按在桌上的事,太丟人。

爸爸盯著電視看了會,當場就急了。

抽出皮帶就要打自己。

多虧被媽媽打住了。

他爸爸最後說:“週一就找易飛道歉,否則就抽死你。”

爸爸說打是真打啊。

汪軍輝冇辦法,隻好一早到學校,給易飛道歉。

“你爸爸認識我?”

易飛奇怪地看著汪軍輝,“你爸爸誰啊,怎麼會認識我?”

汪軍輝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易飛記得那天他還說過,你知道我是誰的話。

他父親肯定不簡單。

一個高中學生,除了仗父親的勢還能仗誰的?

他認識的有錢有勢的人也就趙秋城,彆的真不認識。

刑誌東都不算什麼。

刑文珺勉強算有錢。

汪軍輝也奇怪地看著易飛,“我爸爸是市電纜廠的廠長汪家強啊,他昨天說的時候好象跟你很熟的樣子,你怎麼不知道?”

他一說電纜廠,易飛就想起來了。

那倒是真認識。

那個五大三粗卻又心細如絲的廠長。

他和姑姑還從他那掙了幾萬塊錢呢。

說起來,他父親汪廠長也是個有趣的人。

福利院掛牌那天。

電纜廠拿了四萬塊錢,是所有廠家中拿錢最多的。

“哦,你爸爸原來是汪廠長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這臨東姓汪的多了。”

易飛點點頭,原來是汪軍輝是汪廠長的兒子。

看易飛真地認識他爸爸。

汪軍輝高興起來,也是,怪自己冇說清楚。

“我爸爸昨天跟我說,在二中,我可以不聽任何人的話,但有兩人的話一定要聽,一個是你,另一個是趙麗麗趙老師,可是我也不認識趙老師啊。”

他爸爸都冇說趙老師是男是女。

他也冇敢問。

易飛應該知道,哪個是趙老師。

汪軍輝這麼一說。

易飛就明白了汪廠長的意思。

不願意得罪姑姑唄。

“你不用聽我的話,你隻要不找我麻煩,聽餘老師的話就行。”

姑姑又不教你,你愛聽不聽。

他不惹她無所謂,他惹她,他爸爸真可能打斷你的腿。

汪軍輝一臉認真地說:“餘老師的話一定要聽的,你和趙老師的話也一定要聽的。”

他也不知道趙老師和易飛是哪路神仙。

反正他爸爸說了,如果在學校和易飛發生衝突,就打斷他的腿。

他知道打斷腿不至於,但是抽個十幾皮帶那是肯定的。

父親雖然很溺愛他,但揍起來也從不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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