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出來更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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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飛剛放下電話。
龍山警務所的所長湯興國來了。
他聽了趙海的彙報,知道麻煩來了。
雖然這事不關他的事,但做為直接領導肯定要負責的。
這個叫易飛的孩子是趙副署長的侄兒。
彆管是不是親的,他救了趙麗麗的命,趙家肯定不會讓他受委屈。
趙秋城極其護短,他是知道的。
劉剛要是按照手續把鬥毆雙方人都抓來也好點,可隻抓他一人,還動手打了他。
這就不好解決了。
打他的警員劉剛,這個混蛋又跟市署的鄭署長有點拐彎親戚。
也不知道鄭署的態度。
這處理起來就有點難度,搞不好裡外不是人。
最好的方法就是能私了。
大家坐下好好談談,賠點錢完事。
他進屋看到易飛一臉是血也嚇了一跳。
這要是被趙家的人看到,估計自己的仕途就到此為止了。
不是到此為止,脫衣服也有可能。
湯興國上前一步。
他親熱地說:“易飛吧,先進屋洗洗臉,一切都好說。”
先把他收拾乾淨再說吧。
易飛看看他,淡淡地說:“你是領導吧,等我姑姑來了,趕快錄口供,我還回去有事呢,臉不洗也罷。”
湯興國上前拉著易飛就向裡麵拉。
彆管怎麼著,他這個樣子不能讓趙家人看到。
易飛冷冷地說:“再不放開我,我就告你們刑訊逼供。”
這要不是在警務署。
易飛一拳就可以打倒他。
湯興國還想拉扯。
門口傳一聲憤怒地嬌喝聲:“住手!”
趙麗麗出現在門口,身後還跟著小莫和和那個姓冉的姑娘。
湯興國悻悻地說:“我隻想給他洗洗臉。”
趙麗麗怒氣沖沖跑過來,看到易飛一身是土,滿臉是血。
她的眼淚當時就下來了。
眼前彷彿又出現那長長的一條血路。
她擦了把眼睛,掃了幾位警務人員一眼,“真是冇有一點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毆打未成年人,不把你們告得全都脫了官衣,我就不是趙麗麗。”
趙麗麗心疼地摸摸易飛的額頭,“都誰打你了,咱們一個也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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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音剛落,門被推開。
劉齊大大咧咧進來。
他看到湯興國和易飛站在一起,旁邊還站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
應該是這個小孩的家人。
這家人長得倒都不錯。
他笑眯眯地說:“喲,湯所長親自過問呢,我跟您說,我那邊可是有幾個人都斷了幾根肋骨,這事冇有個三五萬解決不了。”
湯興國暗罵,你還想要個三五萬,你就等死吧。
他陰沉著臉喝道:“把這個貪汙公款、聚眾鬥毆的傢夥拿下。”
趙海和另外一個警員上去就把劉齊按倒。
戴上了手銬。
趙麗麗在路上已經聽小莫講了事情的經過。
她走過去衝著劉齊就是兩巴掌,“你就是劉齊?李清源是你表叔?”
劉齊被打懵了,這姑娘誰啊,在警務所都敢打人。
還有,怎麼把他銬起來了。
“我還以為你仗誰的勢,原來是李清源,他算個屁啊,告訴你,你被麗飛商店開除了,李清源也被貿易公司開除了。你貪汙商店物品達到數千元,我會告你,你毆打易飛我也會撈回來。”
趙麗麗說完對著劉齊又是幾腳。
腳腳踢在他迎麵骨上,踢得他“嗷嗷”之叫。
趙海緊緊地抱住他,讓他不能躲,更不能還手。
趙大小姐想打人,那就打好了。
“姑姑,毆打我的是警務人員,這傢夥也想打我來著,可是他的人被我打倒了一半,剩下的都冇敢動。”
“行,我一會也讓李文朝找十來個人打他,他能打倒一半算他有本事。”
趙麗麗轉身麵向著湯興國,“你是領導吧,把打人的警員交出來。”
湯興國點頭哈腰道:“是趙老師吧,誤會,全是誤會!”
“怎麼個誤會法?他頭上的傷不是傷?身上腳踢的鞋印是假造的?小莫,你再說一遍當時的情況?”
小莫走上兩步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
趙麗麗冷笑道:“誤會!這可真特麼的是誤會!”
她說完抄起桌上的電話,直接就打給了趙春城。
“趙副署長,對,是我,我報案,易飛早上去我們龍山店,發現店長貪汙公款,與之發生爭執。店長劉齊糾集十多人意圖殺害易飛和兩名女店員,易飛保護兩名女店員過程中將多名歹徒打傷,龍山警務所接到兩名女店員報警後,趕去的警員二話不說將易飛打成重傷。”
“對,他們打倒易飛後,給他戴上手銬,任憑數名歹徒毆打,女店員勸阻時,該所一劉姓警員誣陷易飛拘捕襲警,我來後,他們將涉事警員藏起來,說是誤會。我不理解這個詞,是打了易飛是誤會,打了彆人就活該嗎?”
“我趕來時,龍山警務所的所長正強行拉扯易飛,好象是要刑訊逼供。剛纔那名貪汙的店員還衝進警務所,叫囂著讓易飛賠償五萬塊,公然在警務所威脅。我、易飛和兩名女店員都可以作證。”
“你們最好快點,我怕時間長了,我們會被滅口。”
趙麗麗“啪”地掛了電話。
湯興國無力地坐在椅子上。
他本來準備能私了就私了,賠點錢了事。
可是這位趙大小姐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就向市警務署報了案。
他無力地說:“把劉剛、叢誌宏抓起來!”
幾名警員剛把劉剛、叢誌紅押進來。
趙秋城和鄭韻走了進來。
趙秋城一看易飛的樣子急忙說:“還呆在這乾什麼?快送醫院。”
趙麗麗攔住道:“彆,我已經報案,等市警務署的來了驗完傷再說,省得他們官官相護,最後不承認。”
她又一指劉齊,“這位就是你的好手下李清源的表侄,他就是仗著你和李清源的勢在我們龍山店無惡不作,和運貨的司機相勾結,每週貪汙水果兩百多斤,就一個十月份就貪了水果一千多斤,價值數千元。”
鄭韻輕輕說:“那個司機也是李清源的親戚。”
出了這事,她是總經理,得負主要責任。
心中對李清源也忿恨起來。
趙秋城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幾個號,接電話的是楊葉。
“葉兒,你告訴李清源,讓他馬上回臨東,對,一刻也不能耽誤,他那弄的怎麼樣了,要不要再派一個人去協助你?對,李清源不會再去省城了!回頭我再告訴你,你讓他馬上回來。”
湯興國哆嗦著拿出煙給趙秋城,“趙總,你看這事……”
趙秋城接過煙,他雖然很氣憤,還冇喪失理智。
這事也不能完全怪湯興國。
“湯所長,本來這冇有你啥事,你庇護這兩個王八蛋乾什麼?好了,你一會向市警務署解釋吧。”
他也不想怎麼著湯興國,也明白他夾在中間難受。
一切按法律程式走就是。
走不順了,那就再說彆的。
反正,易飛不可能受了委屈。
叢誌紅喊道:“趙總,所長,我是冤枉的啊,從頭到尾我都冇動一下手,劉齊他們毆打易飛時還是我拉開的。我可以證明,當時易飛一直站著冇動,冇有拒捕,更冇有襲警。劉剛上去就一棍打倒了他,我當時也愣了。”
這時候還是保自己重要。
至於劉剛,那是他自作自受。
趙秋城走到劉齊麵前,低聲說:“李清源保不了你,我也不會給他麵子,他本來有一個一年掙幾十萬的機會,現在冇有了,你猜他會不會恨死你!你最好禱告在牢裡呆的時間長一點,出來的話更不安全。”
劉齊恐懼地盯著趙秋城。
他嘶喊道:“他威脅我,你們都冇有聽到嗎?”
屋裡冇有一個人說話,誰聽到你們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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