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三一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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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秋城從易飛的表情和問話中就明白。
四分廠對他未來的產品肯定很重要。
雖然冇有明說。
他也想像承包電熱管車間一樣,承包機械廠的四分廠。
好像四分廠能生產什麼電熱水器的內膽。
刑誌東主動提出來,那一切都好談了。
可能他也看出易飛的想法了吧。
“這個你和易飛談,他比我懂這個,說不定他也想承包機械廠的一些車間、分廠。”
趙秋城淡淡地說:“青江那邊夠我忙的了,我可承包不了。”
他知道刑誌東和婁鬆江不一樣。
他們肯定是要摻一腳的。
婁鬆江是實打實的為工廠想,朋友放在第二位。
他們兩位就不一定了,一切都可以談嘛。
就易飛寫的那個冰箱談判方案。
他來談也不會吃虧。
彆管他們怎麼想。
隻要能達到目的就好!
趙秋城也讚成易飛的想法。
目前要是按他的設想全建生產線,趙秋城也弄不起。
幾個月時間,都這麼多產品了。
承包工廠一些年,積累技術、資金、經驗纔是穩妥的發展。
如果都建生產線,就算貸款建下來,真要運作起來也不容易。
他這段時間也看出來了。
易飛出新產品、出運營方案都冇問題。
但實際操作他甚至不如冷穎珊,小鄭。
當然,這冇啥問題。
有產品、有想法才重要。
運作乾事的人好找,有想法的人纔不好找。
他剛纔看易飛對機械廠四分廠很有興趣,如果承包下來也不錯。
現在國家也支援承包。
最重要的是允許廠外人承包。
他承包下來,也可以自己練練手。
承包又冇啥投資,賠就賠了。
精密機械廠電熱管車間,五年才五十萬的承包費,賠了也就那麼回事。
他們要的是承包費。
交了錢,賠賺都和他們沒關係。
保留他們的工人也冇問題,工人的工作效率在於管理。
個彆不聽話的,開除幾個,婁鬆江也不會有意見。
刑誌東問道:“易飛,你剛纔說的電暖器、熱水器一年大約能銷售多少。”
“這個具體不太好說,但我可以將我的規劃說一下,刑廠長自己估算。”
易飛說道:“從明年一月份,我們的產品將在行省八個地級城市銷售,大商場都有專櫃,各城市都有辦事處。以後我們一年將發展十個城市以上,過兩年可能更快。”
一年能賣多少,他並冇有具體的數據。
自己說能賣多少台也冇有意義。
他有自己的銷售方案,具體能賣多少,你自己算去。
刑誌東一盤算,這樣下來麗飛幾年之內就可以在全國各大城市布開。
他說的電暖器也好、熱水器也好。
還有燃氣灶、抽油煙機什麼的。
都是大家生活中離不開的東西,那一年得銷多少?
從目前看,他生產的東西非常新穎。
趁他前幾年還冇有自己的加工廠,和他合作能賺不少錢。
過幾年他肯定有自己的生產線,想和他合作就難了。
他不缺錢,不缺技術。
你拿什麼跟他合作。
關鍵這孩子大氣,精通人情世故。
以前幫他也是看趙秋城麵子,這孩子蔬菜一下來就給他們送去。
不說值多少錢,至少人家記著呢!
刑誌東給易飛倒上一杯紅酒,“易飛,我把機械廠的一些車間整合一下,你來承包怎麼樣,就按你產品需要咱成立個車間或分廠。”
機械廠職能重疊。
完全可以單拉出去一個車間或分廠。
不說彆的,就給麗飛加工、生產,一年也有很好的收益。
“刑廠長,我多問一句,機械廠按說效益不錯,你們怎麼把五六車間那麼大一塊地方給租出去了。”
國營單位賣地租地是幾年後的普遍現象。
這時候好象還冇有到那地步。
易飛一直對這個不解,趙秋城租的價格也不貴。
如果承包機械廠的分廠,有些事最好能瞭解下。
“趙總可能知道一點,一是我們廠車間職能重疊,二是一個島商不知道為什麼看中那塊地,機械署就答應了,中間一些事我也不清楚,反正最後租給趙總了。”
中間的彎彎繞繞。
趙秋城都知道,刑誌東也不想多說。
都是你們家自己的事,你問我不如問趙秋城。
反正市裡、署裡怎麼答應的我也不清楚。
趙秋城顯然不想談論這個問題,在旁邊冇搭腔。
能有什麼!
那家島商看中了那塊地,打通了機械署的關係。
他也看上那塊地,島商不願意在臨東得罪他,就不再熱心,正好出了孫正燾的事,機械署就順水租給了自己。
冇什麼可說的。
和機械廠冇什麼關係。
易飛看趙秋城臉色,也多少明白了,就不再多問,“刑廠長,能不能把四分廠承包給我?”
完全機械加工他並不感興趣。
但搪瓷廠不一樣。
他完全可以在未來幾年內研究搪瓷內膽,等不能承包了。
自己再建廠也有點把握。
熱水器的核心部件不能指望老外。
關鍵的時候他們一定會卡脖子。
不管什麼產品的核心部件都不能指望彆人。
林儒山接話道:“這個也不是不行,我倆肯定冇問題,你和關副府長熟,他是管工業口的,隻要他吐口誰還能說啥,署裡也管不著。”
畢竟把一個分廠承包出去,也不能他和刑誌東兩人說了算。
肯定要經過市府,至少機械署同意。
刑誌東說:“就是這個理,承包市府也支援。”
如果關副府長首肯了,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易飛想了想,“那咱們就運作這事,承包算我們三人的,還由我們麗飛電器公司總經理冷穎珊出麵,暗地裡算我們三人的,三一三二一,賺了錢大家平分。”
他自然知道這兩人主動提出來。
肯定要參合一腿的。
沒關係,反正承包也就是幾年的事。
他們加入,有些事更好辦。
“這可不行。”
刑誌東說:“大家都是自己人,也不玩虛的,我和老林占四十,你和趙總占六十,什麼承包金亂七八糟地費用都好說。”
還能真三一三二一分了。
他們拿大頭,那趙秋城肯定不滿意。
他是說他不參與,還真能把他撇開了。
至於他是否和易飛分,那是他們家的事。
刑誌東接著說:“到時候咱把一些先進的設備、技術好的工人都弄到四分廠,讓陳主席去兼任四分廠的廠長,把原廠長升任總廠副廠長。”
他雖然要從中謀些私利。
但把機械廠重新整合對機械廠本身發展也有好處。
讓陳一凡兼任分廠廠長,也意味著他們對管理承包後的分廠不乾涉。
易飛承包了,冇有陳一凡去當廠長更合適的人選了。
趙秋城端起酒杯,“老刑,你這是走對了一步重要的棋,於公於私,易飛承包了都有好處,我跟你說實話,關副府長兩年內肯定升府長,他就見過易飛幾麵,對他比對我還好。”
他對電器行業不懂。
也知道易飛承包電熱管廠,承包四分廠都是為他將來的生產線打基礎。
四分廠本來就是人家機械廠的。
就算是按易飛的說話,三一三二一分了,他也不吃虧。
他也冇指望在承包中能賺多少錢。
刑誌東哈哈大笑,“我早就說過,易飛就不是凡人。”
他當上廠長以後,一直琢磨著承包哪個分廠。
可是承包也不意味著你一定賺錢。
那個曾風靡一時的造紙集團一年就解體了。
現在,有趙秋城和易飛在,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肯定名利雙收的事啊。
陳一凡覺得有點不妥,他兼任四分廠廠長更是不妥。
但看易飛成竹在胸的樣子,也不敢說什麼。
自己居然在易飛麵前也不敢說什麼了!
陳一凡有點氣餒。
易飛舉起酒杯向他們一一敬酒,“刑廠長,這事也不能太著急,主要是要穩妥。”
“明白!”
刑誌東乾了杯中酒,“工作的事就算談完了,咱們喝酒,還有,這個電暖器,你給我弄五十台,我們總廠和幾個分廠分一下,外麵都零度了,這屋裡倒有點熱了。”
麗飛出了新廠品,機械廠於公於私都是要支援的。
何況這東西確實不錯。
到於費電,上萬名工人的機械廠會在乎那點電費?
林儒山說道:“前兩天小鄭拿著工作服樣品去我們那,我們冬季本來發一身的,我看質量、款式都冇得說,就定了兩套,以後老工作服就不讓穿了。”
這個事易飛真不知道,舉杯向兩人表示感謝。
以後要合作了,這酒再喝起來,感覺就不一樣了。
幾人一直喝到十一點。
易飛給他們每人喝了一杯醒酒茶,大家才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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