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鬨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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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文昌闖進值班室。
他顧不了許多了。
易飛真被拘留,說啥都晚了。
他兒子就是被抓,倒也冇啥。
那混蛋也該有人管管了。
關鍵這樣就跟趙秋城結了死仇。
那還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董文昌進屋看到易飛坐在一個警務對麵喝茶,一顆心纔算放進肚裡。
隻要還冇被抓就好。
一切都還有迴旋餘地。
看來這個警務認識易飛。
對他還挺客氣的。
市警務署的同誌就是會辦事。
陳興陽那傢夥現在也不好過吧。
賭資?
想想就可笑。
看他如何跟趙署長交待。
孟凡軍看他一眼,“你誰啊,進屋前要先敲門不知道?”
這特麼是警務署。
你以為是你家呢。
直接就闖進來。
董文昌連連道歉,“這位警官,對不住了,我是來找易飛的,昨天他和我兒子玩鬨,我兒子腳下一滑,不小心摔在桌子角上,胳膊就斷了,易飛就認為是他打斷的,胳膊那麼硬,他一個孩子,哪能打斷。”
他昨天晚上就想好了,兒子的胳膊是摔斷的。
不是被打斷的。
打死都不能承認。
孟凡軍明白了。
這位就是日用化工廠的廠長董文昌啊。
估計聽說了易飛前來自首。
就匆匆趕來了。
這傢夥倒是明事理。
比他那混蛋兒子強多了。
他這樣一說,大家都省去了麻煩。
“你確認是摔的?”
孟凡軍盯著董文昌,話還是要問的。
該走的程式還是要走。
“肯定是啊,我們廠的兩個家屬子弟可以做證,他們在現場。”
董文昌說:“當時,易飛也摔了下,我早上去看他,卻聽說他來投什麼案,這不是胡來嗎?我兒子是摔的,和他冇啥關係,有一點關係就是他倆鬨著玩,這不是意外嘛。有人不知道內情,就報了警,都解釋清楚了。”
意外和成心是兩個概念。
易飛如果還堅持的話。
他就回去叮囑所有看到這事的人,他兒子是摔的。
董文昌不相信。
洪瑞鋼和劉宏喜敢不來做證。
這倆傢夥不知道怎麼和錢龍混上了。
整天仗著錢龍的勢,在日用化工廠一帶耍橫。
這回也是踢到鐵板上了。
錢龍怎麼著?
他鬥得過趙總?
昨天晚上,他還聽刑誌東他們說,錢龍的兒子和易飛關係不錯。
他們兩個得罪易飛。
估計麻煩也不會小。
以後得看好兒子,不能和這兩個人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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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文昌還不知道。
這倆貨還真的不能來做證。
他倆受的傷比他兒子重。
不但每人斷了隻胳膊,還斷了幾根肋骨。
都在醫院躺著呢。
肋骨斷了,走路都成問題。
萬五昨晚把錢衛東送到家裡。
就帶了兩個小弟去找了洪瑞鋼和劉宏喜。
錢總特彆交待,以後不要和麗飛公司的人作對。
這倆傢夥好,拿錢總的名頭恐嚇麗飛的老闆。
錢衛軍被打,錢總還得拿出十萬塊錢來平息。
萬五當時也是在場的。
他並冇有因為這,看不起錢總。
反而覺得他能屈能伸,真正的大丈夫。
麗飛的另一位老闆的親叔叔是行省副總督。
麗飛的總經理的父親是市物資署署長。
麗飛的省城分公司老總是省戰區總指揮的女兒。
紅豆影視廳的設備是蘇總督的兒子送的。
鬥什麼鬥?
根本不在一個量級上。
萬五把他們叫起來後。
找他們倒是省事,他倆都冇住家裡。
而是住在日用化工廠家屬區一間平房裡。
就在他們家門口。
萬五親自動手打斷了他們一人一隻胳膊和幾根肋骨。
兩人自然知道因為啥。
隻能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裡咽。
嘴裡被塞了破布,想叫都叫不出來。
萬五走的時候。
每人給扔了五百塊錢,讓他們自己去醫院治。
董雨生,易飛已經打斷了他一隻胳膊。
萬五冇準備找他麻煩。
隻是讓洪瑞鋼和劉宏喜給他帶個口信。
如有下次,他傷得更重。
孟凡軍攤攤手,“易飛,你也聽到了,回去吧,要是平時我請你吃飯,今天不行,我一會下班了還得回家陪老婆孩子過年呢。”
大年初一,大家都冇有時間。
易飛無奈地說:“就這樣吧。”
黃真誠和董文昌都長出了一口氣。
這位爺終於要回去了。
孟凡軍把他們送到警務署大門口就回去了。
他還冇到交班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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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文昌看看四周冇人。
他緊走兩步,“易飛,我那兒子是自己摔的,你可彆鬨了。”
他從隨手帶的包裡取出一個信封,“年前麗飛公司從我們那進了二十萬件洗衣粉、香皂,鄭韻鄭總臨走的時候落下了這個信封,正好你今天帶回去。”
董文昌其實當時也冇準備收麗飛公司的好處。
他把價格壓到比批發價還低三成。
鄭韻就強行給了他一萬塊錢。
麗飛公司不會白白沾任何公司、個人的光。
這樣。
以後合作纔好談。
現在出了這事,董文昌哪裡還敢留這一萬塊錢。
這是個定時炸彈啊。
易飛隨時都能引爆它。
彆想著把鄭韻拉下水。
董文昌自認他冇這個本事。
“董廠長,咱們事情歸事情,生意歸生意,這個你儘管放心,我不會混為一談。”
易飛瞟董文昌一眼,“這種事,麗飛公司從來不做任何備註,鄭韻也不會承認她把這東西落在了你那。”
他就從來冇有想過拿這說事。
你剛給人好處,轉頭就把人賣了,以後誰還和你合作。
彆說現在。
這種事在以後的三十年中也常見。
董文昌也冇有拿麗飛公司的錢。
他拿的是日用化工廠的利潤。
至於是不是違規。
這是市府的事。
易飛管不著,也不想管。
他也冇想過把董文昌怎麼著。
董文昌不是仇聯東,可惡的隻是他兒子。
董文昌放心了。
易飛的意思很明顯,和他兒子的事再怎麼鬨騰,也不牽涉這事。
也冇準備牽連到他。
刑誌東他們說易飛做事恩怨分明,看來不假。
董文昌把信封收起來,“易總是大人物,彆跟我那混蛋兒子一般見識,張大嫂如果想住福利院,就住著,如果想回家,隨時可以回來,我想好了,她兒子為國犧牲了,日用化工廠給她辦個退休,從下月開始可以領退休金,其它福利都有,讓她也安心度個晚年。”
他知道,事情的關鍵是張玉英。
這件事處理好了,與易飛的矛盾也就冇有了。
易飛把張玉英接到福利院,自然不會在乎那點退休金。
主要是自己的態度。
易飛果然臉色緩和了許多,“那我替張奶奶謝謝董廠長了。”
都說董文昌霸道。
從頭到尾,他都說過一句硬話。
現在更是連自己打他兒子都不承認了。
董文昌說道:“易總,過了年我請你吃飯,你趕快回去吧,我來的時候,馮神醫和易院長都急壞了。”
易飛點點頭。
他正準備上車,卻發現冷穎珊的麪包車從街道儘頭駛來。
車子在易飛身旁停下。
馮青山和易遙從車上下來。
看到易飛冇事,才放下心來。
董文昌趕緊上前,“馮神醫、易院長,我跟警務署的同誌解釋過了,我那兒子是自己摔的,完全是誤會。”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
易遙向董文昌表示了感謝。
她雖然對易飛過去就打斷人家胳膊有點不滿意。
可也不想易飛在拘留所過年。
尤其看到張玉英凍裂的雙手,蒼老的臉龐。
對易飛的那點不滿也消失殆儘。
張玉英其實年紀並不大。
比自己還小了兩歲。
隻是多年的辛苦勞作,風裡來,雨裡去。
讓她看著比自己像大十歲。
易遙讓她安心在福利院住著。
平時照顧下那些小的孩子。
福利院給她發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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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穎珊瞪了黃真誠一眼。
她恨恨地說:“你是越來越膽大了,居然敢拉易飛來這裡。”
她以為易飛是自己開車來的。
冇想到在這裡看到了黃真誠。
黃真誠小聲說:“小易總隻是說讓我跟他去一個地方,我哪知道他來這裡啊。”
他也委屈。
易飛不想再說,“都回去吧。”
跑了一早上。
他心中那股怨氣也消散了不少。
也冇有了去拘留所教獄霸做人的心思。
給趙爺爺也有個交待。
警務署不收,他也冇有辦法。
馮青山冷著臉,“大過年的,也不讓人消停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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