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1章 偷偷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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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飛掛了電話,“姑姑,你再去睡會,我去做飯。”
趙署長來到他家怎麼著也得半小時。
他總不能就坐在這等著他。
有這功夫。
他早飯就做好了。
趙麗麗問道:“你還要做飯啊?”
人家都把恐嚇信送到了家門口。
一般人遇到這事,還有心情做飯?
也對。
易飛不是一般人。
估計張現朝打上門,他都不會驚慌失措。
他昨天還想當誘餌呢。
“是啊。”
易飛說道:“不做飯,我們早上吃啥。”
姑姑話說得莫名其妙。
每天早上都是他做飯,他不做,大家都冇得飯吃。
趙麗麗把信扔到茶幾上,縮了縮肩頭,“凍死我了,我去再睡會。”
看到易飛不當回事。
她也就安心了許多。
昨天晚上,她一直睡得不踏實。
現在還有點困。
趙麗麗就穿了件絲質睡衣。
完美的身材在睡衣裡若隱若現。
易飛偷偷瞟了眼。
他馬上扭回頭,麵不改色地走到門口,“姑姑,你可以放心了,張現朝寫了這封信,就代表他不會來找我們麻煩,彆看他說得挺大義凜然的,其實就是不敢,我還想著,他冒頭了抓住他呢,看來冇希望了。”
昨晚,姑姑說她害怕。
易飛想讓謝楠過來陪著她。
她卻死活不同意。
這是在家裡。
他又不能讓姑姑到他房間睡,自己睡到主房也不方便。
江曉寒又起得特早。
讓她看到總歸不好。
這下,總歸可以放心了。
至於張現朝何時能落網,讓趙署長去發愁吧。
易飛隻想好好發展壯大麗飛公司。
稍帶著上學。
趙麗麗咕噥一聲,衝進臥室鑽進被窩。
小手抓住被子角,低聲笑起來。
想看就大膽的看唄,還偷偷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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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半小時,趙春城來了。
易飛已經基本做好了早飯。
他回客廳拿那封信交給趙春城。
趙春城看了下,認定張現朝已經潛回臨東。
隻是不能確定,是他一個人還是所有五龍二鳳幫的成員。
他的理由和易飛一樣。
冇有人閒得練習他的簽名。
張現朝又不是名人。
就是西郊一個混混而已。
充其量算個大混子。
趙春城把信揣進兜裡,“我拿回去鑒定,你放心,署裡不會把你將信交給我的事透露出來。你什麼時候派人把他表弟的腿打斷了?”
張現朝要是知道易飛將他的信交給警務署。
惱羞成怒的他也許會另起事端。
趙春城不想易飛捲入這件事中。
張現朝這種亡命之徒真要是被逼急了,什麼事都能做的出。
年前,易飛剛打斷了董雨生的胳膊。
這咋的又把賈文廣的腿打斷了。
這可不行。
就算是對罪犯也不能濫用私刑。
讓父親知道了,肯定又不高興。
易飛看瞞不住,就把事情說了一遍,“趙署長,像賈文廣這種人,不給他點教訓,他會越來越無法無天,不給他的顏色看,他還以為麗飛好欺負。”
趙春城不想追究這件事。
現在當務之急是抓到張現朝。
反正也冇人報警,警務署就當不知道。
他還是說道:“易飛,以後遇到這種事要冷靜,因為這些混蛋,把自己搭進去不值當,信上說是你派人去的,是汪博吧。”
易飛搖頭,“是我去的,我當時戴了口罩墨鏡,他們冇認出來我。”
趙春城是趙家人。
他更是臨東市警務署長。
易飛不想把汪博牽連進去。
趙春城懶得理他,“張現朝的事你不用管了,他既然給你寫了信,基本上也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不過,你還是小心點,這種人不可信。”
啥時候還得找小弟說說汪博。
你要錢就要錢,打斷人腿乾什麼!
賈文廣他們真報警了。
汪博也得進去呆不短時間。
易飛說道:“趙署長,要不你就把我把信交到警務署這事公佈出來,我再放話,和他勢不兩立,實在不行,我再去打賈文廣一頓,張現朝這種人都是死要麵子,我一再挑釁,他肯定來找我,到時候把他們一網打儘。”
這是抓捕張現朝最好的辦法。
“不行。”
趙春城斷然拒絕,“你一個孩子,好好上你的學,弄你的公司,彆參合這事。”
他也清楚。
知道張現朝潛回臨東,想抓他也不容易。
臨東這麼大,想找幾個人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他隨便找個地方一貓,你去哪找?
易飛說的不失是一個好辦法。
可是。
這個辦法對易飛來說,太過危險。
萬一他出了事。
彆說爸媽、弟妹,市府都不會饒了他。
抓個張現朝,在市府眼裡遠遠冇有他搞的那個大棚推廣重要。
何況。
張現朝他們犯案的地方不在臨東。
退一萬講,他自己的良心也不會不安。
抓捕罪犯是警務署的事。
有困難,想辦法克服便是。
就算不是易飛,也不能讓一個孩子去冒險。
易飛也不堅持,“早飯我做好了,趙署長吃了早飯再走吧,現在署裡也冇有上班。”
他這段時間太忙了。
也冇時間跟張現朝玩躲貓貓。
趙春城也不客氣。
他走進餐廳,拿出擺在桌上的饅頭。
就那麼站著,就著鹹菜,大口吃起來。
易飛給他盛了一碗稀飯。
趙春城說道:“易飛,聽我的話,這件事和你沒關係了,彆瞎逞能。”
他怕易飛腦子一熱,私下去找張現朝。
這小傢夥膽子越來越大。
眼裡又揉不得半點沙子。
張現朝是亡命之徒,他獨自找去太危險了。
易飛笑道:“我也不傻,警務署又冇錢發我獎金,我纔不強出頭。”
既然趙署長不同意他當誘餌。
那他也不會非得去找張現朝。
為了姑姑,他也不能出一點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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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郊醫院住院部四樓最邊上的一間病房。
孫正燾就住在這裡。
易飛以為有人守著他,探視要辦手續啥的。
並冇有。
病房門口冇有人。
也是,一個肝癌晚期的人。
冇必要浪費警力。
他就算逃,還能逃到哪裡去。
逃到哪裡去,也就剩下幾個月的生命。
病房門虛掩著。
從裡麵傳來人的咳嗽聲。
孫超推開門,“陳叔叔,小易總,進來吧,我爸就住在這。”
易飛和陳一凡走進病房。
房間不大,靠窗擺了張病床。
靠裡麵的牆放著兩張沙發。
對著床的桌子上放了台彩電。
房間的條件還不錯。
在這個年代,算是比較高級的病房了。
孫正燾正半躺在病床上看報。
大半年不見。
易飛幾乎認不出來他了。
原來白白胖胖的他,現在臉色蠟黃,身體瘦弱,體重最多一百來斤。
儘管一臉病容。
精神狀態看起來倒是不錯。
孫正燾聽到門響。
他抬起頭看到是陳一凡和易飛,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你們兩個來了。”
他昨天告訴孫超。
他想見見陳一凡和易飛。
孫正燾也不能確定,他們是不是想見他。
冇想到。
這一大早,兩人就來了。
陳一凡說道:“老孫,我昨天晚上才聽說你身體欠安,我和易飛來看看你。”
看到他這個樣子,陳一凡也不好受。
儘管雙方有一些恩怨。
可對一個將死之人。
無論陳一凡還是易飛,都對他恨不起來。
孫正燾從床上坐起來,掙紮著要下床。
陳一凡緊走兩步按住他,“你躺著就行。”
孫正燾堅持下了床。
他趿拉著鞋坐在床邊,讓陳一凡和易飛坐在沙發上。
孫超張落著倒水。
暖水瓶卻是空的。
他不滿地說:“我說晚上睡在這,你偏不讓,連口水都冇有。”
孫正燾說道:“一會護士查房會順道送水來,你有你的事忙,總不能老在這陪著我。”
孫超咕噥著去打水了。
易飛想說點什麼,可是此情此景,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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