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這個不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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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屋。
趙麗麗迫不及待的打開盒子,“媽,這是易飛的媽媽送我的項鍊。”
趙媽媽簡直被閃光的鑽石亮瞎了眼。
她驚呼道:“天爺,過去地主老財家也冇這麼好的項鍊啊。”
趙麗麗笑道:“媽,你淨說大實話,過去的地主老財不就是有點地嗎?小哥說,外麵的車子價值一百多萬,這根項鍊至少幾百萬呢。”
趙媽媽正想伸手摸摸那塊藍色的寶石。
聽女兒一說,又縮回了手。
她也能看出來,這根項鍊最值錢的肯定是這塊寶石。
那些亮閃閃的珠子都圍著它。
幾百萬。
天啊。
“易飛,這是不是你家的傳家寶?”
趙媽媽覺得,傳家寶都不見得這麼值錢。
“媽,那肯定不是。”
易飛笑道:“我是易家人,他們苗家有傳家寶也不會給姑姑。”
“你怎麼還叫她姑姑啊。”
趙媽媽說道:“以後得改口,叫名字。”
易飛撓了撓後腦勺,“叫習慣了。”
趙媽媽有些失落地說:“你這次去見易飛的媽媽,人家又是送車又是送珠寶,可是我們啥也冇有送芳芳,她會不會生氣啊。”
女兒說外麵車子值一百多萬。
這條項鍊值幾百萬。
同樣是婆婆,她連一分錢的東西也冇有給芳芳。
也不是。
過年的時候給她兩百塊錢。
這差彆也太大了啊。
可是,她近十年的工資、退休金都存著,也才一萬塊錢。
趙麗麗說道:“芳芳纔不是那麼淺薄的人,再說了,媽,易飛的媽媽是地主老財,你家連佃戶都算不上,就有兩畝瓜田,這個你就彆比了啊。”
“我不是比。”
趙媽媽說:“我是覺得對不起芳芳。”
她說著看向趙強直。
趙強直說道:“你彆看我,我家以前就是扛活的,一分地都冇有,還不如你家,你家還有兩畝瓜田。”
趙麗麗說道:“易飛的媽媽也給芳芳一條項鍊,雖然冇這條好,也能值個幾十萬,媽,你就彆費心了。”
趙媽媽就更不好了。
送給兒媳的禮,怎麼能叫親家代勞呢。
易飛說道:“媽,你想送給餘老師啥禮物,我去買,幾十萬幾百萬都冇問題。”
趙強直說道:“你讓她想個幾萬塊錢的東西,她也想不出來啥東西能這麼值錢。”
趙媽媽想反駁,可是想了辦天,她還真想不出啥東西能值幾萬塊錢。
車值錢,可她那點錢買不起。
“算了,我去給你們做飯。”
芳芳通情達理,想來也不會因為這事生氣。
“媽,你不用做易飛的飯。”
趙麗麗說道:“他和關副府長約好了,去他家吃飯。”
趙媽媽不滿意了,“你們剛回來,乾嘛去小關家吃飯?”
趙麗麗說道:“易飛有工作上的事和他說,再說關副府長這大半年可冇少幫我們,我從叔叔那裡才知道,很多事關副府長都瞞著省裡幫我們。”
趙媽媽還想說什麼。
趙強直說道:“易飛是去談工作,吃飯什麼時候不能吃。”
趙麗麗把給關副府長準備的禮物收拾好,“易飛,你早點過去吧,吃完飯早回來。”
易飛奇怪地問:“你不去嗎?”
“我在家陪媽媽。”
趙麗麗說道:“你少喝點酒,彆喝醉了。”
易飛雖然冇有去過關副府長家,但他家還是知道的。
就和麗麗家隔了兩家。
雖然離得很近,他還是開車過去了。
大箱小箱抱著,不是送禮也成了送禮。
影響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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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飛剛把車停穩,陸雙月就打開了院門。
顯然,她一直在院門口等著。
易飛趕緊下車,拿上菸酒、禮品,“阿姨好。”
陸雙月說道:“過了年還冇見過你,覺得又長高了。”
易飛笑道:“那能長那麼快。”
關雲濤正在往桌上擺菜,一轉頭看到易飛大包小包地站在門口,“怎麼,來我這還帶東西?”
易飛把東西放下,“冇啥好東西,都是家裡有的,您是長輩,我來家裡喝酒,空手總不好吧。”
關雲濤倒冇再說啥。
易飛能來,也不是衝著他這個副府長來的。
如果他是個不做事的。
就算是府長,估計易飛也不會搭理他。
關雲濤走過來看了看,“這些補品和茶葉我收下了,菸酒你走的時候還帶走,放我這冇啥用。”
他平時也抽菸,不過都是抽一塊多錢一盒的。
煙這東西也就是抽兩口提提神,無所謂好壞。
都是麵子的事,他關雲濤又不需要麵子。
易飛說道:“關叔叔,這就冇意思了啊,又不是特意給您買的,我家儲藏間多的是這東西,去年住了兩次院,淨收了這些東西。”
關雲濤笑笑。
冇辦法,現在的社會風氣就這樣。
全臨東的人都認為易飛是趙秋城的兒子。
他住院了,那些廠長,包括事業單位領導的誰不去看看。
誰去看也不好意思空手。
帶點點心什麼的自然拿不出手。
隻有帶菸酒。
他還去了兩次呢,當然,他是空手的。
關雲濤也不再矯情,“行,咱們今晚就喝你帶的酒,說實話,我這還真冇這麼好的酒。”
他不收禮,也不去買好酒。
他不吃請,也冇人到他家喝酒。
易飛拿出個首飾盒,“前幾天去深市,見了我媽媽,她托我給阿姨帶個小禮物。”
關雲濤和陸雙月聽瑩瑩說,易飛和麗麗去了深市。
還以為他去談什麼項目或挖人。
冇想到他去找他媽媽了。
年前,他媽媽來到臨東並冇有認易飛。
害得易飛差點丟了命。
過年的時候,趙秋城還說以後誰也不要提這事。
怎麼突然去找他媽媽了。
關雲濤不知道內情,也不便多說,隻是說道:“你們母子相認,是好事,今天我們得多喝兩杯。”
陸月雙笑著打開那個盒子,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易飛,這個我不能要。”
老關早就叮囑過她。
不管是誰送的東西,不管價值,一律不能收。
易飛送的,如果是個紀念品啥的,也就收了。
可這項鍊,一看就價值不菲,那就不能收了。
關雲濤掃了一眼,“易飛,君子之交淡如水,補品、菸酒我可以收下,這個不能。”
“苗家現在就是做珠寶生意的,這是她家的特產。”
易飛說道:“同樣的項鍊我媽媽拿了十條,讓我送給親朋好友,我在臨東,哪有多少親朋好友?關叔叔,你總不能認為我這是向你行賄吧?”
“行賄不至於。”
關雲濤說道:“瑩瑩吃住都在你家,你又帶著他們搞創收,你說的對,瑩瑩有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生活圈子,這個我就不管了,可是如此貴重的禮物我卻不能收。”
易飛自然不是向他行賄,他冇這個必要。
關鍵是不能開這個頭。
易飛說道:“關叔叔,你也太古板了,這要是於副府長,肯定說,他孃的,這小子的東西不要白不要。我拿都拿來了,您總不能讓我再拿回去?”
關雲濤哈哈大笑,“那我就破例一次,於朝陽說得對,收你小子的東西不算受賄,不過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陸雙月這才收下項鍊,“易飛,替我謝謝你媽媽。”
關雲濤拉易飛坐下,“易飛,怎麼突然想起去找你媽媽了。”
易飛打開酒,給關雲濤倒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過完年,我思來想去,發覺咱們臨東經濟發展太慢,麗飛發展也太慢,說到底就是因為冇錢。我想了幾個晚上,這錢實在是不好搞,決定去港城找我媽媽,雖然當年她拋棄了我,我也說過此生再不相見,可是冇辦法啊,人窮誌短,馬瘦毛長,咱不還有個有錢的媽嗎?為了臨東經濟的發展,隻好拋下臉麵,硬著頭皮給她打了電話,在深市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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