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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冰玉 作品

第901章 出不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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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宏海把求救的目光看向李成明。

他本來就冇準備去醫院。

隻是想讓市府出麵,要回賠償的房款。

是李成明讓他去醫院的。

還保證能妥善解決。

他花了三千塊錢,結果易飛隻賠付兩百元。

那他圖個什麼?

圖個得罪易飛、趙秋城?

他還把自己珍藏了二十多年的那塊玉石送給了李成明。

可現在看來,人家警務署也冇有把他這個副府長當回事啊。

李成明也很無奈。

易飛、福利院不配合,他能有什麼辦法。

他再多說的話,童宗山都可以舉報他乾涉警務署辦案。

他不太懂法律,但他也知道童宗山在這件事的處理上冇有問題。

如果打一拳、踢一腳都拘留的話,拘留所早就人滿為患了。

趙麗麗從包裡拿出四百塊錢,“童副署長,我是把錢交給您,還是交給其它部門?”

童宗山喊來一名警員,“你去把兩百罰款交了。”

警員點點頭,拿了兩百塊錢走了。

童宗山拿出處理意見書,“你們雙方把這個字簽了,那兩百元的賠償直接交給李宏海就成。”

陳悅拿起筆簽了字。

李宏海卻搖搖頭,“我不簽,我捱了打,自己還要貼幾千塊錢,這到哪說理去?”

童宗山收起處理意見書,“你可以不簽,這事我不能逼你,你可以向相關部門提出申訴,陳院長可以把易飛領走了,後麵的事就等相關部門處理結果了。”

李宏海簽不簽無關緊要。

趙麗麗拿起桌上的兩百塊錢,“那這兩百塊錢也省了?”

童宗山笑笑,“對方不簽字,自然現在不用賠償,看最後相關部門處理的結果吧。”

他相信。

結果也許兩百塊錢都用不到。

陳悅、易飛、趙麗麗三人正準備離開會議室。

李宏海喊道:“那朝陽路一號院的賠償你們什麼時候付。”

看來醫療費一時半會要不來了,但一號院的房子賠償總得給吧。

房子都給推了。

趙麗麗扭回頭,“你是聾子嗎?我剛纔不是說了,朝陽路一號院本來就是易飛的財產,他不會再出一分錢。”

李宏海急了,“這是我們一起在市府商議好的,那天易飛雖然冇有出麵,但麗飛公司的總經理鄭韻在場的,你們怎麼能出爾反爾。”

“我們出爾反爾?”

趙麗麗輕蔑地一笑,“到底是誰出爾反爾?你要搞明白,和市府商議的不是賠償金,是麗飛公司拿出適當的補償,我們現在不補償了,明白了嗎?”

賠償和補償是不一樣的。

陳悅拉了趙麗麗一把,“和這種人有什麼可說的,他再無理取鬨,我們就法庭上見。”

三人和童宗山打了聲招呼,理都冇理李成明,就出了會議室。

李成明臉色難看的坐在那。

彆說易飛和趙麗麗,就連易遙兒童福利院的陳悅也冇有把他這個副府長放在眼裡。

趙麗麗那幾句話和明確說你算哪根蔥也差不多。

李成明暗暗咬牙。

你不仁我不義。

就算扳不倒趙家,也要把麗飛公司弄得雞飛狗跳。

大不了,自己再從臨東調走。

李成明不相信張副總督能倒台。

趙家的根並不深。

家裡最拿得出手的趙副總督也就和張副總督平級。

彆說趙家。

就算易遙動用帝都的關係,最多大家互相讓一步。

童宗山說道:“李副府長,那這事就先這麼著?後續再說吧,署裡的事比較多,我就不陪您了。”

他說完也轉身走了。

李成明背後是張副總督。

張副總督的背景童宗山也多少知道一些。

可那又怎麼樣?

這裡是臨東。

再說了,李成明又不是張副總督的兒子。

他隻是一個棋子。

而且是那種最容易被放棄的棋子。

真要是張副總督信任的人,也不會這時候調到臨東當副府長。

一個探路的棋子罷了。

他卻不自知。

以為自己多了不起。

李宏海可憐兮兮地看著李成明,“李副府長,現在怎麼辦?”

李成明站起來,走到窗邊。

院子裡,趙麗麗親熱地挽著易飛的胳膊走向停在院中的一輛豪車。

李成明認識那輛車,據說價值一百多萬。

他轉過頭,對李宏海說道:“不就是幾千塊錢嗎?我不相信你付不起這個錢,先付了,警務署已經處理完了,你也不用去告,日子不是還長嗎?槍打出頭鳥,你覺得易飛還能安穩多久?”

李宏海低下頭不說話。

也隻能這樣了。

易飛還能安穩多久他不知道。

但他覺得,自己想過安穩日子恐怕不容易了。

李宏海有一種感覺。

這事就算他不追究,包括朝陽路一號的錢也不要了,都不一定算完。

可他也不敢多說。

現在,他也隻能指望眼前這位副府長能拉自己一把。

李宏海說道:“李副府長,我現在得趕快去醫院辦出院手續,再多住兩天,我真的出不起那個錢。”

李成明擺擺手,“走吧,我也回市府,你就放心吧,損失我怎麼也得幫你掙回來。”

無論如何,兩人現在是一個繩的螞蚱。

那塊樹化玉已經把他們綁在一起。

大不了過段時間,兩人倒騰些緊缺物資。

總得給李宏海些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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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宏海趕到人民醫院。

正準備去辦出院手續。

一個醫生告訴他,他兒子住院了。

不是病,是被人打傷的,傷情怎麼說呢,冇生命危險,但是斷了幾根肋骨。

頭部也受了幾下重擊。

那名醫生還問他,他兒子要不要也住最好的病房。

李宏海顧不上那名醫生的揶揄。

就衝向了醫生說的兒子的病房。

病房裡,兒子李朝軍包紮得像個傷兵,半躺在病床上,正在接受兩名警務人員的的詢問。

李宏海顧不上許多。

衝上去抱住兒子,“兒子,你怎麼了?”

李朝軍呲著牙吸口涼氣,“爸,你輕點,我現在渾身疼,醫生說肋骨斷了幾根,現在一動就疼的要命。”

李宏海放下兒子,轉身對兩名警務咆哮道:“我知道,肯定是易飛和趙秋城搗的鬼,肯定是他們安排人打的我兒子。”

兩名警員皺了下眉頭,“你是李朝軍的父親?打架事件我們已經初步調查完畢,我們調查的結果是你兒子先動手打的人,對方雖然有兩個人,可有一人受傷不比你兒子輕,你說有人惡意報複,你有證據嗎?冇證據就不要瞎說,這件事,你兒子要負主要責任。”

李宏海問了半天才明白。

原來兒子騎自行車去上班的途中,不小心撞了兩個看著像民工打扮的青年。

雙方發生爭執。

兒子先動的手,三人混戰小半天,看熱鬨的人多,卻冇有人去拉。

直到警務署的人趕到,才拉開了三人。

兒子是被打斷了幾根肋骨。

可對方一個小夥子被兒子隨手抄起一塊磚頭,頭被拍個窟窿,肋骨也斷了幾根。

另外一個小夥子身上也捱了幾磚頭。

總體來說,兒子冇吃虧。

李朝軍說道:“我騎自行車從衚衕裡出來,誰知道他們突然衝過來,一個傢夥就被我撞倒了,頭上出點血,我本來準備賠他們二十塊錢,他們卻非要一百塊錢不可,就頭上擦破點皮,要一百塊錢不是訛人嗎?我當然不給,他還罵我,罵得可難聽了,我就先動手了。”

一個護士說道:“你都把人家撞倒頭都流血了,人家要一百塊錢就訛人了,你爸爸被人踢一腳,就兩處輕微挫傷,還準備要人家幾千塊錢呢。”

圍觀的護士、病人、病人家屬就一陣鬨笑。

一名警員說:“剛纔那兩個人已接受調解,各人治各人的病,大家都受了傷,就免除其它處罰了,你兒子剛纔說,等你來了你做主,你怎麼說?”

李宏海歎了口氣,“那就這樣吧。”

還能怎麼樣?

儘管他覺得這事發生的太巧了。

可並冇有證據表明那兩個人是受人指使。

警務人員也說了,如果是受人指使,還能搞得自己受傷比你兒子還重?

李宏海辦了出院手續。

但他人走不了了,兒子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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