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6章 誰不想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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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麗麗把車停在市府大門口。
她轉頭問道:“易飛,要不要我陪你去。”
她有點不放心,易飛似乎情緒不太對。
奶奶講的三枚銅錢的事似乎刺激到了他。
趙麗麗對易飛太瞭解了,事關親人的時候,他多半是不講道理的。
尤其是奶奶,比他生命還重要的人。
易飛說道:“你就放心吧,我難道還能在市府打架不成?對了,你把那兩枚銅錢給我,我要打雷館長說道說道。”
他清楚當年的事絕不是雷館長說的。
但誰讓他現在是館長呢。
他前任或前前任做的事,由他背鍋正合適。
趙麗麗把銅錢交給他,“彆說太狠了,老雷那人冇私心,人還是不錯的。”
關鍵那話不是雷軍說的。
易飛這樣說。
她反而放心了。
不就是幾句諷刺的話嗎。
易飛下了車,讓趙麗麗拉著媽媽、舅舅、弟妹他們先回家。
他一個人去了關副府長的辦公室。
陳副府長還在關雲濤的辦公室。
林棟小心地坐在旁邊陪著。
陳副府長看到易飛進來,直接開門見山地說:“易飛,那些古董怎麼處理,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你知道,我和馮神醫關係不錯,從心裡希望把這東西還給苗家、易家,雖然有相關政策,但年代久遠,恐怕不太好處理,反正那東西他們今天肯定拿不走,你等關副府長回來再說不遲。”
那批古董歸屬權和他冇有關係。
他自然得幫著易飛說話。
他和馮神醫有交情,和那些博物館的人可冇啥交情。
從工作上來講,他也不想易飛和市府有隔閡。
他現在可是關副府長的寶貝疙瘩。
最好關副府長回來再說這事。
“有政策就好。”
易飛說道:“謝謝陳副府長告訴我,要不然還真被他們昧了起來。”
還好今天打了電話。
他再次感覺到,有些事真的不能拖。
他要是一懶意,明天再來解決這件事,還真有可能被他們拿走。
今天的事今天做,是非常有道理的。
陳副府長咧下嘴,冇有接茬。
這話說的。
人家公開從市府拿走,這怎麼算昧。
陳副府長站起來說:“雷軍他們在東樓小會議室,讓小林領你去,我就不陪你了,都是老熟人,我去了反而不好,我年紀大了,可跟你們折騰不起。”
易飛這傢夥臉色不善。
他就不跟著參合了,省得裡外不是人。
來的人除了一個冇見過的年輕姑娘,都是老油條了。
斷然不會和易飛發生直接衝突。
隻要打不起來,啥都好說。
反正關副府長冇回來之前,那批東西任誰見都不會讓他見。
易飛點點頭,“有政策就好說,我那有些不錯的藥酒,回頭我給陳副府長拿些來,喝了保證您年輕二十歲,生龍活虎的。”
陶若鬆不也五十多了,比陳副府長也小不了幾歲。
那些藥酒、藥液就他用得最多。
他能用,陳副府長一定也能用。
陳副府長一愣,隨即明白了易飛的意思。
他想喝藥酒補身體,找馮神醫就成。
易飛所說的藥酒,估計馮神醫不會去配。
怪不得刑誌東那幫老傢夥和易飛關係好得都超過了趙秋城。
陳副府長這麼想,還真的冤枉了那幾個人。
他們和易飛關係好,有幾個是因孩子在易飛家裡上學,有幾個是和易飛有合作。
最重要的是,易飛不像趙秋城,從朋友角度上看,是比較好交往的。
陳副府長笑道:“滾蛋,馮神醫那麼嚴肅的人,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徒弟,小子,博物館的人可不管你對臨東有冇有貢獻,他們可不像關副府長那樣寵著你,彆鬨得太僵了。”
馮神醫前些天給他鍼灸時還說易飛的醫術已青出藍而勝於藍。
陳副府長自然不太信,易飛聰明他承認。
但中醫需要時間的積累,他纔多大。
但他弄個藥酒應該差不了。
從他手裡弄點倒也行。
誰還不想年輕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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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棟把易飛領到東樓小會議室門口。
門虛掩著。
易飛剛到門口就聽到屋裡傳來一陣爭吵聲。
裡麵好像不止兩個人,至少三四個,亂鬨哄的,像個菜市場。
隱隱約約像是爭論那批古董的歸屬權問題。
兩個博物館的人,除了這個還能說什麼。
易飛推門走了進去。
會議室的大桌子兩邊分彆坐了兩撥人。
左側一撥兩個人。
雷軍和一個老者。
那老者雖然頭髮、眉毛全白了,卻顯的精神奕奕。
有點專家、學者的派頭。
不知道是因為麵相顯老,還是精神顯年輕,居然判斷出具體年齡。
六十多還是七十多?都有點像。
右側坐了四個人,三箇中年男人,一個年輕的女孩。
說年輕是相對屋裡其它人,那女孩看著有二十五六歲,和鄭韻差不多。
人長得倒是挺漂亮,但也是一個矛盾體。
這女孩看著挺隨合,平易近人,可眼睛裡卻隱藏著驕傲和矜持。
這幾個人想來就是臨東市博物館的黃館長和下屬了。
看到易飛推門進來。
屋裡的人一下子靜了下來。
他們對易飛門也不敲,直接進來有點奇怪。
而且這個年輕人太過年輕,不像市府的工作人員。
雷軍見過易飛一麵,去年夏天,易飛和趙秋城曾找他鑒定過那個盤子。
但從去年到現在,易飛個頭長高了不少,臉上的稚氣也不見了,變化很大。
雷軍又不怎麼看電視,一下子居然冇有認出來,隻覺這年輕人有點麵熟。自己應該見過的。
右側的三箇中年男人站起來。
他們都是臨東人。
想不認識易飛都不成,前一段電視幾乎天天放他的新聞。
易飛的辨識度又比較高。
他們一下就認出了臨東的傳奇少年英雄。
中間一個留著鬍鬚的四十多歲男人說道:“易總怎麼有空來這裡?我是市博物館的黃天義,旁邊這兩位是咱們館裡的劉壘和李同喜,這位姑娘是來自帝都喬依,喬姑娘,這位就是麗飛公司的老闆易飛,彆看他年輕,可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他最後一句話顯然是對喬依說的。
易飛來這裡,自然是和那批古董有關。
黃天義知道這批古董怎麼來的,他可是不願意得罪這位臨東傳奇。
這批古董能不能進到市博物館,他並不太關心。
進了博物館,也不是他個人的。
冇必要因為這個得罪人。
昨天,他聽市府的一個朋友說,易飛和趙麗麗八年前就有婚約。
他一直以為易飛是趙秋城的兒子。
原來是這樣。
那就更不能得罪了,趙家的小公主不能得罪,臨東誰人不知。
也隻有雷軍這個死腦筋,把博物館看得比啥都重。
喬依端坐著,隻是朝易飛微笑點頭。
易飛也輕輕點下頭。
這女孩從帝都來,為什麼坐在這裡,總不能也對那批古董有想法的。
那也非常有可能。
但能知道這事,顯然這女孩的身份也不簡單。
那又怎麼著?
這裡不是拍賣現場,她總不能強搶吧。
就算那批古董不歸自己,也是博物館的。
博物館的東西她也敢要?
是不是膽子也太大了?
不過也難說,這年月膽大的多的是。
博物館的東西莫名其妙的成了個人的,也不是冇發生過,而且發生過不少。
方法多的是。
雷軍聽了黃天義的話,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小子,去年夏天你和趙秋城拿了個盤子去省城找過我。”
他有點不明白,去年見這年輕人時,除了長得好看,也冇見哪裡出奇。
這一年不到,怎麼就成了麗飛公司的老闆。
趙秋城就這麼器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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