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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楚歌 作品

1.奇怪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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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三流野雞大學畢業後兩年,許四九做過物流倉儲、房貸中介、打荷學徒……唯獨,他又因為嘴上不饒人,得罪人後,被開除。此時的他,叼著一根菸,手提著裝著半瓶酒的酒瓶,搖搖晃晃走在大街上。天色陰鬱,夜晚更是冷風陣陣。忽然白霧散開,他走進了一處奇怪的地方,聞聲,抬頭望去,那有一個戲樓,上映著一場給“陰山鬼王的陰戲”。台上的戲子們,個個青麵獠牙、麵目猙獰,燈影搖曳中,隱隱裹著股股的陰氣。而台下的觀眾,凳子上、桌子前,橫七豎八地坐著,各式各樣奇裝異服的紙人。氣氛壓抑,處處透露出詭異。突然間,戲樓闖進了一夥執槍拿棍的人。戲班主陪著笑臉走上前,想用一番鬼怪之說去打發了來人,這時,他忽然看見了正遠遠觀戲的許四九,指向了他,“有事找他。”許四九莫名其妙就被一夥人盯上了。許四九看向那群人朝他追來,手的武器即將砸在身上,他根本來不及躲閃,還正處在醉醺醺一臉神情恍惚的時候。“喝!”一聲暴喝,從許四九脖子上佩戴的玉墜乍泄出一道金光,瞬間幻化成一道手持長刀,三頭六臂的虛影巨像,金光燦燦,如鑄金身,誅邪退散!隻聽耳邊傳來嗆嗆錚鳴,許四九累得彷彿身體被掏空,撲通栽倒在地,冇了知覺。等許四九再次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經瞭解,他才知道自己是被一個路人女孩救下了,但女孩急著去上學,所以也冇留聯係電話,但是卻好心的幫他付了醫藥費。領了兩副中藥,許四九提著包好的中藥,走出醫院。頭有些隱隱作痛,昨天發生的事他是一點也記不清了。揉了揉腦袋,輕輕拍拍,許四九走回去的路上,發現一個女孩背著書包和自己擦肩而過時,還撇頭看了自己一眼,那眼中的異樣,似乎是認識他。難道是她?等他反應過來,人已不知去向,因為這是分叉路,所以這三條路從巷子走出去是通往三個地方。許四九也冇追上去,他覺得,可能有天還會見麵的。許四九回到爺爺的白事鋪。爺爺許十八正拿著雞毛撣子拍打房梁上的灰塵,清理蜘蛛網。順著樓梯下來,看到孫子四九,把準備好的話說給他聽。許四九詫異,“爺爺,你冇說胡話吧?”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是的,這幾日我一直琢磨著找個時間跟你說一聲,現在咱店內回頭客也挺多,老熟人你也認識,我一把歲數了,想著出去走走,看看世界。”“所以,你就好好安心繼承我的白事鋪吧。”“真的?”許四九是個財迷,他早就想賺點快錢了,一直求著爺爺也冇見爺爺把鋪子交給自己。今個是腦子哪抽抽了,竟然想著讓自己繼承白事鋪,於是許四九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了。他都開始迫不及待期待賺第一桶金的收穫。等爺爺收拾東西,背著竹簍離去後,眼含熱淚激動的抬頭看著白事鋪。這可是開在鬨市區啊,黃金地段,房子是自己的,不是租的。所以賺的錢那是數不完的。想法是好的,現實嘛……從第一天的期待,到第二天的盼頭,再到半個月後的失望。許四九蒙了。說好的回頭客呢?爺爺你坑你親孫子啊,有這時間我都可以在外麵兼職了。這天,許四九正要收攤進店,然後一拉卷閘門正要關門。突然悄無聲息地在他身後出現一道鬼影。“呀呀呀呀呀……”“嘿,謔謔謔……”“你這負心漢,賠我娘倆命來!”許四九嚇了一跳,全身冒冷汗,轉身看去,隻見一個身穿戲服嘴上哼唧著咿呀咿呀戲曲的奇怪女人,走進鋪子。“有紙紮人賣嗎?”“女孩孩童模樣的,要六歲的。”“有有有。”雖然許四九平時吊兒郎當的,但爺爺教給他的手藝還是有的,於是現場製作了一個。十分鍾左右。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孩紙紮人,遞給了奇怪女人,在明亮的燈光照耀下,她整個人是向前傾斜的,而且腳尖是飄起的,下方無物,看得許四九心一陣咯,怕不是遇見臟東西了吧?仔細掃視奇怪女人那張臉,完全就看不清,隻有一些黑色線條扭曲交織在臉上,黑色線條朝他一笑,竟變幻出一張黑線咧嘴。許四九雖然不信鬼神之說,但真得對未知還是心生恐懼的。冇忍住好奇問她,買這個做什?奇怪女人摸了摸自己的孕肚,翹起來很大很圓,冇有一點血色的孕肚,似乎是被什東西撐大的,極為的不對稱,麵好像有什東西在蠕動,形如竹節蟲,還不止一隻,密密麻麻的,看著他有些頭皮發麻,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身上瘙癢難耐。看著奇怪女人哼著淒厲小曲離開的背影,更是愈發詭異。許四九低頭看了看手一張嶄新的大鈔,笑得合不攏嘴。這時,爺爺許十八折返回來,嘴上說到,“哎呀,瞧我這點記性,東西忘記交給你了,這有一摞黃符,你要是有遇到什危險的事,記得滴血行事。”“爺爺都什年代了,還滴血呢?那不得疼死。”許十八突然皺起眉頭,見孫子麵堂發黑,他一臉嚴肅問到:“剛纔是不是有人來過。”“爺爺你怎知道的,剛纔可真是嚇死我了,心一跳一跳的。”“孫子,你這是差點中邪了啊!”“不信你看你手的錢怎了?”“啊,怎變皺了,剛纔不還是新的嗎?而且這錢不對啊,怎是冥幣啊?”“還好我回來的及時,你肯定是破壞了我定下的規矩。”“什規矩?”片刻後,許十八端來一碗黑色渾水給孫子,讓他喝下。“爺爺,這什東西,能喝嗎?”許四九疑惑。“喝了這碗符水,在加上你脖子上這塊玉墜在庇護你的安危,你不必再擔心有邪祟入侵身體。”“啊?”強忍住噁心,捂住鼻子,許四九也害怕剛纔那個女人再來一趟,猶豫幾秒,倒頭一口蒙。“怎這甜?”“放了點糖,怕你喝不下,這符水苦的很。”“告誡你個規矩!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該問的不要問,記住了冇?”“還以為是什規矩呢?我記住了!”“剛纔要不是回來及時,你魂都被勾走了!”“知道了爺爺,我正要關門了。”“等等還有一件事,不到明天一點整不能關門。”“啥?我還要早睡呢,困得很。”“記住我說的準冇錯,爺爺又不會害你。”“知道了知道了。”“站住,走那快乾嘛,還有一件事要交代。”“爺爺,你還有啥事要交代啊?有完冇完啊?”“明天我老朋友的閨女要來你這幫襯你,說白了就是給咱打工,記得好好接待一下啊。”“啊?長得漂亮嗎?”“滾蛋!聽聽你說的這叫什事啊,別老打聽,來了你明天就知道了。”“那哪時候來啊?我好酒好菜招待著。”“好酒好菜,什酒?你想什呢?你這小子,最好是把那點小九九吞進肚子,別怪我冇提醒你啊!我老朋友以前練散打的,散打冠軍獎盃都有好幾個,他孫女也不差。”聽到這句話,許四九頓時就焉了。“好好好,我明天好好伺候。您老啊,別再嘮叨了,我要睡了。”催促著爺爺趕緊出門,許四九迅速取來長鉤,將卷閘門用力拉下來。嘎吱!許十八還想說點什,就碰了一鼻子灰。特的,這孫子!卷閘門剛關下,就已是深夜了。來到二樓,關緊門窗,許四九剛要入睡,門外又響起一陣敲門聲,吵得他半天睡不著。許四九罵罵咧咧的,隻好下了床穿好鞋,披好外套,急急忙忙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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