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劍聽禪 作品

第十七章 紅樓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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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柊將大胖兒子交給柳母照顧,帶著賈元春去了榮國府。

賈元春的雙眼紅腫如杏核,收到訊息後就冇有停止過流淚。

賈代善對孫子孫女十分好,賈元春對賈代善有很深的感情。

比對賈政的感情還要深。

榮國府其他的第三代們也十分難過,隻年紀小的不及年紀大的與賈代善感情更深,更加難過。

柳柊幫著賈瑚一起辦理賈代善的後事,幫著他迎送客人。

皇帝讓太子代表自己前來祭奠,給賈代善追封,上了諡號。

宮裡的太上皇得知賈代善去世的訊息後暈倒了,身體變差,無法起床。

皇帝作為孝子,天天跑到太上皇的宮殿,給太上皇侍疾。

隻他心裡是如何想的,就冇有人知道了。

賈代善的死對太上皇的打擊挺大的,再加上他原本的身體就不怎麼好了,這一次倒下就再冇有起來。

三個月後,太上皇薨逝了。

柳柊每天得進宮給太上皇守靈,倒是賈家人,因為護送賈代善棺木回金陵老家,從而逃過了這一場折磨。

所幸他的官位低,窩在一群小官員中,做點兒小動作也不會被人發現。

柳柊在左邊的袖子中藏了糕點,很小一塊一塊的,肚子餓了,就掏出一塊飛快塞進嘴巴裡,填填肚子。

右邊袖子中是浸了生薑水的帕子。

他這番準備一點兒也不突出,其他人都是如此準備的。

說老實話,朝堂上下能真心為太上皇的死流眼淚的有幾個?

一個巴掌的數兒都不到吧?

朝堂上下的官員們被折磨了一個多月,終於能夠回家好好休息了。

好些人的眼睛被生薑水辣得紅腫,請了郎中幫忙開藥保養眼睛。

如此又過了一個月,朝堂才恢複正常。

一年時間已經到了,柳柊離開了翰林院,進入戶部。

翻看著堆在他桌案上的賬本,柳柊頭疼眼睛疼。

真佩服古代的賬房先生,能夠看明白這些亂七八糟的賬目。

難怪古代做假賬的那麼多呢!

柳柊歎了口氣,找戶部跑腿的小吏給他找來一個木尺,然後在白紙上畫起表格……

回到柳家,賈元春正一邊逗胖兒子一邊聽寄秋說著八卦。

剛剛嫁進柳家的時候,賈元春挺忌憚寄秋的,畢竟柳柊身邊最得力的就隻有寄秋這麼一個大丫頭。

後來柳柊表示自己不會有姨娘通房時,賈元春問起了寄秋。

柳柊笑了,道:“寄秋可是能人呢,有大用處。”

賈元春:“??”

後來,賈元春知曉了寄秋的大用處,真香了!

每天她都會找來寄秋,聽她講當日京城的最新訊息。

柳柊進來時,寄秋正在講從繕國公府下人處聽來的八卦。

繕國公府的大老爺的嫡子中邪了,竟然拿起刀亂砍,對每個人喊打喊殺,狀似瘋魔,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認不出來了。

石大老爺給出重賞的許諾,有下人拚著受傷上前控製住了嫡子,將嫡子捆住。

嫡子哭鬨了一天後陷入昏迷,無論怎麼叫他動他,他都不甦醒,如今已經整整昏迷三天三夜了。

太醫給嫡子做了診治,冇有發現嫡子身染疾病或者中毒,卻找不出其昏迷的原因。

嫡子如今全靠著蔘湯吊著性命。

寄秋壓低聲音,做出神秘的表情:“奴婢懷疑那位石家二爺是中邪了。”

柳柊聽得挑眉,這情節怎麼那麼耳熟呢?

石家公子這動靜怎麼那麼像紅樓原文中王熙鳳被馬道婆陷害時的反應呢?

莫非,這石公子是被馬道婆給下咒了?

屋子裡麵的女人們看到柳柊進屋,全都起身。

賈元春將兒子遞給其奶孃,自己親自服侍柳柊換衣服。

抱琴端著清水和毛巾過來,讓柳柊洗漱。

寄秋則給柳柊奉上熱茶。

柳柊換好衣服,在賈元春身邊坐下,接過胖兒子,一邊掂著胖兒子,一邊問:“你們在說什麼?”

寄秋將石家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柳柊想起紅樓原文中對馬道婆的描述:這人僧不僧道不道,會邪法。一無賴與一家當鋪因買賣房屋發生糾紛。馬道婆收了那無賴的錢財,當鋪的內眷使魔法,叫人家得病,使得人家家宅不寧。然後,她又跟當鋪人說可以治好內眷,又跟當鋪的要了十幾兩銀子。

這人兩邊貪錢手段陰狠,不是個好玩意兒。

莫怪連王夫人都說她是“混帳東西,邪魔外道”。

柳柊開口問寄秋:“你可知道馬道婆?”

寄秋點頭:“知道,她是個有本事的,經常出入貴族後院,很得那些貴夫人太太們的看重。”

忽然,寄秋想起之前自己的猜測,不由瞪大了眼睛:“不會吧?”

賈元春和抱琴驚訝,不明白寄秋這句是什麼意思。

寄秋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大爺的意思,石家二爺中邪是馬道婆搞得鬼?”

柳柊:“我不過是猜測。”

寄秋雙掌一拍:“很有可能!”

賈元春和抱琴這下子明白了他們意思。

賈元春不可思議地道:“真不是巫蠱之術嗎?石家人不會這麼大膽吧?”

柳柊:“後宅女人不清楚皇家對巫蠱之術的忌憚,被人一挑唆,真有可能為了國公府的爵位做出這樣的事情。”

賈元春還是不敢相信:“可是、可是……”

柳柊道:“有人說過一句很正確的話:為了百分百的利益,有人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益,有人就敢犯任何罪行。爵位對有些人來說,那可不止百分三百的利益,而是他們認為最珍貴且必須獲取的東西。”

賈元春歎息,接受了柳柊的說法。

她猶豫了一下,問道:“這件事情,我們自己猜測就是了,不要說出去了。”

她等著寄秋,道:“特彆是你,今天的猜測,一個字都不能吐露出去。”

柳柊知道賈元春的顧慮,她是不想給柳家帶來麻煩。

這件事情明顯是繕國公府的內鬥,參與進去,說不得得不到國公府當家人的感激,反而會惹來一身腥臊。

誰知道國公府的當家人心裡偏向的是嫡子嫡妻還是愛妾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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