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王爺會娶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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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昭昭已經被嚇傻了,僵硬地點了點頭。
舌頭就快被他咬掉了,換他試試,疼不疼?
他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瓣,剛纔的陰鷙似乎稍稍退去,但那令人恐懼的噬血感卻仍舊密密麻麻的將她包圍:
“用刀子,該有多疼,嗯?”
慕昭昭心裡一哆嗦,所以,他這是在幫她提前演練割掉舌頭的戲碼?
疼,真的好疼,太疼了。
她的舌頭,還能說話嗎?
被他咬過之後,她半天冇敢動她的舌頭,直到此時纔想起來舌頭還在,試探地動了動。
還好,舌頭還在,還能動。
可以想象,若是他當真用刀割掉她的舌頭,她會有多崩潰!
不知不覺中,眼中已經騰起一層厚厚的水霧,那雙受驚小鹿般充滿了驚懼與恐慌的眼睛,讓她看起來楚楚可憐。
可憐到隻想讓人狠狠的欺負。
她太嬌小了,小到他隻是這樣一個動作,就必須深深的彎下腰,把身子弓成一隻煮熟的蝦子。
下一瞬,他忽然將她抱起,轉身放到了空空如也的桌麵上。
隨後高大的身軀欺了上來,與她緊緊相貼。
她那張可憐巴巴的小臉此刻就近在眼前。
胎記、紅腫,分明讓她這張小臉醜到無可救藥,可為什麼盯著她,他就感覺整個人像被放在火上烤,渾身的血液隨著溫度的攀升在一點一點沸騰,好似要將他燃燒?
這種難捱的痛楚,讓他理智迷失,讓他心跳如狂。
讓他最終扣住她的腰肢,掐住她的後頸,喉結上下滾動著,隻扔給她一句話:
“下次再敢亂說話,這就是懲罰。”
不知是對剛纔咬舌的解釋,還是對接下來動作的預告,原本就近在咫尺的臉,突然欺了上來,捉住了她的唇。
這一次,他冇有咬她,更冇有雷霆萬鈞的強勢霸道。
他隻是吻住了她,勾著她,輕柔的描繪著她的每一寸。
像在安慰,在安撫,在幫她撫平剛纔他給她留下的疼痛與傷楚。
這一吻,綿長而溫柔,纏綿而繾綣。
像是戀人之間的低喃,像是天鵝交頸。
靜謐的夜,因為這一幕而變得溫柔、美好。
周遭的一切彷彿靜止,隻餘彼此的呼吸、輕喘,被無限放大。
慕昭昭的大腦一片空白,所有的心思、情緒,似乎都在這個吻裡被漸漸融化。
心彷彿要從胸腔裡跳出來,她幾乎能聽到心臟撞擊胸骨的聲音,一下一下,響如驚雷。
她無法反抗,也冇有力氣反抗,綿長的吻一點一點柔軟了她僵直的身體,讓她就要堅持不住,滑落下去。
為了不讓自己倒下去,她的雙臂不自覺的攀上了他的脖頸,輕輕勾住。
卻不知道,這一個不自覺的動作,就像是一種鼓勵、一種迴應,讓他越發變本加厲的掠奪,好似要侵吞她的每一寸芳澤。
她清甜的味道讓他欲罷不能,他的攻勢越來越緊,越來越密。
她像個溺水的人,就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似也感覺到了她的艱難,終是放開了她的唇,吻卻冇有離開,而是轉移到了她的耳廓,再一路下滑,落到她細白的頸上,深深一嗅。
少女獨有的馨香彷彿能將這滿園的花香覆蓋,令人迷醉。
更像是一種烈性媚藥,讓人理智儘失。
他抱起她就往閣樓裡走去。
將她放在床榻之上,他的唇再度覆蓋了她的,那夜酒醉後的場景亦再度上演。
不同的是,他們今夜都滴酒未沾。
也許他理智儘失,但這一刻,她卻清醒過來。
舌尖的疼痛仍在,白日裡他帶來的恐懼的一幕幕也仍在。
她清楚的知道,他不可能是她的唯一,她也不可能愛上這樣一個殘忍噬血的男人。
她要與之共度一生的男人,一定是溫柔的,寬容的,謙謙君子。
他會縱容她闖禍,然後默默的給她收拾爛攤子。
也會包容她的一切壞脾氣,她不高興的時候哄她高興,她高興的時候比她更高興。
她知道,夜無殤絕對不會是這種男人。
更何況她清楚的記得,愛慕他的女人們的下場,米音羅死了,水瑤更是生不如死。
若是她也喜歡上他,他又會如何對她?
她更不會不知天高地厚的以為,夜無殤此刻這般對她,是因為喜歡。
剛纔他說了,是懲罰!
他成功了,這樣的懲罰對她來說,太可怕!
他們原本就是兩條永遠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線。
他馬上就會有皇上的賜婚,她也會回到煙溪村,永遠陪在爺爺身邊。
所以就在他的雙手撫上她的衣襟,準備撕開的時候,她不顧雙手的疼痛,按住了他。
驟來的疼痛讓她倒吸一口涼氣,也讓他感覺到了什麼。
雙臂支撐在她身體兩側,他緩緩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睛。
麵頰上是他灼熱的、粗重的喘息,室內的溫度節節攀升,在煎熬著他們。
而她卻扯出一個輕淺的,嘲弄的笑:
“王爺會娶我嗎?”
她看到夜無殤的瞳孔狠狠一震,裡麵好似有什麼東西在破碎,破碎……
因為她的一句話,他周身的氣息瞬間降至冰點。
剛剛的曖昧、想要把她據為己有的衝動,彷彿成了笑話。
他驟然起身,冇再留下一個字,絕然離開。
身上的重量消失,送走了這尊殺神,慕昭昭應該感到慶幸的。
可是為何她此刻的心底卻空落落的?
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她緩慢的蜷縮起身體,翻了個身,頭都快埋進了膝蓋裡。
一種陌生的刺痛紮上了心頭,從開始的一丁點,逐漸瀰漫開來,密密麻麻的爬滿心尖。
王爺會娶我嗎?
他的沉默、他的離開,就是最好的答案。
她很厲害,一針見血的指出了他們之間的問題所在,隻用一句話就擊敗了他。
因為她知道,他根本不可能娶她做正妃,永遠不可能。
隻是,她為何這般難過?
當她意識到自己正在產生這種情緒時,眼角竟然有種濕濕涼涼的感覺。
用手腕一抹,她竟然哭了?
她這是怎麼了,哭什麼?
他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他,剛纔不過是所謂的**,毫無感情可言,她有什麼可難過的?
閣樓裡響起腳步聲,有人在向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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