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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青陽 作品

第1019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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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靜當時冇有告訴白浩喆的是,她過去22年的生活一直很艱難。她剛剛斷絕了與那個懦弱的母親和殘暴的繼父的聯絡,終於可以自己掙錢並全額支配自己的收入。她再也不用忍受酒醉的繼父的虐待和嘲笑了。

對任靜來說,白浩喆是她生活中的第一束光明。她以為自己終於迎來了“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時刻,幻想著無數溫馨的日子。她計劃再努力工作幾年,存下一筆錢,然後買套小房子。兩室就行,二手房也行,陽台向陽就行。

她憧憬著陽台上滿是燦爛的向日葵,而她,就跟這一群向日葵一樣,今後向陽而生。白浩喆下班回家早,他們就一起做飯家務;回家晚,她就做好晚飯等他回家。房子雖小,但小有小的好,浩喆說了他會包攬拖地洗碗,浩喆就不用拖地太久太辛苦了。

在休息日,他們也可以偶爾奢侈一下,去餐館吃頓大餐或者看場電影。任靜甚至已經給未來的二胎取好了小名。

任靜萬萬冇想到,這一段溫暖的小幸福竟然如此短暫,轉瞬間就化為泡影。卻正是這一抹光明,緊推著她一步步走向了阿鼻地獄。

一步錯,步步錯。

某一天,白浩喆告訴任靜說他接到了一個大客戶,如果成交的話,他可以得到一萬多的提成。他請求任靜幫忙,而任靜自然願意幫助他。一萬多的錢,對他們來說足夠支付一年的房租了。

所謂的幫忙,就是陪那個大客戶喝酒,無非也就是回到任靜過去的老本行,她對此並不陌生。她陪著他們去了KtV,因為有白浩喆在場,她冇有太多警惕心,而且她迫切地想幫助浩喆完成這個大客戶的交易。於是她陪他們一直喝,一直喝,還給他們跳舞,不斷地跳……直到最後喝得不省人事,被他們帶到了酒店……

那個晚上之後,任靜對白浩喆的所作所為感到非常憤怒,白浩喆竟然為了他的客戶,把她給“貢獻”出去了。

毫無疑問,任靜立刻提出了分手。

白浩喆哭著、跪著、抱住任靜的大腿,懇求她彆離開。他哭著說:\"我當時也喝多了,真的不是故意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隻能勉強接受。人家達官顯貴的,對他們來說,我們就像螞蟻一樣可以輕易捏死……你還有我,我不嫌棄你。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為了我們……\"

任靜的腦海一片混亂,耳邊嗡嗡作響。

白浩喆見任靜逐漸平靜下來,立刻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禮物。那個上個月任靜曾多次徘徊過的專櫃口紅套裝,還有周大某的999足金項鍊。

任靜靜靜地聽著,她的心已經變得冷漠而疲憊。她試圖相信白浩喆的話,希望他能夠真正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並道歉。

“靜靜,靜靜,你看看,你快看。這是你之前看上的口紅啊,快試試,多好看啊……

我真的是為了我們的將來,我努力工作還不是想儘快給你一個家嗎?你看,我們又距離買房近了一步。”白浩喆一把摟過任靜,讓任靜的頭埋在他寬大的臂彎中,輕拍安撫著小聲抽泣的任靜。

任靜當時就這樣傻傻地相信了,相信了白浩喆滿嘴噴的糞,也冇有再提分手的事情。

過了一個月,白浩喆又說跟任靜接到了大客戶,讓任靜再幫幫他。任靜心如死灰,誠不想還有第二次。白浩喆過來打商量,嬉皮笑臉抱著任靜哄,口口聲聲都是未來。

“隨你吧,已經有了第一次,我還能拒絕嗎?”任靜多想白浩喆回一句“冇有了,再也冇有了。是我錯了。”

誰知,白浩喆死乞白賴湊上來親了一口任靜,說:“親愛的最好了,愛死你了。你就想著,已經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真無所謂的了。也是一種新的體驗對不對?為了我們的以後,對不對?”

“為了我們的以後”,就這句,任靜再次答應了,奔赴了那場已知的刑場,又一次被他親手送上了客戶的床。

兩次之後,任靜好像已經對這種事情麻木了,為了讓浩喆賺更多的錢,為了“我們的以後”,這一年裡,任靜陪了他十幾個不同的客戶,有的一次草草了事,有的翻來覆去徹夜巫雲到天明。甚至有時白浩喆也會加入客戶們,共赴**不歇停。這一年,白浩喆連續每月業績第一,升職成了店長。任靜對他言聽計從,乖得像他的一條狗,本以為這樣毫無下限的討他歡心,他就能真心相待,結果愈久愈清晰。

很多時候,尤其生活一停下來,任靜就會想,自己心心念唸的浩喆究竟是真的愛,還是隻是在利用自己。他口口聲聲喊著“寶寶”,卻一手把自己的“寶寶”送給他人騎。

任靜深陷痛苦的循環中,她感到自己的尊嚴和自尊已經被踐踏得粉碎。她意識到白浩喆並不是真心對待她,他隻是利用她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任靜感到絕望和無助,她開始質疑自己的選擇和決定。她感到自己被困在一個毫無出路的局麵中,無法擺脫這個虛假的關係。

直到最後,任靜終於在白浩喆幾個月冇回家後,咬咬牙忍不住問出了那句“是不是自始至終就冇愛過我”。換來白浩喆一句:“說實話,確實愛過。”

“愛過。”三年來無底線地退讓,滿足,換來一句“愛過”。“嗬!真諷刺,我早該想到的。”任靜癡癡地笑了,胡亂摸了一把滿臉的溫熱,看著鏡子中剛剛25歲就憔悴不已的臉,癡癡地笑了。

“我對你的愛始終冇變過。”任靜顫抖著雙手,淚眼密佈到看不清手機。

“我們到此為止吧”

“以後還可以做朋友”

“不要,不要做朋友(哭臉)”任靜全身抖動得厲害,一遍又一遍地發起語音聊天。

“對方已拒絕”

“對方已拒絕”

任靜慌得不能自已,傻傻地看著這五個字,感覺到心口悶得像壓了一堵牆。

“大半夜彆打了好不好”任靜很難想象,還是那個文質彬彬西裝革履的頭像,竟然講出那麼不耐煩的言語。

“你接啊”,任靜隔著螢幕彷彿都在咆哮。

“我冇法接”,任靜的眼前把這四個字逐字放大,腦子裡也反覆迴音這四個字。“為什麼‘冇法接’?是因為……她在旁邊嗎?那我又算什麼?我這三年又算什麼呢?”

“你再打我拉黑了”,任靜看到這幾個字後,瞳孔地震,忍不住地繼續語音通話。

“對方已拒絕”

“對方已拒絕”

“對方已拒絕”

“未接通”

“我不打了”,簡單的四個字旁邊跟了個豔紅的感歎號,“訊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

“我錯了,你彆拉黑我(哭,哭)”,紅色感歎號,“訊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

“我心好痛,真的好難受”,紅色感歎號,“訊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

“我不能冇有你”,紅色感歎號,“訊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

任靜難以置信地反覆確認著那一個個鮮紅的感歎號,彷彿一個個都在嘲笑著她任靜這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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