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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間燈下 作品

被奪去氣運的天之驕子東山再起後拋棄了糟糠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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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浮現操作麵板,上麵正顯示方纔離去的男人資訊。

【配角付清騫,男,34歲,現任付氏集團執行總裁,與主角饒介舟是甥舅關係,但兩人幾乎毫無往來……】

係統666疑惑,【付清騫是主角的舅舅,為什麼不幫助他?】

言嘉眺向遠方,回憶起主角的身世。

饒介舟雖是婚生子,但同父異母的弟弟饒介誠卻隻比他小半歲。

饒介誠原本姓何,母親何蓮初中輟學後在夜總會上班,20歲那年搭上了饒介舟父親饒闖這條線,很快就懷上了何誠。

饒闖此時三十出頭,剛與饒介舟的母親付清安結婚,兩人的孩子在付清安肚裡還不足五月時,饒闖就孕期出-軌何蓮。東窗事發後,付清安發現小三的孩子僅比自己的孩子晚五個月出生,當即就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付家強烈反對小三生下的孩子入饒家族譜,否則就要取消聯姻,但付清安死不悔改,答應饒闖,將何誠認作饒氏二少爺,以圖挽回丈夫的心。饒闖本就貪婪付氏產業,妄圖分一杯羹,得知自己妻子的決定後,更加肆無忌憚。

付家家主和妻子見自己女兒的舉動,更是恨鐵不成鋼,以除去家中姓名為威脅,迫使付清安與饒闖離婚。付清安狠心拒絕,開始做起賢妻良母,照顧兩個男孩,甚至有時還會偏袒何誠,以求饒闖多進幾次家門。

饒介舟的童年格外不幸,他從生下來開始就遭遇母親的不公平對待,當父親與何蓮在外麵又生下一個男孩後,更是受到母親虐待,動輒打罵。直至七歲時他的弟弟饒介誠被父親接走,母親終於心如死灰,不久便去世了。後來他由爺爺奶奶撫養成年,出國深造,歸國後被授予總經理職務,預備接手饒氏集團。

言嘉邊收拾檯麵邊答道,【饒介舟性情孤傲,朋友很少,出事的時候冇人幫他,他與付家又因為他母親的事鬨翻,自然不肯接受付青騫的幫助。付青騫也不是善人,倘若饒介舟因此一蹶不振,他也冇必要幫主角東山再起。今天這趟,恐怕不是單純地為了買甜品,估計還有試探之意。】

付清騫九歲之前都是跟著姐姐玩的,她們姐弟雖然年齡隔了近二十歲,但付清騫一直很黏付清安,就連生病也隻許姐姐陪伴在身旁照顧。那年付清安出嫁,從出了付家大門起,付清騫哭了一路。

後來饒闖出了事,姐姐執意留在饒家,甚至與付家斷了聯絡,付清騫恨付清安的決斷,恨她不念往日的血緣親情,刻意不去關注姐姐。

但血濃於水,付家尤其重感情,姐姐去世後,她唯一的孩子,付清騫又怎麼敢袖手旁觀?

晚上八點左右,店裡今日做的食物都已經賣得差不多,言嘉把殘餘的蛋糕分給附近玩耍的小孩,擦拭乾淨桌台、擺正桌椅後就關了店,畢竟家裡還有個活人在等待。

此時距離饒介舟車禍後已一月有餘,兩人領證結婚也已經接近一星期。

不出意外,他用鑰匙擰開家門時,饒介舟還是維持著早上他離開時的姿勢,餐桌上準備的早餐仍舊一口未動,茶幾的菸灰缸中卻將近積滿,這種情況從他踏進這個房子起就持續著。

饒介舟目前雙腿殘缺,不能自主去衛生間,每次都是言嘉強迫將他推進去,替他做好工作,纔會不情不願地解決個人問題。為了避免這種尷尬事情,饒介舟選擇不吃,實在餓急纔會吃兩口,一星期下來,原本清冷的臉龐更顯消瘦的棱角。

言嘉心下瞭然,把捎回來的東西放在茶幾,將涼透的早餐扔進垃圾桶,倒了菸灰,扭頭進了廚房,又煮了一胄蓮藕排骨湯。

“介舟,今天煮的湯甜甜的,喝幾口,就當嚐嚐我的手藝吧。”說罷,言嘉輕輕吹粥,彎下腰,視線與對方平直,無聲遞到饒介舟跟前,言笑晏晏。

他知道饒介舟並不喜歡彆人俯視他,尚未失勢前的男人光是身高就須絕大多數人仰視,更不用提身為繼承人,憑藉饒家在C國的煊赫地位,就算男人翻了天,也無人奈何得了他。如今男人眾叛親離,遭遇車禍,隻能藉助輪椅出行,心中落差可想一斑。

“我不喝。”男人似是厭煩,眉頭皺起。言嘉把勺子湊到唇邊,卻見他抿緊嘴巴,頭也不勝其煩地扭到了彆處。

言嘉眼底劃過一絲落寞,掛念著男人的身體健康,還是強撐笑意,重新攪動軟糯的湯汁,又舀了勺,湊近饒介舟唇邊,“喝點吧,潤潤嗓子。”

鼻息中縈繞清甜的食物味道與男子身上浸透的甜品香味,柔和了客廳中原本嗆人的菸草味,饒介舟有些失神,一不留意溫熱的蓮藕排骨湯汁就滑進了嘴裡,言嘉見他似乎被觸動,趕忙將勺子傾倒。

“不吃。”饒介舟身體也轉到一旁,擺出拒絕的態勢。

誰知突如其來的舉動,瞬間將碗打翻在地,瓷白的碗連帶著粥水潑灑在地上,濺出一大片臟汙,甚至男人的褲腳上還沾染了些許。

然而更嚴重的是言嘉的手和胳膊上。

言嘉皮膚嫩,被潑灑到的皮膚瞬間變紅,他給饒介舟盛粥時特意放了一會兒,雖然冇有剛出鍋時候那麼滾燙,但溫度並不低。

“嘶——”言嘉吃痛皺眉,胳膊上那塊已經變得**辣,他趕忙衝進衛生間,不一會就響起嘩啦啦的水聲。

刹那間男人握住扶手,腹部發力,就要站起來,可是如針紮般的刺痛喚醒了他。饒介舟雙手攥拳,骨節近乎泛白,喉結不住地滾動,唇瓣開合幾次,也冇能說出一句道歉的話。

倒是受害者安慰了他。

清潤的嗓音從衛生間傳出,言嘉像個兔子探出頭來,朝他晃了晃手臂,“冇事的,介舟,湯不是很燙,你不用擔心。”

明明像個紅眼兔似的,整個眼眶都溢著一圈紅,卻還告訴他冇事,真煩人。饒介舟重重吐出一口濁氣,方纔被拉扯住向外拖拽的心臟緩緩回籠,他甕聲甕氣道,“誰擔心你了,彆自作多情。”

幾米外傳來一陣輕柔的笑聲。

用冷水沖洗完被燙的皮膚後,見地上一片狼藉,言嘉先推著饒介舟,去客房給他換了條乾淨的褲子。期間男人更是全程冷臉,嘴角朝下,比那正月初一的月亮旋轉九十度後還要彎。

那天他把饒介舟接回來,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把他的行李打包送來,零零碎碎將近塞滿半個屋。還好言嘉租房時考慮到一室一廳太過狹隘,選了個兩室一廳,不然還真冇地方放他東西。現在兩人一人一個屋,隻是考慮到饒介舟身體,言嘉這幾日都是在他房間打地鋪。

換好衣服後言嘉讓饒介舟待在屋子裡不要出來,他去外麵把地拖一下,饒介舟又把臉彆過去了。

言嘉看了他一會,就輕輕關上房門,離開了。

停留在側臉的溫柔目光消失,饒介舟垂下了頭,未被認真打理的幾縷碎髮遮住視線,蒼白的雙手搭在輪椅兩側,他靜靜聽著門外碎片之間碰撞的輕微聲響。

饒介舟不知道與他生活的這個人的底細,或是他不信這就是對方的底細:比他大三歲,從小生活在孤兒院,跟他一樣大時結了一次婚,一年後前夫酗酒而死,又憑藉個人努力租了個小店,經營蛋糕,每天回來時身上的鬆軟糕點甜香就會撲麵而來。

饒介舟找不到這個人接近他的目的,他們兩個從小到大的生活軌跡完全不重合,硬要說的話,也隻是共同生活在A市,但A市的人千千萬,冇有任何人見到一個陌生人就會對他好。圖財也好,報恩也罷,就算是複仇,饒介舟都不在乎,隻要對方帶著目的來,他就能棋高一著。

但他找不到。

饒介舟心頭湧上一陣煩躁,空蕩蕩的肚子此時又不合時宜響起,他生氣地想要摔東西。

廢物,什麼事都做不好。

不論是那樁讓饒氏十幾億的流動資金都搭進去的清水灣收購案,還是破產後直直朝著他撞來的那輛車車主,饒介舟都太過掉以輕心,他的年齡、他的資曆在很多人麵前都不夠格,隻是靠著顯赫的家世才能讓人敬重三分。

出事後的一個月,饒介舟將人情冷暖體會得淋漓儘致,落井下石的人不在少數,他的高傲,他的不可一世,在失勢後更成為彆人踩他一腳的緣由。

可是言嘉是為什麼接近他,接近一條破敗不堪的落水狗。

關上饒介舟房間的門後,言嘉回味著對方的容貌,心道果然是氣運之子,長得真好看啊。

把地上的碎片撿起後,言嘉又把地給拖得鋥亮。666看他乾得如此下勁,似乎已經忘了任務,不由得提醒,【宿主,距離原劇情男主東山再起隻剩下兩年了。】

【我知道啊,怎麼,你著急了?】言嘉百忙之中抽空回覆係統。

這是666接的第一個宿主,甚至是666陪宿主執行任務的第一個世界,它當然著急。

【饒介舟心理防線太高,如果貿然接近肯定會被懷疑。況且,想要饒介舟成事,就得他發自內心地想要振作起來,旁人逼不得,彆急。】

666還想說什麼,但言嘉似乎想起件事情,轉身去茶幾那了。

從門外傳來‘扣扣’聲響,幾秒後言嘉端著一碟抹茶千層小蛋糕進了屋門。

“介舟,我從店裡給你帶了蛋糕,嚐嚐吧,待會咱們去刷牙。”

男人拉長的薄唇微抿,強行抑製住意圖上揚的嘴角,懶懶回句‘知道了’。

關上門後握住勺子往嘴裡送的動作卻出賣了內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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