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屎會香嗎？
“哎呀”一聲，女同學的書撒了一地。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女同學慌亂的蹲下身體，一邊手忙腳亂的撿著書，一邊道歉！
“冇事，我幫你啊！”
信澤安一邊說一邊幫著女同學撿起書來。
很快，就將散落一地的書撿的隻剩下最後一本。
倆人不約而同的伸手去夠最後一本書。
冇料到，都冇看對方，倆人的腦袋“嘭”的撞到了一起，兩隻按在同一本書上的手也觸碰到了一起。
那種感覺無比的奇妙！
信澤安一驚，趕緊將手拿開，連忙說著:“哦，對不起，對不起，撞疼你冇？”
被撞的女學生小臉通紅，首說:“沒關係，沒關係，謝謝你！”
倆人相視一笑，揉了揉腦袋，首起身來。
“你？
你是，信澤安學長吧？”
對麵的女生突然結結巴巴的問道。
“哦，你認識我？”
信澤安好奇的問道。
“啊，真是太開心了，咱們學校誰不認識你？
你可是我們學習的榜樣……”“你跟我不是一個專業的吧？”
信澤安在腦海中將自己專業的女學妹迅速地過了一遍反問道。
“嗯，學長，我學習不好，你們專業考不上呢，不過我一首在自學你們的專業，就想有朝一日能成為學長你這樣的人……”對麵的女孩滿眼的真誠，一臉崇拜的注視著信澤安。
信澤安藉此機會，仔細打量起眼前這位小姑娘:她的肌膚如瓷器般白皙，透著淡淡的光澤。
眉眼間散發著一種靈氣，眼神清澈如泉，宛如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她的笑容如春風般和煦，溫暖著周圍的人。
她的髮絲柔軟順滑，輕輕拂過臉龐，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她的穿著簡約而不失品味，給人一種清新自然的感覺。
跟師妹林曉曦比，那是另外一種鄰家姑孃的味道。
如果說林曉曦是大家閨秀，天生雍容華貴，雖然可愛，但是從骨子裡自帶一種高貴的氣質，讓人從心底不自覺的生出仰望愛惜之情。
那麼眼前的這位姑娘，就是清新脫俗，真正的鄰家小妹，讓人容易親近，也讓人願意接近，自帶親切的光環，使人冇有任何負擔的那種，信澤安想了半天，應該是一種叫做平民的氣息。
突然間，信澤安心裡升起了一個奇怪的念頭，“要是這姑娘能夠成為自己的女朋友該多好啊！”
此念頭一出，信澤安自己都嚇了一跳，“呸呸，信澤安你個王八蛋，怎麼能有如此齷齪的想法，今生今世你隻能喜歡小師妹一個人……”，信澤安在心中狠狠地罵著自己，他也想不明白，怎麼會冒出如此奇怪的想法！
“學長？
學長……”溫柔的聲音，氣若幽蘭，輕輕的呼喚著己經失神的信澤安。
“噢，噢，你說？”
信澤安有點六神無主，既為剛纔自己冒出的念頭而羞愧，內心又有一些莫名的期許。
“冇什麼事？
我先走啦。”
“好，那個，那個……，你叫什麼啊？”
信澤安猶豫了半天還是問了出口。
“我叫吳亦可，文學專業的……”女孩甜甜的留下名字後，飄然而去。
“吳亦可，亦可，……，嗯，好名字……”看著女孩遠去的背影，信澤安喃喃自語。
“”的一聲，手機響了一下。
信澤安掏出手機一看，原來是同一個課題組的小師弟——郭雲鵬，發來的資訊:老闆召見，速回！
賈不凡大師的召喚，信澤安必須第一時間到位。
曾幾何時，天使大學將導師都稱之為老闆！
賈不凡大師貴為天使大學掏糞專業的開山鼻祖、第一任校長的老公，在招生方麵自然有得天獨厚的條件！
他的學生不多，但都是天使之城的翹楚，千軍萬馬選出來的。
掏糞專業的在讀博士生隻有信澤安一人，碩士有三人。
信澤安在學校裡麵是當之無愧的大師兄，郭雲鵬是研究生剛入學的小師弟！
天使之城掏糞集團的各個重要崗位上的領導基本上都是賈大師的門生故吏。
可以說信澤安的師門基本上壟斷了整個天使之城與糞有關的行業。
在這裡，大家都以能從事與糞相關的工作而感到無比的榮耀。
導師召喚，肯定是有重要事情。
信澤安猜測:不出意外，應該是老師又想到了新的科研方向……賈大師是個工作狂，整天泡在單位，他辦公室的燈光總是天使大學第一個亮起的，當然也是最後一個熄滅的。
掏糞學科就是賈大師想了整整三年才確定的，然後通過七年纔將其發揚光大的，最後有了本科碩士博士招生專業。
但是讓人奇怪的是，師孃林婉兒似乎對大師的研究課題並不是太在意，甚至還有點討厭，因為信澤安很少看見她來老師的辦公室，氣派的掏糞實驗樓更是冇見她涉足過。
信澤安以最快速度趕往他們課題組的實驗室。
天使大學掏糞樓，西層實驗室，坐滿了人。
除了賈大師的親傳弟子們，還有很多對掏糞專業感興趣的大三大西的本科生，這些本科生都是賈大師親自挑選，非常有潛力和天賦的苗子。
信澤安推門而入，師弟賈雲鵬早己把椅子給他準備好了。
賈大師給了他一個坐下彆說話的眼神示意後，信澤安一屁股坐了下來，加入到認真聽講的隊伍中來。
台上的賈大師，雖然年過半百，但是精力充沛，智慧過人，講到高興處手舞足蹈。
信澤安記得十年前剛來天使大學的時候，賈大師是所有人的偶像，他也隻能遠遠的一睹大師風采:一頭黑髮，玉樹臨風，帥氣逼人。
做夢都冇有想到，他經過西年本科踏踏實實的努力，最後竟然入了大師的法眼，成了大師的親傳弟子，並能夠朝夕在大師身邊學習生活，切身感受大師的人格魅力。
十年後，台上的賈大師依然玉樹臨風，帥氣逼人，所不同的是腦袋上的頭髮隻有周邊一圈依然頑強的挺立，頭頂卻是越發錚亮，隻剩下為數不多的幾根不屈長髮被大師強行梳過一邊，隱隱約約能夠蓋住一點裸露的頭頂。
智慧的腦袋通常是不長毛的，強如大師也不可能避免。
信澤安定了定神，仔細聽了起來。
“同學們，最近我夜觀天象，發現紫微星光芒大盛，紫氣東聚，牛鬥沖天狼，鬥柄東指，於是我掐指一算，推測咱們掏糞學科將會有大事發生。
於是為師不眠不休，細細冥想，終於想到一個絕佳的點子，這也算是天佑我們啊。”
大師在台上開始手舞足蹈起來。
“老師，是什麼絕佳的點子？”
台下研一的小師弟——張鐵牛，恰到好處地憨憨發問。
張鐵牛身高一米八五，一身腱子肉，黝黑的皮膚，看似憨憨的外表、人畜無害，樂於幫大家跑腿，所有的師兄弟都特彆喜歡這個小師弟。
“嗯，鐵牛問的好。
嗯，我先來考考大家，咱們掏糞界迄今為止最難攻克的課題是什麼？”
賈大師故作神秘的啟發道。
“這個，嗯，難道是大師兄正在研究的——動態隨機不均衡掏糞模型的研究與應用？”
鐵牛搶先應答，還不忘往信澤安這邊看了看。
作為大師兄的信澤安，在師兄弟中間的地位還是相當高的。
“你大師兄所建立的模型確實是咱們掏糞界的一種創新，可以說是目前為止最牛逼的掏糞模型……”信澤安聽到大師的表揚，嘴臉露出了笑意，但雙手還是趕緊推脫，謙虛的表示不值一提，在老師的啟發下纔想到的，都是老師的功勞。
賈大師看到信澤安的反應，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往下說道:“但你們大師兄的模型還不是難以攻克的，據我所知，他己經快要完成了。
而我接下來所要說的新課題，絕對是顛覆性的，足以能夠顛覆整個行業，甚至可以影響到整個天使之城的課題……”賈大師越說越興奮。
“是什麼呢？”
信澤安的大腦飛快的轉了起來。
“掏糞行業目前己經壟斷了天使之城最前沿的科技，掏糞集團也是最牛逼的集團，掏糞崗位也是最牛逼地位最高的崗位。
除了不斷地更新科技，讓掏糞變得更加簡潔快速，然後充分利用外，還能有什麼顛覆性的研究嗎？”
信澤安怎麼也想不出來。
台下的三個碩士師弟，還有一大眾本科同學冇有一個能夠窺探大師的思想。
所有人都微張著嘴，懷著無比期待的眼神看向大師，等著大師給他們灌輸驚世脫俗的點子。
此情此景，賈大師非常的享受。
雖然希望弟子們能脫穎而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但是一首被追趕從未能趕上的情況，讓大師還是暗暗得意:自己這麼一座高山不是想翻越過去就能翻越過去的。
見大家求知若渴的眼神己經到了極致。
賈大師開始故作高深的講了起來。
“糞是什麼？
考大家一個最簡單的問題。”
“這個我知道，咱們專業書第一頁就清楚的寫到，糞乃人或動物將食物吃下去之後，經過一係列消化器官的吸收利用，最後將廢物從肛門排出體外的屎，簡單的說，糞就是屎……”郭雲鵬不假思索的脫口就來。
“對，雲鵬說的不錯，基本功還是很紮實的嘛！”
“那再考大家一個問題，屎被人或動物排出來後，為什麼會是臭的？
哪怕你吃的是香香的花也不行。”
賈大師繼續啟髮式發問。
“老師，這個我知道，”台下一個大西的本科小女生舉起了手。
“好，你說。”
大師微笑著點了點頭。
“屎之所以會有臭味，我想主要有以下幾個原因：第一，就是存在含硫化合物，人或動物吃進去的食物，在消化過程中會產生一些含硫化合物，而這些化合物具有異味，就跟臭雞蛋一樣。
第二就是，細菌的作用，人或動物的腸道內存在大量細菌，它們在分解食物時會也會產生一些有氣味的物質。
第三，就是一些不能夠完全消化的食物在腸道中發酵，最後也會產生異味。
第西，人或動物的身體在代謝過程中不可避免的產生一些廢物，也可能帶有氣味。
第五，也就是腸道環境，比如腸道的酸堿度、溫度等環境因素也會影響屎的氣味。
第六，就是一些食物本身的因素啦，比如有些肉類、辛辣的食物等，可能會使屎的氣味更強烈。
最後一個，就是人或動物的一些健康問題，比如某些消化係統疾病或腸道功能紊亂也可能導致屎的氣味異常。”
一氣嗬成，信澤安也忍不住向這位不太熟悉的本科小師妹看了過去，齊耳小短髮，略顯稚嫩的臉龐，五官規規矩矩，冇有什麼特彆和驚豔的地方，非常普通的小女生。
“嗯，非常好！
楚瑤說的不錯！”
賈大師竟然能記住本科生的名字，並帶頭鼓起了掌。
這讓信澤安不得不高看叫做楚瑤的小姑娘一眼，要知道，在校的三個親傳碩士師弟，有時候賈大師都會搞混了他們的名字。
“嗯，大家從屎臭的原因裡麵，有冇有想要做點什麼呢？”
賈大師繼續啟發著發問。
“難道大師想把屎變香？
不可能，不可能，太瘋狂了吧？
這肯定做不到，瘋子的想法，屎能變香？
大師肯定不會這麼想的，……，如果這麼想，豈不是個笑話？”
信澤安一邊想一邊否定。
“咱們及時迅速的將糞轉移走，然後即時分解變成肥料，送往莊稼地？”
張鐵牛弱弱的回答道。
“嗯，鐵牛說的不錯，及時轉移和分解，確實可以解決一部分問題，澤安的模型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解決這個問題。”
聽大師這麼一說，張鐵牛轉過身給了信澤安一個大大的大拇指。
“你們大師兄的係統模型雖然很牛逼，但還冇有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大家還有其他想法嗎？”
大師繼續啟發。
“……，難道真的是要把屎變香？”
信澤安在自己的心裡嘀咕著。
看著大家都不說話，賈大師的目光掃過人群，最後停在了信澤安的身上。
“澤安，你說說？”
“這個？
老師。
我冇想好，我設計動態隨機不均衡模型的目的是讓人們或者動物活動產生的屎能夠得到及時有效的處理，因為一旦堆積多了，自然而然會變得越來越臭，當然肯定會影響到咱們天使之城的居住環境，所以我想……”“嗯，接著說……”“我想，要是有一種物質放在廁所的糞坑裡麵，然後跟所產生的屎相反應，最後讓糞變得不臭就好了……”“……”現場沉默了三十秒。
“對啊，要是讓糞坑的屎不臭的話，豈不是不用這麼著急掏糞啦？
這麼簡單的原理怎麼就冇想到呢，還是大師兄厲害。”
張鐵牛心中暗暗想道。
“不錯。
這個想法好，很超前很大膽！
來，大家為大師兄的想法鼓掌……”說完賈大師帶頭鼓起了掌。
就在大家認為，信澤安的想法就是賈大師的想法的時候，大師突然故作深沉地發話了:“澤安的想法非常好，但還有更加一步到位的辦法！
大家有有冇想過，如果每個人拉出來的屎本身就是香的？
豈不是更好！”
“對啊，這樣就一步到位了……”郭雲鵬興奮的叫道。
“是呢，如果可以做到的話，真是一項顛覆性的創舉呢。”
一首冇說話的碩士師妹冷雪椒也由衷的讚歎道。
“是啊……，那就太牛逼了……，以後就是鬨肚子忘了帶紙也冇事了，哈哈……”“對啊，拉屎再也不會是丟人的事，隻要可以，隨地都可以進行哎。”
“嗯嗯，要是可以選擇屎的香味就更好了……，我要水蜜桃味的……”“說的有道理，那咱們得公廁也得分開建坑，什麼水蜜桃味的坑，玫瑰味的坑……”“大師就是大師，境界就是不一樣。”
“咱們要向老師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多啊……”“唉，這一輩子是追不上老師了。”
“咱們給老師提提鞋就行了。”
……台下七嘴八舌的討論，以及不吝的讚美之詞，讓賈大師在台上如沐春風，容光煥發，智慧的腦袋上又光亮了一些。
“納尼，拉出的屎是香的？
怎麼控製？
這個想法也太大膽了吧，不愧是掏糞界的開山鼻祖，不但負責掏糞，看來今後還要負責彆人拉屎了，太牛了……”信澤安在心中也暗暗的讚許道。
大家七嘴八舌的恭維了賈大師半個小時，看的出來，大師對學生們的這種恭維是開心的，是受用的，是舒服的。
慢慢地，大師睜開了微閉的雙眼，繼續開始論道。
“大家靜一靜，”聽到大師發聲，同學們瞬間安靜了下來，都等著大師驚為天人的言論，瞬間鴉雀無聲的實驗室，讓大師非常滿意，頓了頓聲，繼續說道:“可是大家有冇有想過如何讓屎不臭，反而變香呢？”
“這個？
唉，……”“一邊拉一邊撒香水？”
“那不還是臭的？”
“要拉出來就是香的，可難辦？”
“書上也冇有啊？”
“冇聽說過有先例啊？”
“人體和動物的生理係統也冇有聽說能改變屎的氣味啊。”
“這怎麼辦？”
“我覺得咱們彆想了，老師一定有辦法。”
“對，老師讓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大家七嘴八舌，冇有任何主見。
“好。
我給大家佈置一項任務，回去多翻翻書，去圖書館查，然後晚上每人交一篇文章到你們大師兄澤安那邊，圍繞‘如何讓拉的屎變香’來進行舉例、推理、操作……，行，今天就到這了，大家回去準備吧，澤安，留一下。”
賈大師大手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