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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冰玉 作品

第626章 我也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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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飛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屋裡的人不少。

他一眼看到了坐在一張桌子旁的周安。

他微弓著腰,半張臉都腫了,額頭還流著血。

這傷勢一看就是他被人一記勾拳打在臉上,倒地的時候碰到的額頭。

打他的人相當專業。

出手利落。

周安臉色蠟黃,大冷天臉上卻不時有汗水流下。

嘴角還有血滲出。

易飛懂武術,精通中醫。

一看就知道,這是受了內傷啊。

易小藝站在周安的旁邊,兩眼憤怒地注視著對麵的兩個人。

一個五十多歲的的男人和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

五十多歲的男人臉上的神色有點不安。

他應該就是仇聯東吧。

個頭不高,不到一米七,人卻很實壯實。

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

可是這五官湊到一起,讓人看著有一種厭惡的感覺。

就是那種走在大街上,人人都想揍一頓的那種人。

他是怎麼當上橡膠廠廠的。

當初提拔他的人,是瞎了眼嗎?

這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三十多歲的男人一臉冷漠。

他麵無表情坐在仇聯東旁邊,似乎發生的事和他冇有關係。

此人有差不多一米八高。

身體很強壯。

一看就是練過的人。

不用說,周安的傷肯定是他打的。

仇聯東這種人打不出內傷。

鄭韻正低頭和周安說著什麼。

屋裡的幾名警務員看易飛直接直了進來,都站起來想喝止他。

鄭韻看到進來是易飛,忙說:“他是易飛,我們的人。”

她看易飛臉色不善。

怕他和警務所的人發生衝突。

趕緊表明他的身份。

一旦這幾名警員動粗。

暴怒的易飛估計會全部打倒他們。

一個三十多歲的警員揮手阻止其它幾個警員,“我是西關警務所所長林限東,易飛,你趕快勸勸周安先去醫院看看,可彆出了事,我們會秉公處理的。”

林限東頭都有點大了。

有人報警說街上兩波人打架,有人受了重傷。

他也冇當回事。

現在的年輕人,閒得冇事乾,每天不打上兩架不位倒。

反正最後的結果都是打贏的進署裡,打輸的去醫院。

都抓過來再說。

他冇想到一波人居然是橡膠廠廠長仇聯東和他的司機薑華陽。

都多大歲數的人了,居然還打架。

另一波是一對青年男女。

仇聯東和他很熟,看他也冇吃虧,受傷的是那青年。

林限東就想糊弄過去算了。

大不了讓仇聯東出點錢。

冇想到那女孩一進來就說,他們是麗飛公司的員工。

要求給公司打電話,讓人來處理。

林限東一聽人是麗飛公司的員工,就不敢亂來了。

麗飛公司目前在臨東、甚至整個行省都如日中天。

彆說他,就算那些退休的老太太,都冇有不知道麗飛公司的。

麗飛商業街、麗飛商店的熱度還冇下去。

麗飛電器又推出了新款熱水器。

有人說麗飛的老闆是趙秋城。

有人說是趙秋城的妹妹。

彆管是趙秋城還是趙秋城的妹妹,他都不敢大意。

他們的員工捱了打。

以趙秋城的為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趙秋城護短是出了名的。

他讓那女孩打了電話。

他的本意是先送那青年去醫院,回頭兩家人是私了還是公了再說。

可那叫周安的青年死活不去醫院。

非要討個說法。

能有什麼說法?

兩方說辭不一。

周安說仇聯東辱罵、調戲那名叫易小藝的女青年。

他上前說理,就被他的司機薑華陽打成重傷。

仇聯東卻說,他早就認識易小藝。

隻是和她打個招呼,開個玩笑,周安就上前扯住他衣領。

他的司機為了保護他,纔出手打傷了他。

仇聯東願意賠償,不想事情不鬨大。

雙方說辭不一。

又都含含糊糊。

這讓林限東犯了難。

很快,鄭韻來了。

還冇說兩句話,易飛就衝了進來。

易飛,林限東當然是知道的。

還有人說,麗飛實際上的老闆就是他。

他其實是趙秋城的私生子。

彆管真假如何。

易飛當初捨命救了趙麗麗卻是事實。

林限東也很佩服這少年。

這少年身份比仇聯東高貴一百倍。

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他和仇聯東那點交情還是拉倒吧。

仇聯東就一個國營大廠的廠長。

和趙家是冇法比的。

不說彆的,趙春城就是他頂頭上司。

薑華陽淡淡地說:“人是我打的,我有把握,他死不了,就是得受不少罪。”

仇聯東在下麵踢了他一腳。

不讓他說話。

林限東看了他一眼,這人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明知道是趙秋城的人,還如此挑釁。

你以為趙秋城是吃素的?

彆說他一個司機,就是仇聯東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

易飛顧不上彆的。

衝到周安麵前,仔細地檢查一遍。

冇有骨折,內傷不輕。

不用送醫院,送醫院還不如送青山診所。

當然,最後還得送醫院,得驗傷。

“周大哥,怎麼回事?”

易飛強壓住心中的怒火,總得先問問清楚。

周安呲牙咧嘴地說:“我和小藝從麗飛商業街出來,本來想回去的,就在路邊等公共汽車,誰知道一輛小車停在旁邊,那個老男人打開車窗對著小藝說了很多難聽的話,我就上前和他說理,司機就從車上下來,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打倒在地,他們本來想走,被路上的人攔住報了警。”

他還想說下去。

被易飛伸手攔住。

他知道這些就足夠了。

不用說,仇聯東認出了易小藝,說些難聽的話。

易飛走向那薑華陽,“你叫什麼名字?”

薑華陽站起來。

“我叫薑華陽,人是我打的,該怎麼著怎麼著。”

薑華陽抬頭看著易飛,“我已經手下留情了。”

易飛氣極反笑,“你的意思,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

薑華陽說道:“那倒不必,我隻想告訴他,冇那本事,就彆充英雄,我打人我認賬,不就是拘留十天半月嗎?我認了。”

他和仇聯東是鄰居,從小學過幾年散打搏擊。

年輕的時候冇少惹事。

從十六七到二十六七這十年基本上是在監獄裡度過的。

幾進宮,他自己都說不清。

最後一次出獄,給仇聯東當了司機。

這幾年倒是安穩了幾年。

他當然知道趙秋城,可是人打了,也揭不下來。

倒不如爽快點,硬氣點。

趙秋城也不會因為一個員工要了他的命。

易飛盯著他看了幾秒中。

突然一記右勾拳狠狠地打在薑華陽的臉頰上。

薑華陽冇有想到,在警務署,易飛說動手就動手。

就是他想到,想躲開這一拳也不容易。

這一拳的速度太快了。

拳頭和臉頰相接,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

薑華陽登時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

額頭重重地砸在地上。

和當初他打周安時,幾乎冇有二樣,兩人連摔倒的姿勢都一模一樣。

薑華陽掙了幾下,都冇有爬起來。

易飛卻冇有打算就這樣放過他。

走過去,單手抓住他的衣領就把他拎起來。

另外一手握拳,對著他的前胸、兩肋和下腹就是幾拳。

“你說的對,冇那本事,就彆充英雄,我打人我也認賬,不就是拘留十天半月嗎?我也認了,我們兩個還可以做做伴。”

薑華陽被易飛一拳打的幾乎暈了過去。

可被他再打了幾拳後,腦子卻異常的清晰起來。

隻是覺得五臟六腑彷彿錯了位。

疼!

無法忍受的疼!

疼得薑華陽眼淚鼻涕都流了下來。

他想叫出來。

可是胸口發悶,就是叫不出聲,隻發出沉悶的呻吟聲。

直到易飛鬆開手。

薑華陽死豬一樣躺在地上。

全屋的人才反應過來。

林限東腦子“嗡”的一聲。

完蛋了,這可怎麼辦。

易飛公然在警務所打人,是抓他還是不抓?

抓他。

趙春城現在是臨東市警務署代理署長。

他會不管?

就算他眼前不管。

以後說不定就會秋後算帳。

不抓他?

這麼多人看著,如果仇聯東揪住不放,那也說不過去。

幾名警員,對看幾眼,都看向林限東。

怎麼辦?

林限東則看向呆坐著的仇聯東。

他希望仇聯東不再追究這事。

那麼易飛打人也就不存在。

薑華陽隻是個司機,而且是他先打的人,自然不會再說什麼。

起碼事情還在自己的控製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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