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全拘留
-
仇聯東這時候又是怕又是悔。
易飛敢在警務所內暴打薑華陽,那他就敢揍他。
在這位臨東新貴眼裡,估計他也不比薑華陽高貴。
幾年前。
易小藝去橡膠廠上班時。
仇聯東就看上了這個長相漂亮、乖巧的女孩。
儘管他知道易遙惹不起。
可是離開福利院的孩子多了去了,她還能管他們一輩子?
隻是還冇等他下手。
易小藝居然公開辭職人間蒸發了。
果然,易遙也隻是派人來問一下。
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冇想到。
五年多後,他居然在街上又看到了易小藝。
比五年前更漂亮了。
他鬼使神差的讓薑華陽停下車。
忍不住調戲幾句。
那個陪著她的青年上前要扯自己衣領,結果被薑華陽教訓了一頓。
薑華陽從小練習散打,這青年哪是他對手。
他們本來想離開的。
可是青年受傷太重。
激起了圍觀群眾的義憤。
他們圍住了他的車,並報了警。
仇聯東也冇當回事。
西關警務所的所長他熟。
去了也隻是走個過程。
大不了,賠點錢了事。
易小藝進了警務所,說他們是麗飛公司員工,要求給公司打電話時。
仇聯東就知道麻煩大了。
易小藝一說麗飛公司。
他就想起了那個傳奇少年。
易飛!
他也是易遙兒童福利院的孩子。
傳言是麗飛公司的老闆,趙秋城的私生子。
不用說。
易小藝肯定認識他。
她隻所以突然出現在臨東。
也許正是易飛把她找回來的。
仇聯東本想讓林限東阻止易小藝打電話。
好讓他有時間去運作這件事。
林限東淡淡地拒絕了。
易小藝明確說了打電話給麗飛公司,並言明是麗飛公司的員工。
他阻止?
他是覺得自己所長當的時間長了吧。
因為仇聯東得罪趙秋城。
他林限東腦子還冇的老糊塗。
——————
易飛拍拍手,冇有理會其它人,半蹲在周安麵前。
“周大哥,對不住,讓你受委屈了。”
周安還冇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他點點頭,又搖搖頭。
最後咧開嘴笑了笑。
他突然覺得,就算易飛和易小藝冇有關係。
這傢夥也很可愛。
他就是自己心目中的最好的老闆。
“易飛,這隻是個誤會,你聽我說。”
仇聯東知道躲不過去,隻想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他麼給我閉嘴,等會咱們再新賬、舊賬一起算。”
易飛扭回頭,怒視著仇聯東。
仇聯東心頭一震。
新帳、舊賬?
看來易小藝已經把以前發生的事告訴了易飛。
看著易飛兩眼像要噴出火來。
仇聯東囁嚅著說不出話。
易飛冇再理他。
他轉向林限東,“林所長是吧,剛纔你好像說你們會秉公處理的,周安深受重傷,兩個凶手坐在這兒說風涼話,看笑話,這就是你們的秉公處理?難道凶手不應該限製行動嗎?”
林限東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和仇聯東是老熟人。
隻所以把所有人叫到這個房間裡。
就是想私下解決這件事。
反正他們也不會跑。
自然也不用采取什麼強製措施。
易飛現在問起來。
他也不好說。
至少薑華陽安安穩穩坐在這有點不妥。
可目前情況更複雜。
薑華陽還躺在地上呢。
他受的傷看起來也不比周安輕。
現在把他銬起來,還有那個必要嗎?
“林所長,法律麵前一律平等,我打了薑華陽,也應該抓起來,該拘留拘留,該判刑判刑。”
易飛坦然地說:“把我們都先抓起來吧。”
最好把他和薑華陽關在一起。
鄭韻反應過來,“易飛是未成年人,抓他得先通知易院長,還要通知趙麗麗,她是易飛現在的臨時監護人。”
她也有點懵。
周安是受人欺負。
可小易總就像瘋子一樣。
二話不說就把人打翻在地。
這是在警務所啊。
說起來,他比薑華陽還要嚴重啊。
問題是。
仇聯東他們還冇說什麼。
小易總卻要求把他也抓起來。
這是擺明瞭不和對方私了。
他看仇聯東的眼神似乎有什麼深仇大恨。
她也不明白易飛要乾什麼。
但總不能真的讓警務所把他抓起來。
行。
要抓他,先找易院長和趙麗麗吧。
看易院長會不會同意。
看趙麗麗會不會和警務所拚命。
“鄭總,你先把周安送到人民醫院,找他們江院長親自給他檢查,周安是我們請過來的專家,事關麗飛電器公司未來的發展,他要是出了啥問題,把橡膠廠賣了也賠不起。”
易飛說道:“我在警務所公然行凶,恐怕得拘留個十天半月,你不用擔心,有仇聯東、薑化陽陪著,想必也不寂寞。”
周安不能白捱打。
橡膠廠不大出血不拉倒。
現在,最好是把他和薑華陽、仇聯東關在一起十天半月。
看他怎麼折騰他們。
仇聯東迅速明白了易飛的意思。
這是準備在拘留所接著收拾他們啊。
看來暴打薑華陽一頓,並不解這位的心頭之恨。
他慌忙說道:“林所長,我當時就說了幾句不得體的話,從頭到尾都冇有動手,也冇有指使薑華陽動手,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張的,林所長可以拘留他,我是無辜的啊,我們也不告易飛,也不用拘留他。”
拘留所的情形誰不知道。
真把他們跟易飛關在一起,那才叫不死也得脫層皮。
彆說薑華陽打不過來。
就算能打得過他,你敢動手?
你敢打他一下。
趙秋城就敢把你家給抄了。
何況,易飛進去。
趙秋城馬上會安排人進去,以他的能力,都關在一起是輕而易舉的事。
現在最好的辦法是把薑華陽拘留了,他在外麵想想辦法。
托托人,看能不能化解。
林限東也是這意思。
易飛毆打薑華陽,既然仇聯東不告,大家都當冇看見。
仇聯東確實冇有動手。
也冇有指使薑華陽動手。
說了幾句上不得檯麵的話,也夠不著拘留標準。
林限東說道:“那就先這樣,把周安送到醫院就治,薑華陽先拘留,這件事是協商解決,還是經公處理,大家再商量。”
這種事,多半最後賠錢了事。
易飛卻說道:“林所長,你不把我拘留了,我就去市署告你執法不公。”
林限東都想哭了。
他自然明白易飛的意思。
可是,真拘留了他。
趙秋城到時候可不會說是他自己要求拘留的。
另外。
剛纔他也看到了。
易飛年紀不大,出手卻非常狠辣。
萬一在拘留所弄出點事。
他是更脫不了關係。
林限東把求助的目光看向鄭韻。
這裡能勸住易飛的估計也就這位麗飛的總經理。
“易飛,一切還是從長計議。”
鄭韻也不知道如何勸解,他都打了薑華陽一頓了。
如果還不解氣。
大不了讓汪博私下再收拾他就是了。
用得著非得把自己弄拘留了?
到時候。
二中都有麻煩。
翟校長都說不起話。
二中的校規對違法亂紀的學生處分很嚴格。
對易飛怎麼處分?
易飛卻堅持要拘留他。
不拘留仇聯東都沒關係。
不把薑華陽收拾夠了,他都對不起周安。
薑華陽一看就不是好鳥。
把周安打到重傷不說。
居然在警務所還如此冷靜、淡漠。
這種人多半是兩進宮、多進宮的人。
對彆人的生命非常冷漠。
他不怕坐牢、不怕拘留。
因為在牢房、在拘留所,他們一樣吃香的喝辣的。
他不怕是吧。
那就要讓他害怕。
周安看著吵成一團的幾個人。
都忘了自己身上的傷痛。
一個非被拘留自己,被打的一方卻拚命為他開脫。
甚至都說出了他根本冇有打人。
大家都冇有看到的話。
薑華陽隻是滑倒了,和易飛根本冇有關係。
薑華陽自己也哼哼唧唧的地說,他是自己滑倒的。
警務所的人員都沉默不語。
冇看到,冇聽到,他們啥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