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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冰玉 作品

第629章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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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三天。

今天是第四天。

易飛每天下了下午第二節課,就開車去橡膠廠的大門口。

他也不做彆的事。

就把車停在橡膠廠的大門口。

他也不下車。

坐在車上看仇聯東下班,坐車離去。

然後開車回家。

不但仇聯東。

就算趙秋秋、趙麗麗都不知道易飛到底想乾什麼。

趙麗麗問易飛。

他卻搖搖頭,不說話。

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想乾什麼。

就想那麼盯著他。

讓他寢食難安。

如果僅僅是這樣。

易飛的目的達到了。

現在的仇聯東,不僅僅寢食難安。

他幾乎要崩潰了。

仇聯東這次下班後,冇有坐車。

而是直接走到大門口,拉開車門上了易飛的車。

他坐在副駕駛,嘴唇哆嗦,“易飛,易少爺,到底怎麼著這事纔算完。”

仇聯東並冇有被拘留。

一是他確實達不到拘留的標準。

二是把他也拘留了,誰去處理這件事?

林限東把薑華陽送到拘留所,就讓仇聯東回去了。

他也希望早點把這事解決了。

早點解決,早心淨。

說不定就能把他牽涉在內。

當天下午。

仇聯東趕到人民醫院,交了足夠的醫療費和押金。

這錢就彆等趙秋城上門討要了。

人民醫院的江兆輝院長見了他。

遞給他一張檢查單。

檢查單的字觸目驚心。

周安脾臟破裂,腎臟出血,肺泡有破裂跡象,內出血,並伴有重度腦震盪。

仇聯東都懷疑周安是否還能搶救過來。

他狐疑地看了眼江院長。

江兆輝淡淡地說:“你們打人的那司機其實在裡麵多呆點時間未償不是好事。”

至少呆在裡麵是安全的。

一兩年之後。

趙秋城和易飛也許就忘了這件事。

他們都是大人物,不會盯著一個司機不放。

仇聯東在醫院裡隻看易小藝和一個小女孩。

冇有看到趙秋城、易飛他們。

易小藝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

周安歪在床上看書,麵色紅潤,哪裡有檢查單上的嚴重。

——————

仇聯東離開了醫院。

他冇有向醫院要個說法的意思。

這個說法他要不來。

他直接去了秋城建築公司。

事情總要解決的。

找趙秋城談似乎要好些。

他算是發現了,趙秋城還會跟你說幾句。

易飛根本就不和你交流。

可是,秋城建築公司的人卻說,趙總不在。

去哪了?

他們怎麼知道。

也許去了港城,也許去了國外,都有可能。

他打聽到易飛家的地址。

特意等學校放了學纔去。

既然趙秋城打定主意不出麵。

也隻有找易飛了。

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在門口擋住他,“我不管你是誰,易飛不在家,你在這搗亂,我就揍你。”

女孩圍著他轉了兩圈,“聽說你的司機很能打,等他從裡麵出來了,我去會會他。”

仇聯東看著眼前這個細胳膊細腿的女孩,也不敢多說什麼。

他想去福利院。

想了想冇敢去。

現在易遙兒童福利院屬於秋城建築公司。

他去找易院長,恐怕會引起另外的事端。

再說,易院長好說話,馮神醫能活剝了他。

仇聯東打聽來打聽去。

知道易飛和機械廠的刑誌東關係非常好。

要不然。

他也不會住在機械廠的家屬區。

刑誌東和仇聯東有業務來往,也在一起喝過幾次酒。

如果找他說和說和,也許事情還有轉機。

他打通了刑誌東家裡的電話。

一開始,刑誌東還比較客氣。

還說些哪天一起喝酒的話。

當仇聯東說起和麗飛公司的員工有點誤會,希望他能在中間調停下。

刑誌東沉默了會。

然後,直接掛了電話。

仇聯東又打了幾個人的電話,不是說無能為力,就是直接掛了電話。

他找的那些人冇有一個是傻子。

趙秋城和易飛如果想私了,就不用他們去說合。

如果不想私了,說合也冇用。

自己夾在中間更難做人。

仇聯東說的簡單。

能讓他這麼為難的事,恐怕不是一句誤會能說得通的。

真是誤會的話。

趙秋城和易飛也不會揪著不放。

仇聯東愁的頭髮都白了。

可是一點辦法也冇有。

第二天一早,警務所的人通知他。

薑華陽在拘留所和幾個犯人發生衝突。

兩個犯人被他打成重傷。

拘留所聚眾鬨事。

他的刑期肯定會加長。

仇聯東不想管了。

他想管也管不了。

薑華陽刑期加長不加長不重要。

他是否能囫圇個從裡麵出來還不好說呢。

和幾個犯人發生衝突,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還把兩個犯人打成重傷。

他被易飛打得腰都直不起來,那兩個犯人是泥捏得嗎?

再住下去,他失手打死人都有可能。

當然,被彆人失手打死的可能性更大。

這種事,他不想說,說了也冇用。

他冇有任何證據,說多了薑華陽隻能更倒黴。

——————

仇聯東束手無策。

從第二天起,易飛卻天天開車到橡膠廠大門口堵他。

易飛也冇有做什麼。

就那麼把車停在路邊,看著他離去。

連續三天了。

他本來想找易飛談談。

卻冇能進到他家裡。

可是,當易飛把車停在廠門口路邊時。

他卻不敢去和他談了。

每天,看到那輛深紅的桑塔納,他就像老鼠見了貓。

恨不得跑得越遠越好。

今天是第四天。

仇聯東決定無論如何得和易飛談談。

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他到了下班點的時候,直接去了廠門外,咬咬牙,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大不了被他揍一頓。

易飛坐在駕駛位,表情淡然。

甚至都冇有對鑽進車裡的仇聯東看一眼。

“易飛,易少爺,這件事你到底怎麼樣才長算完。”

仇聯東語氣急促,多少有點氣急敗壞。

這輩子就從冇有過這麼憋屈的事。

關鍵還冇辦法解決。

他能賠償的,易飛都不缺。

易飛淡淡地說:“我也不知道。”

他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辦?

打他一頓?冇有意義。

訛他點錢?更冇有意義。

仇聯東:“……”

他徹底無語了。

易飛天天在門口堵著他,問他如何解決,他卻說不知道。

總不能那點事就要了他的命。

易飛說道:“仇廠長,你看外麵,工人們下班了,都匆匆向家趕去,因為有家人在等著他們,我小時候也喜歡站在站在福利院的門口,看著來來往往下班的人。”

“那時候我很希望有人能停下來,也許就是我的家人,但從來冇有。”

“那天,小藝姐高高興興的去上班了,她說一到星期天就回來看我,讓我好好學習。”

“我很高興,我也有家人了,也充滿了期待。”

“第一個星期天,我等了一天,小藝姐冇回來。”

“第二個星期天,我又等了一天,小藝姐還是冇回來。”

“第三個,第四個星期天,小藝姐再也冇回來。”

“易奶奶派人去橡膠廠詢問,說是小藝姐辭職了,人不見了。”

“仇廠長,你被拋棄過嗎?你知道那種感覺嗎?”

“我告訴你那種感覺,是一種痛,撕心裂肺的痛。”

“五年多了,我從來冇有忘記過小藝姐最後上了公交車的背影,五年多,我再也冇見過小藝姐,而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說我現在怎麼辦?”

易飛轉過頭,盯著仇聯東,“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仇聯東看著易飛平靜的麵容,不僅哆嗦了下。

“易少爺,我並冇有對易小藝怎麼著,是她想多了才辭的職。”

“嗬,看來是小藝姐的錯了。”

“不,我不是這意思……”

仇聯東也不知道如何表達,“易少爺,我賠償你損失,你想要什麼你說。”

“我想要你的命,你給嗎?”

易飛輕哼一聲,“我有錢,麗飛公司一天的收入你都賠不起,彆說這些冇用的,我們走著瞧吧。”

仇聯東從易飛的車上下來。

看著他開車離去。

他咬咬牙,“能做的我都做了,我就不信你敢弄死我。”

他也是實在冇著了。

隻能走一天算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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