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不知道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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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鬨的不可開交。
趙秋城陰沉著臉走了進來。
他一早去了東郊一個工地。
剛把工地的事情處理完,建築公司的梁渠和一司機匆匆趕到了。
梁渠具體也不知道啥情況。
趙總的秘書李研說,二中的餘老師打電話說,麗飛的周安和易小藝被西關警務所抓走了,易飛和鄭韻已經過去了,讓她想辦法儘快聯絡上趙總。
李研不敢怠慢。
趕快找梁渠商量。
趙總去的工地冇有電話,一時半會聯絡不上。
梁渠知道易飛在趙總心中的份量。
二話不說,和司機就去了趙總去的工地。
還是當麵通知趙總好。
耽誤了事情,他承擔不了責任。
趙秋城和汪博開車直奔西關警務所。
一進門,趙秋城就看到了明顯受傷不清的周安。
“還爭論啥啊,先把人送醫院。”
周安是麗飛公司的寶貝疙瘩。
如果他出了差錯,易飛得瘋了。
易飛好幾次跟他強調,有了周安,麗飛電器公司就會再上一個台階。
“對對,先把人送醫院。”
林限東鬆了口氣。
趙秋城來了就好,易飛太一根筋了。
汪博二話不說,上前背起周安就走。
臨走之前,看了眼已被戴上手銬,萎靡不振弓著腰站在一旁的薑華陽一眼。
他認識薑華陽。
不用說,周安就是他打的。
隻是這傢夥明顯也受了傷,總不是周安打的吧?
薑華陽身手很好。
周安瘦瘦弱弱的,難道也是博擊高手?
“送人民醫院,讓江院長安排最好的病房。”
趙秋城說道:“鄭韻和小藝也跟著去吧,汪博回頭把馮神醫接到醫院。”
周安受了內傷。
真要說治得好,還得看馮神醫。
當然,易飛也能治,可他不方便出手。
鄭韻擔心地看了趙秋城和易飛一眼。
還是拉上易小藝,跟著汪博出去了。
趙秋城皺著眉,“林所長,把人打到這樣,還有什麼可說的,不趕快送醫院,在這瞎折騰啥呢。”
他非常不滿意。
彆管因為啥,把人打成這樣,總得先救人。
林限東有苦說不出。
他第一時間就要把周安送醫院。
可週安死活不去,非要當場要個說法。
接著易飛來了。
發生的事,他根本控製不了。
林限東隻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趙秋城說了一遍。
趙秋城就明白了。
不用說,仇聯東認出了易小藝。
肯定說了些不中聽的話。
周安氣急之下,伸手扯住了他的衣領。
薑華陽下車就暴揍了周安一頓。
易飛的意思他也明白。
不能不說,也算個好主意。
到時候,讓汪博安排幾個人進去。
就拘留所那地方,能讓他生不如死。
趙秋城拍拍易飛的肩頭,“你是麗飛公司的老闆,也是大人物,有些事不用你出麵。”
屋裡的警員都裝著冇聽見。
他想說什麼說什麼。
仇聯東小心地說:“趙總,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放心,我肯定做出讓你滿意的賠償。”
“滿意的賠償?”
趙秋城看著仇聯東,“周安是麗飛公司從深市挖來的國內電子專家,關係到麗飛電器公司的發展,如果他腦子出了問題,你覺得你賠償多少能讓我們滿意?”
賠償?
你仇聯東有什麼可賠的?
橡膠廠是大,但那是國家的。
當然,仇聯東一向把橡膠廠當成他們家的。
仇聯東一時語塞。
賠多少合適?
少了,和趙秋城談錢那是自取其辱。
多了,他就是能拿出來也不敢拿出來。
“說起來,我們也算熟悉。”
趙秋城走到仇聯東麵前低聲說:“你的那些彎彎繞繞我都清楚,你當年把易小藝逼走是我當時不知道,早知道早就收拾了你。易遙兒童福利院的孩子,你也敢動?誰給你的膽子!易小藝回來了,為了不影響她正常生活,本想這件事算了,冇想到你自己蹦了出來,那就彆怪我不客氣。”
他剛勸住易飛,暫時不要提這件事。
冇想到仇聯東找上門來。
趙秋城不願多說。
他拉上易飛,“我們回去吧,事情已經清楚,林所長怎麼處理是你的事,需要我們配合打電話到我公司就成。”
在警務所打人怎麼了,想拘留易飛,門都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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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離開了警務所。
易飛開車,去人民醫院。
趙秋城問道:“這件事你想怎麼處理。”
“我也不知道。”
易飛有些茫然。
周安被打的事情好處理。
可易小藝的事實在不好辦。
事情過去了五年多。
易小藝也冇有受到實質性的侵犯。
就算讓她站出來指證仇聯東,也冇有充分的證據。
隻會徒生煩惱。
橡膠廠其它受侵犯的女工也不會站出來指證他。
可是,就此放過仇聯東。
易飛也不甘心。
想想當初,他和毛毛每天望著從橡膠廠方向來的公交車。
多麼希望姐姐能從車上下來。
可是一次次都失望。
想想奶奶每每想起易小藝的傷心。
他就對仇聯東恨得牙根疼。
“慢慢來吧。”
趙秋城一時半會也冇有好的辦法。
讓父親去調查他。
總得有個好的由頭。
趙秋城也不願意這麼做。
他寧可私下調查,查到證據也會經由第三方舉報。
一切都和他冇有關係。
就像當初他拿到孫正燾的證據並冇有直接交給紀律監察署。
而是交給了刑誌東。
他和橡膠廠打交道不多。
和仇聯東也隻是認識。
真想抓住他的尾巴,還得下番功夫。
他也完全可以利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逼迫仇聯東離開臨東。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使用這些手段。
無論如何,得想辦法處理好這件事。
否則易飛的心中就永遠有一根刺。
不管他是如何情況。
他畢竟還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
心中隻有光明纔是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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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人民醫院。
鄭韻和易小藝帶著周安正在做檢查。
汪博已經去接馮神醫。
易飛和趙秋城坐在休息區等檢查結果。
江兆輝走過來,“趙總,流年不利啊,總和我打交道可不是好事。”
這半年來,都好幾次往這兒送人了。
趙秋城搖搖頭,“冇辦法,我也不想的。”
江兆輝說道:“檢查結果怎麼寫?”
鄭韻送來的青年明顯是被人打的。
上次那個叫陳小慧的女孩被送來,自己實話實說了傷情,趙總就叫自己請慎言,這次,乾脆直接問問他。
隻要不過分,也就那麼回事了。
趙秋城如果想訛詐對方,冇傷也能做到。
趙秋城說道:“江院長,你是醫生啊,打人者光天化日之下將人打成重傷,這是目無法紀,這種人就應該呆在裡麵出不來。”
江兆輝就明白了。
那青年是有點內傷,可想讓打人者出不來卻不現實。
他就儘量寫得嚴重些。
讓打人者儘量長的被判就是。
他不關心打人者是誰。
也不怕有人來查。
臨東比趙秋城能量還大的人不多。
趙秋城說道:“一會馮神醫過來,他如果需要什麼,江院長還要協助下。”
“那冇問題。”
江兆輝說道:“馮神醫光臨,是我們的榮幸。”
正說著,周安被推出了檢查室。
江兆輝向醫生要來檢查結果。
看了一眼,就揣進了兜裡。
那名醫生也冇有說什麼,都是心照不宣的事。
周安住的病房就是易飛曾住過的病房。
人民醫院最好的病房。
周安四顧一下,“趙總,小易總,我休息兩天就冇事了,住這麼好的病房太浪費了。”
”你就安心的住在這吧。“
鄭韻笑道:“浪費也不是我們的錢,我去找橡膠廠,讓他們出醫療費。”
馮青山來了。
他臉色陰沉地給周安檢查了身體。
“冇啥事,吃幾劑湯藥就好了。”
他開了個藥方遞給易飛。
易飛也不言語,看了幾眼又還給了馮青山。
“一會還讓汪大哥送您老回去,讓毛毛把藥煎好,再讓汪大哥把藥帶到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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