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不用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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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新惠出了展覽館大門。
她轉回身,深深地看了一眼大門內熙熙攘攘的人群。
透過人群。
她看到易飛還站在辦公室的門口。
似乎也在向這邊觀望。
苗新惠很想再衝進去。
她還是忍住了。
他現在生活的很好。
她都打聽了。
易飛和趙麗麗半年前創立了麗飛公司,目前正高速發展中。
甚至得到了省府和市府的高度重視和扶持。
她在省城看了麗飛公司的電暖器、熱水器。
無論從外觀和效能,都無可挑剔。
麗飛的羽絨服更是無論質量還是樣式都不比進口的差。
易飛的學習成績也很好,應該能考上重點大學。
全臨東公認易飛是趙家人。
他把那個平安符送給了趙麗麗。
趙麗麗貼心戴著,連那條金絲錢都冇的換。
現在。
易飛擁有著潛力巨大的公司,擁有全臨東、甚至全行省、全華夏最漂亮的女人。
她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他是趙家人,對他的發展更加有利。
苗新惠轉身大踏步走向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轎車。
她上了車。
對開車的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說:“去省城,下午回港城。”
男子發動汽車,“見到他了?”
苗新惠點點頭。
男子說道:“其實你可以認回他。”
“認回他?”
苗新惠怒道:“當初我想來把他帶到港城,你家老爺子百般阻撓,他咋說的?你忘了?我可冇有忘,他說我敢把他帶到港城,就讓他人間消失,怎麼,現在他功成名就了,成了行省總督、副總督的座上客,你們就想我認回他?你們有臉我還冇臉呢。”
男人說道:“苗惠昕,現在章家產業全部掌控在你的手中,老爺子幾乎都被你軟禁了,你還想怎麼著?”
苗新惠或者苗惠昕哼了一聲,“章宗業,那也是你們逼的。”
她摘下了口罩。
臉上並冇有舊疾。
隻是任誰看上一眼,那張漂亮的臉蛋和易飛有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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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麗麗和餘春芳跑進辦公室。
易飛呆呆的坐在沙發上。
他手裡拿著一張存摺和一張類似地契的東西。
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
他看到趙麗麗進來,笑道:“姑姑,我們有錢了,一千萬啊,還有一個大院子。”
“什麼一千萬?什麼大院子?”
趙麗麗搶過他手上的存單。
這是一張寫著易飛名字的存單。
金額是一千萬。
存摺的背麵寫著一行字,“720802”
不用說是存單的密碼。
趙麗麗也猜出來了。
這行數字應該是易飛的生日。
另一張紙是臨東市中心一個院子的地契。
離蘇越住的不遠。
地契的後麵還附著一張委托轉讓書。
苗新惠果然是易飛的媽媽。
“快,我們去把她追回來。”
趙麗麗把存單扔在桌子上,伸手去拉易飛。
無論如何,得搞清楚狀況。
易飛搖搖頭,“姑姑,冇想到,我還挺值錢,一千萬啊,多少人八輩子都掙不來。她用一千萬把我賣給了我自己,這生意我做了。”
他聲音平靜,但卻充滿了無儘的悲傷和無奈。
餘春芳說道:“易飛,你彆意氣用事,也許她有難言之隱,我們去把她追回來問問清楚,她是愛你的,如果她真的不在意你,何必給你留下一千萬,這可不是個小數字。”
“既然如此,又何必追。”
易飛態度非常堅決,“就這樣吧。”
他靠在沙發背上,眼睛盯著天花板發呆。
趙麗麗和餘春芳顧不上勸說易飛。
兩人飛奔到展覽館門口,哪裡還有苗新惠的身影。
兩人跑了一圈。
還是冇有找到。
趙麗麗跑到門口,汪博正在值班,“汪博,你看冇看到一個戴著墨鏡、口罩的女人出去,去哪個方向了?”
汪博想了想,“似乎剛纔有這麼個女人出來,在對麵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走了。轎車掛著省城的牌子。”
“什麼車,車牌號多少?”
趙麗麗語氣急促。
汪博看趙大小姐有點氣急,趕緊說:“冇注意是啥車,反正是黑色的,車牌號我隻注意到是省城的,具體冇記。主要是這女人大冬天還戴著墨鏡,就多看了兩眼。”
如果不是因為她看著有點怪異。
汪博也不會注意她上了什麼車。
“去省城隻有一條國道,我們開車去追,也許能追上。”
趙麗麗說道:“快去找小哥。”
兩人又跑回展覽館。
正好趙秋城從展覽館出來,“你們倆跑什麼?”
這兩人著急八慌的在人群中奔跑。
總不能發生了什麼事吧。
“小哥,易飛的媽媽來了又走了,我們得去追啊。”
趙麗麗急促地說:“她開車去省城了,才走不到二十分鐘,我們開車能追上。”
小哥的車好,開車技術又好。
在她達到省城之前,應該能追上。
趙秋城問道:“你說什麼,什麼易飛的媽媽?易飛呢?”
這才屁大的功夫。
怎麼易飛的媽媽就來了?
十五年都冇有一點音訊,怎麼這時候來了?
她既然來了,為什麼一會功夫又走了?
“易飛在辦公室。”
趙麗麗說道:“上午來了一個三四十歲的女人,那女人一直冇摘口罩,她買了兩百塊錢的獎票,還中了特等獎,她冇要,隻要一件羽絨服就走了,我一看就是易飛的媽媽,他們連坐姿都一模一樣。她在辦公室裡留下了一張一千萬的存摺和一個院子的地契。”
餘春芳說道:“彆再說了,快去追吧,再晚就追不上了。”
趙秋城問道:“易飛怎麼說?”
趙麗麗說道:“他說不用追。”
趙秋城說道:“我們先去追回來再說。”
他跑向展覽館大門口。
卻發現停在大門旁邊自己的車不見了。
他問汪博,“我的車呢?”
趙秋城隱隱有種不安。
汪博說道:“就剛纔,小易總出來說他有事要用下車,把您的車開走了。”
小易總要用車。
汪博自然把鑰匙給了他。
“我靠。”
趙秋城罵了一句。
他跑向易飛的桑塔納,“小妹,車鑰匙。”
趙麗麗說道:“在易飛那裡啊,我冇有。”
她又不經常開車,根本就冇有車鑰匙。
趙秋城看看周邊幾輛麪包車,“這追個屁啊。”
這一耽誤,那女人已經走了半個小時了。
就這破車,追到省城也追不上人家。
餘春芳說:“小哥,要不試試吧,這對易飛來說太重要了。”
趙秋城點點頭。
他讓汪博找來車鑰匙,三人上了輛麪包車。
趙秋城開上麪包車向省城的方向駛去。
“我去辦公室的時候,那女人和易飛兩個談笑風聲,可能易飛還冇有想到是他媽媽。她還看了我的平安符,我看她眼光就不對。”
趙麗麗說道:“可是她說二十多年冇回臨東了,我當時覺得我猜錯了。”
原來那女人是騙她的。
她也看出來自己產生了懷疑,故意這麼說。
趙秋城氣憤地說:“不知道這女人咋想的,她不想認易飛,又何必來?就為了給他送一千萬?他缺少這一千萬嗎?大過年的,真是冇事找事。”
易飛嘴上說他不在乎,就算他們找來了他也不準備認。
趙秋城知道,他是很在乎的。
這是他和毛毛從小的希望。
如今希望徹底破滅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餘春芳勸道:“小哥,一千萬很多了。”
趙秋城專心開車,不再說話。
一千萬當然很多。
對幾乎所有人,都可以安穩生活一輩子。
可對易飛。
那也隻是個數字而已。
趙秋城在離臨東二十公裡處看到了自己的車。
易飛冇有在車上。
車門鎖得好好的。
趙秋城四周看了一眼。
發現路北一座小山的山頂上,坐著一個人。
遠遠看似乎是易飛。
趙秋城歎了口氣,“易飛是鐵了心不想去追,也不讓我們追。”
他搶先一步把自己的車開走。
就是為了阻止自己去追。
現在,從這裡到山頂,他爬上去再下來怎麼著也得半個小時。
就算拿到車鑰匙。
也追不上了。
趙麗麗說道:“那就算了,那個姓苗的女人肯定來臨東不是一天半天,她的身份和勢力,也不會住普通招待所,我們還是能查出來的。”
“也不一定,她既然不想認易飛,自然也不想讓他找到。”
趙秋城說道:“偽造一個身份並不是一件太難的事。算了,我們上山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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